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路一条,希望的小蜡烛重被冰水浇灭! 呵哧呵哧直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原来又是为了品尝绝望的圣果儿。 弯腰屈膝好不容易把自己转了个个儿,让背靠在这堵石壁上歇一歇,喘口气,再攒点力气,想辄钻出去。 进来不易,出去更难。 屈曲者脊梁往后重重一靠,“咚”,咦?这不像是坚厚山壁发出的声儿呀。不死心的我可劲儿地拿背当锤,往后rou锤了几下。 “咚、咚、咚、咚”细听之下,每一声的尾巴都带着很短的回声。我的小心脏又活泛躁动起来,撅腚弯腰又把身子转过去,仔细看这堵石壁。 枯朽的、繁茂的藤条藤叶、藻类、苔藓,纵横交错地码住了石壁的表面,我喘着气取出匕首,一顿划拉兼刮擦,再看这道石壁,心中增了几分把握,石壁面儿太过平整,不像周围的洞壁凹凸起伏比较大,一看就是人工所为。细刮掉泥巴般的粘液,刮着刮着,在石壁中间,匕首下出现一条细痕,顺着细痕上下清理,我的希望再次起航,贯彻整个小圆形石壁上下,有一条直溜溜严密的缝,在中间缺了一截,我眼巴巴地刮着寻找着中间的缝,居然没有!继续向它旁边清理,发现左侧有一半圆弧状的缝。 一条细细的直线,到中间变成一个半圆,顺着半圆下面又成直线。 我身子往后挪了挪,挪开一条腿长的距离,用脚使劲踹向石壁,除了“咚咚咚“的几声,石壁纹丝不动。搞得我满头大汗水不说,呼吸更费力了,狭窄潮湿的洞里这么折腾,缺氧了。氧气袋熊伟背着,他从几十米高处摔下,肯定完戏了。我停止了踢踹,试着能不能把匕首强插进缝里。 严丝合缝的,匕首根本无法插足。 我他妈真狂躁了,边骂边用拳头怒擂着石壁。 “嘎吱吱,吱吱”我草,开了。这真的是道石门,它不是向里向外打开,而是向两边缩进去了,还是道机关门! 明白了,拳头砸在中间那个半圆上,大概那是个开关所在。 门开两半,每半中间都有个半圆,两个半圆关的时候是合在一处的。 圆石门“吱呀呀“开了三分之一不动了,这个距离我通过去完全没问题。 小石门打开时,一股子灰尘混合着霉菌特有的味道铺天盖地袭来,我戴着军用口鼻罩都被呛得直咳嗽。 尘埃落定后,看清楚了,小石门里面是一条几乎垂直通往下面的不规则通道,灰尘絮结在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上。 门里门外差别这般大,外面阴湿水雾大,里面干燥到全是飞灰,啥原理呢? 返回去是挂在半空坐以待毙,从这里走下去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危险,但是或许老天会为我开出一线生机,没什么好犹豫的,下! 通道高度有限,需要低着头,驮着点背前行。边走边要扯掉前面絮状的蜘蛛网。这地方儿一定很久没活物经过,才会缔结出密密麻麻的蛛网。地面上的灰也够厚的,脚踏上去就像踏进细土窝子里,尘头大起,灰烟瘴气的。严格来讲,这里没有台阶,有的是半米高的直下降度,有的密集的只能容下半只脚的台坎。总之非常陡峭,通道很窄,两个成年人并排走都够呛。 我握着唯一的武器-匕首,警惕着周围。不过,整个空间无处不在的蛛网让我心宽慰了不少,这里没有人。 走了无数个“台阶儿“,我后悔当初咋没数数,现在回过头向上望去,根本不到那扇小门了,一副直奔地狱而去架势。 终于,碰到一处转弯,转过去后不再向下了,成了一截子平路,就像条走廊,约摸有七、八米,前面没路了,有一个“狗洞”。 钻还是不钻?我给自己下了一条死命令,今后只管向前,向前,向前进! 不过,我清楚这很危险,里面有人或者机关什么的,我一探头不就立即被解决掉了。 我趴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个“狗洞”也缀满了蛛网,这个鬼地方咋盛产蛛网,一路上却未成与主人-蜘蛛谋面。 我想了想,掏出一只罐头,从狗洞塞过去让它滚起来。 “铛啷啷啷啷…….”罐头滚了几下停住了,没其他异常。 我横了横心,握紧匕首,把背包紧紧夹在双腿间,一只手拉住背包带子,头在前,匍匐着爬入“狗洞”。 虚惊一场,里面空空如也,除了我滚进的罐头和对面另外一个“狗洞”边散落着一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外。这不是屋子,上圆下方像支起的小帐篷,我根本直不起腰,中间最高,也就一米六左右的高度,这里也是宕满尘垢,看起来像被空了上千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