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个容器的内部,赭黄色的巨大的拱形建筑,我调整好视角,为安全起见上半身往洞里缩了缩,四下观察洞外的情形,这不就是人团小拱屋的放大版嘛。 不过,它没有壁画,从顶至下,全是由密集排列着的横向环形圈组成,起初以为是赭色的砖排列的,细看非也,更接近土坯子材质。一层层的环圈儿一直盘绕下去,下面仍是深不见底,又是个没底的玩意儿。顶太高的缘故,一样看不太清楚,整体看着类似***的清真寺的造型。一个巨大的四面体,每一面的形状都是一个标准的开口向下的抛物线面,四个这样的面相接。相接的地方过渡的很自然、平滑。一圈一圈儿的壁面上分布排列有序的小洞,正如现在这个小洞。我刚才推测的没错,水晶、石英还是玛瑙的地面下的人团不止一处有…… 往小洞外围扫过去,我这个角度看不见离它最近的小洞位置,推测每个小洞相距不近。往上看时,惊异地发现,头上面半米的地方有两行垂直插在壁里的白色长棒排成的“梯子”。 正出神地看那排奇诡的梯子,留在小屋内里的左脚,被一个东西轻轻触碰了一下。心头一惊,转念想,一定是不小心碰到地上那只小木匣子了,惊弓之鸟。 我想缩回来,突然,左侧作战靴被什么东西缠住了。 白毛汗登时渗出一层,刚才以为无意中触到了木匣子,现在,除非匣子成了精长出胳膊,显然不可能,唯一可能的是有人或不可描述的东西,无论是哪种,对我而言凶多吉少。人我不怕,大不了缩回头去拼一把,我真怕说不清楚的东西,一直秉承无神论的我,让最近哨所发生的事情搞得心底毛毛的,动不动歪想。 不容分说,一个鹞子翻身,上身瞬时转出腾起,双手抓住上面的白棒子,与此同时,双腿顺势一拧,剪刀腿飞出,右脚猛踢左靴子。 “谁!?”不由自由地喝出这么一句,声音一出口反到是把我自己吓到了,我的神经绷成轻拨即折的弦,刚才缠住自己腿的会是人吗? 没人回答,连回音都未成有。 我的整个人从洞里抽出后,“噌噌噌”抓着白棒子没命地往上去。 灰烟四起,这不是石壁,我的行动带出大量干燥的赭色的尘土。 什么都没想,脑子完全放空了,机械地快速攀登。 仰仗平时军事训练技能的过硬,攀岩训练、野外生存、武装泅渡……科科拿第一,现在才真正懂得老领导说的,平时的苦练就是战时的存活。 不停歇地攀着,没遇到一个同样的小洞。我太慌了,没细看,也许这排棒子并非直直向上,而是专门绕过那个小洞口。 但是,灰头土脸的我真实地知道了手里抓的脚下踩着的粗大的白色棒子为何物了,是一根根动物的长骨,不是前肢就是后肢,我着实不敢深想下去,会不会是人类的。 庆幸的是,不知何人把骨头插得十分牢靠,骨头棒子自身也相当结实。 我这人就是先知后觉,先有闪电后有声。脑子逐渐对刚才的事情产生了化学反应,我真的怕了,抓骨头棒子的双手更加吃力了。 很想朝下看一眼,硬生生把这个愚蠢的冲动给逼回去了。 脚下有个白花花的东西蛇一样蠕动着紧追着你,在你看它的当口,死死缠住你的脚脖子,把你掷向地狱;间或把你缠牢后带回它待的地方,扒光你,最后你和它们一样,缠成条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