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害了你的家园,这是应该的补偿!"白楚峰也力劝道。
“抱歉,小女子习惯了山间闲游的生活,实在不便城中的生活,不敢打扰了!”
田芷箐也不怎么给刘氏的面子。
既然去意已决,唯有祝她一路顺风,刘纬台道:“既然田姑娘要走,那也不好强人意愿,不过天色渐黑,还是留宿一夜,待明早再起行吧!”
“田姑娘潇洒随意,但毕竟我欠了你很多东西,容我设一宴席以作赔罪,同时代公孙府答谢姑娘相助之恩。”白楚峰说。
白楚峰与刘纬台如此盛情,再看看一旁的刘夫人,田芷箐也只好答应下来。
……
此间的宴席并非什么歌舞升平,而是平静且客套。
田芷箐一直默然,只是刘氏或刘纬台问话之时,才羞羞作答,整个宴席的气氛并不热闹,而且府上伤员不少,乱状有待收拾,宴席早早结束,各人也早早休息去,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次日清晨。
晨露还待凝霜,田芷箐早已在公孙府后院整备,似乎随时牵起青鬃马即可离开,却在此间撞见白楚峰也在马厩为云儿配挂物件,而白楚峰此时已换上了一般的民服,开始还有些让人认不出来。
“早!”
“田姑娘早!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与你说再见!”
“有聚有散,将军就别太介怀了!”
“田姑娘,还什么将军呢?若你觉得我还算个朋友,就直呼名字好了,从今以后,也许我可以放下包袱,做回自己……”白楚峰百感交集地笑了起来。
“做回自己……你打算去哪里?你不留在府上?”田芷箐很难明白白楚峰此际的想法,但从他手上做的事情看,好像跟自己一样,也要远行。
“我?不留了……嗯……其实我打算陪你一起走,路上有个好照应,给你做保镖!呵呵……”
白楚峰这话虽然说得很煽情,但说笑的成分也很明显,田芷箐自然听得出来,果然此时就有人站出来说真相。
“给人家做保镖,你还缺保镖呢!记得路上小心啊!”刘纬台此刻也来到了后院,随身还带了一个道人。
白楚峰跟刘纬台请过礼,也对那道人说:“路上请道长多多照应!”
“先生勿客气,既受刘先生所托,一切都是应分的!”道人也客气起来。
“你们究竟去往何处?”
田芷箐才刚问起事来,那道人已经替白楚峰的人回答:“本道跟随峰先生去高句丽的单单大岭!”
应该是白楚峰跟那道人去才对,不过道人十分谦让。
“比辽东更远的地方……公孙府都这个模样,你居然去高句丽,为何?”
白楚峰有些踌躇地说:“田姑娘这么关心我,突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田芷箐也听得出那是白楚峰不愿说的原因,但那道人却老实地说道:“单单大岭里来了一位仙道,峰先生正要前往寻治病之方!”
那道人把此事一说,白楚峰凑着眉头盯着那道人的背影,眼神有些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