[第20章  第十九章：出逃]

第7节  第7节：捉贼

在老祖宗留下的计时中，从晚七时开始计更，一夜分五更，每更为两个小时。“夜半三更”是指夜间十一时到凌晨一时。黎明前的三时至五时为五更，人称“夜阑更尽”。

古代夜间采用击鼓报更，所以“鼓”也就是“更”的代称，说几鼓即为几更。一更分五点，一点为二十四分钟。一昼夜共有十二个时辰，即为：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戊、亥，一个时辰为两个小时。一昼夜又有一百刻，一刻等于十四分二十四秒。

戏剧舞台上，唱戏的嘴中常说的“午时三刻”，就是指中午十二时到下午一时之间。夏季天亮的早，三更天时正是劳累一天的人们酣睡时。冬季天亮的晚，五更天还伸手不见五指。春秋两季，白天黑夜时长均衡，四更天时是人们身心放松的时刻。

晨雾朦胧都是偷儿下手的好时机。今天算这个水上贼倒霉，刚上船就被二橹逮个正着。他现在需要帮手，于是用脚勾着船舷边的一根牛皮绳，用力的晃荡着。牛皮绳通向前舱，绳头栓着个铜铃铛。绳子一晃动，系在绳梢的铜铃铛也跟着晃动，发出“叮当！叮当！”的声响。

一个男孩被铃声吵醒后，不情愿的把大半个头探出舱外抱怨的说“你们还让不让人家睡觉啊！刚睡下去，哪里来的尿？”他以为母亲是在喊他夜尿。

“睡？不怕睡死你？一点阶级斗争的警惕性都没有。快去点盏马灯来，帮你叔抓毛贼去！”雪梅说道。

“乃银，快来搭把手！毛贼好像被我的竹篙子打进煤舱里了，黑灯瞎火的看不清，快去把马灯拿来。”二橹吩咐着。一听说有阶级斗争，男孩子立即没有了睡意。再一听说抓到了毛贼，心里更是兴奋，这下可以真枪实刀的搞阶级斗争了。

“好哩！”男孩把头缩进舱里，不一会儿拎着点好的马灯爬出舱。

“叔，让我来帮你抓毛贼！让我来帮你抓毛贼！”说着要下煤舱。

“要你逞什么能？站着尿尿才几个时辰啊？小老卵一个！去，给老子一边呆着去，你想送死，老子还不答应哩！”二橹说着伸出一条腿，给了小男孩一个扫堂腿。

男孩子双脚一跳躲了过去。“叔，你有本事踢我，怎么不下去捉贼？”

“我那是踢你吗？我不是怕你下舱遭人暗算吗？乃银，你就站在那里把灯火调大一点，我要看清这个贼是个什么模样。”二橹让男孩把灯举的高一点，好让他准确辨别毛贼现在躲藏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