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田芷箐反过来问白楚峰。
“我……我……我有些……这……”
“你害怕什么,为何不敢告诉田姑娘?”一旁的刘纬台对白楚峰这样子感到有些费解。
“唉!这事情谁也帮不上忙,而且也说不清,说得清就不必去找那魏伯阳了,田姑娘你无需为我担心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白楚峰憋了半天就吐出这样的话来。
刘纬台摇摇头,满有深意地指了指白楚峰,便说:“人家田姑娘紧张你,当你是朋友,你却什么都不肯说,那就让我说吧!”
那刘纬台清了清桑子说:“早前他托我在燕山一带寻找一个叫魏伯阳的炼丹仙道,据说能根治他的顽疾,后来有道友发现了魏伯阳在高句丽的单单大岭,于是他某个丹道的朋友便先去寻访,无奈至今未有消息,但他丹道的朋友留下暂时抑制病征的药也用得差不多了,如今他病情复现,只好亲自前往!”
“你究竟是什么病?"
“对,我也很想知道其中一二!”
白楚峰知道,刘纬台刚才故意说的一切,为的其实也是这个,因为自己一直都没有说得更多,只是葛玄曾经说过的连自己都模棱两可,又怎说得清,就算说得清又如何,他宁愿别人只当他是个一般人。
“这个真的很难说明白,因为我也不太明白,如果那魏伯阳能有个清楚的说法,你们自然也会明白。”白楚峰说。
刘纬台无奈地摇摇头,因为他如今听到的跟之前的并无二样,而田芷箐则凝神望着白楚峰半响,望得白楚峰都开始焦虑起来,然后说:“我陪你去!”
“啊……”这下是白楚峰有点意料不及,怎想到女侠会主动提出这个来,喜与惊交织而后说:“辽东之行路途遥远,你一个姑娘跟着我们多有不便,田姑娘还是寻你兄长去吧!有你帮忙,也许他能更快为‘公孙瓒’洗脱冤情!”
无论田芷箐是留在公孙府还是到渔阳寻兄,白楚峰由始至终都没想过辽东之行有田芷箐的位置,即使是田芷箐自愿跟去,白楚峰内心无论多么高兴也同样是一口否决。
白楚峰发现拒绝女孩子的感觉十分不好,那被拒绝的女孩子感觉也同样不好,田芷箐的样子虽然安静但神情很不爽。
“兄弟,人家田姑娘可是一片好心……”刘纬台也劝说。
但白楚峰避开刘纬台,却靠近田芷箐说:“箐儿,莫非你喜欢我了?”
厚颜无耻的一句话,田芷箐瞪着眼睛扭过头,就拉着青鬃马直出大门,再也没有回头,让一旁的道人为此一幕默默摇头。
白楚峰此时真的知道那的确是田芷箐仗义之举,绝非对自己好上的缘故,而当他回过头来,刘纬台眼神充满着不解,便上前解释说:“她很善良,想帮我,但我实在欠她太多了!”
白楚峰忽然又想起了赫兰玉,他欠一个女人的就够了,何必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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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先生,过了肥如,前方会有一条青龙河,顺河而去就会到了长城之北,此时往东一直走就可达辽东!”
两匹马正在徐徐前进,白楚峰面前的道人就是这样指指点点地说着路向。
“为何不经临渝,沿着渤海岸旁的平原走?”
“峰先生就有所不知,这辽西段的海岸一带如今盗贼出没,而且那些盗贼还有船只,犯事之后便乘船逃到海中,过一些时间又来滋扰,比那些胡虏游骑更加可恶,我们还是小心为上,走山间道路避开一些耳目。”道人呵呵地解释起来。
其实路是哪一条又有什么大关系,只要能通往辽东。然而临渝南面有个赫氏曾经的邑落,白楚峰多么想回去走走,尽管人事不在。
不过,虽说道人在理,但没有海盗,难道:“山间就没有山贼吗?除了山贼,也许还有乌桓人,我可跟幽州东边的三郡乌桓不太熟。”白楚峰苦笑说。
道人笑呵呵地回应白楚峰:“峰先生就别担心了,此间人烟稀少,通常都是像我们这些道人或猎户之辈所行,十分安全。”
说话间,道人已经带着白楚峰来到青龙河边的一处浅滩上,当道人拨开一堆乱石后,在白楚峰面前出现了一块竹排,二人合力将竹排扔到水上,把马匹牵上,竹竿撑着河底下乱石,逆着缓慢的水流沿河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