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山拿起电话,拨了一下号码,冲着接电话的人说:“喂!是罗方吗?我是公安局的张友山,有点事想问问你。” 对方一听说是警察,话音立刻紧张起来。 “就是掉进龙头潭的那辆汽车的事,你昨晚没去摆弄它吗?” “什么?摆弄汽车……那堆废铁不是放在公安局里吗?” 罗方好像一时没有理解张友山话里的意思。 “如果想进公安局的院子的话,走出走进是很随便的!” “请您说清楚点儿,您到底想说什么呀?” “昨天晚上,有人摆弄你的汽车了!” “您是说那是我干的吗?我早就不要啦!我哪里还会去摆弄那堆废铁呢!” “确切他说,是你车里塞的那些湖泥,我们已把泥从车里掏出来堆在车的旁边,有人把它弄走了,这么说来,不是你干的了?” “车里的泥?我干嘛去弄它呢!” “我也这样想,事故证明已经给你了,你不会干那种有腥味的傻事。” “弄走那些泥能干什么呢?” “我们也搞不清,不过,肯定是一个对你那辆汽车感兴趣的家伙干的,对你的汽车感兴趣,就是说有人认为你那次交通事故很可疑。” “真够呛!听话音儿好像连张友山先生也怀疑我罗方了。” “事故证明是给你开了,可是,我们并没有见到你老婆的尸体呀!不管怎么说,这次事故让你赚了三千万人名币的钱哪!” “什么赚了钱!请您别说这些难听的闲话啦!不说这些,还有很多人整天用白眼看我呢!” “就是嘛!三千万人名币到手了嘛!一星半点的小麻烦就忍着吧!我们并不是卖人情,要是另一个公安局的话,就不会轻易给你开事故证明。” “对这一点我感激不尽,所以,三千万人名币我决不想独自吞掉。” “好啦!这件事就说到达儿吧!那么,真的不是你干的了?” “绝对不是我!” “那么,有人正在刺探车祸的情况,你还是提防点吧!” “也许是那个家伙!” “你有什么线索吗?” “可能是人寿保险公司的外勤员,在调查我的事。” “噢!要是保险公司的活,是得调查一番,因为没有尸体嘛!” “请不要再说尸体、尸体的啦!也并不是掩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保险公司人员只是调查调查,你也用不着那么神经过敏! “并不是我神经过敏,保险公司好像有些怀疑,我心里不舒服。” “噢!你还是暂时老实点吧!女人也要少搞些!” 张友山用叮嘱的口气说了一句,便挂上了电话。 巧妙地偷出来的泥土,暂时放在杨明丽家的院子里,因为李鼎岳住的是租的房子,不好运到他那里去。 杨明丽家的院子比较宽敞,又不怎么显眼。 突然运来一堆泥上,让杨明丽母亲吃了一惊。 杨明丽解释说是填院子用的,她也就信以为真了,自从丈夫和大女儿死了以后,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李鼎岳和杨明丽分头检查了泥土,并没有发现里面掺着特别可疑的东西。 那个地方本来不是湖,而是一片山林田野,后来凭人工把水拦住,所以泥里有树林和田野的土,里面还混着沙子、石头、树根等,使人一看就想起湖底的前身。 但是,泥里并没有水草和藻类,这说明那些泥是来自很深很深的湖底,里面还有几条沾满了泥的死小鱼。 “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有呀! 杨明丽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从公安局那里“偷”出来,竟然一无所获,她不禁大失所望。 “别急!失望还为时过早,比如说,这些泥上和小鱼到底是不是龙头潭里的还没有断定。 “你是说从别的地方运来的吗?” “也并不排除那种可能性。 “也许是那样,不过,假定就是从别处运来的,看起来也都是一样的呀!就说鱼吧,这些可能都是鲫鱼,巴中湖本来就有的是鲫鱼。 “还有些泥没检查呢!我们来检查到最后一粒吧!” 李鼎岳极力控制越来越失望的情绪,像过筛子似地检查着泥土,其实,他也不是满有把握,只是目前别无良策,只好这样坚持下去。 未经检查的泥土堆越来越小了。 “咦!” 李鼎岳自言自语道,他把从泥里滚出来的小石头捏了起来,刚才也有几个沙粒状的小石头。 “这里头还有石头子儿啊!” 杨明丽用懒洋洋的眼神看了看。 “不!这不是石头子儿。” 李鼎岳迎着亮光来观察两指捏起来的莫名其妙的东西,那是块灰白色的东西,表面很粗糙。 “是什么呀?” 杨明丽的眼神兴奋起来。 “像是混凝上的碎渣!” 李鼎岳歪着头,一半像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混凝土?龙头潭里会有混凝土吗?” “所以我觉得奇怪呢!杨明丽,龙头潭在有水以前是个什么样子?” “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一处山林或田野。” “潭附近没有用混凝上修筑的桥、道路或建筑物吗?” “我记得没有那类东西,那一带是巴中最荒凉的地区。” “那么说,这块像混凝土碎渣似的东西,肯定是从别的地方运来的,而且,你来看,这个碎渣的颜色是多么新鲜!要是长期丢在水里或上里,颜色应该很旧才是。” “对呀!” 俩人眼神渐渐地精神起来。 “不过,要是说罗方的汽车在行驶中,这类碎渣飞进了车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杨明丽提出另一种可能性。 “是啊!那是没什么奇怪的,不过,一般来说,汽车行驶中崩起来的石头子或碎渣,是要飞向车身外侧的。” “要是碰到什么上又弹回来呢?” “挡风玻璃是摔碎了,可是,警察公布情况时说,车往下滚时关得严严实实的。” “这么说来,碎渣怎么会跑到车里去了呢?” “东西很小,钻进车里的机会多得很,比如挂到衣服角上带进去,。或者随着口袋、布块一同上了车。” “车里并没有口袋或布块呀!” “肯定是在汽车掉进龙头潭以前就收拾利索了,因为汽车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所以要尽量不让车里留下‘莫名其妙’的东西。” 现在,他俩对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的用途有了一个共同的设想:一个漆黑的夜晚,一具用口袋或布裹着的尸体,从车上卸到地上,把尸体扔掉后,生怕口袋或布日后成为罪证,便带了回去,可是,犯人没有注意到,有块小小的碎渣粘在上边,收拾完口袋或布以后,碎渣便留在了车里,那么,这个碎渣就是从扔掉尸体或掩藏尸体的那个地方带来的。 这就是说,那是作案现场的碎渣。 “不管如何,我要调查一下这块碎渣的来历,我在CD有个朋友,是那方面的专家,费不了多大事。” 李鼎岳满怀信心他说。 ps:今日,谁与我并肩战斗,他,便是我的兄弟! 求支持!收藏推荐和打赏!多谢看书的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