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道朝赵汗青竖起了一个国际的通用手势。 来到了吃味亭,这是一家有名的小吃店,陈天道去的时候人满为患,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之后,人少了点,点了几样小菜,胃口大开的吃,这些天没有吃到像样的早餐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以前有小妹的时候,只要有空闲,小妹都会学着做各地的小吃让他品尝评论,所以也养成了没有小吃就吃不下的习惯。 吃完早餐,陈天道沿着街道四处的走,高楼大厦的建筑使得他有一种陌生疏离感,说实在话,他对于大都市没感觉,看来看去都是楼,一个样,连个特色也没有,单拿那些居民居住的商品房来说,一个个把自家的大门安上好几把大锁,好像不安锁就没有安全感。 “也许我本不是属于大都市的。”陈天道浮出了一丝笑,是淡和,若是自己不死,也许会找一个小地方安居,娶老婆,有几个小孩子,这些年来,他累了,很累,以至于小妹说他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皱眉,像一个小老头。 “陈天道。”突听一个声音响起, 陈天道转头望过去,是一个陌生人,一身朴素的衣服,脸上挂着使人看上去真诚的笑容。 “不认识我了?”那人笑,“我是三子,小时候欺负爱哭鬼,被你打一顿的三子。” “三子?”陈天道终于想起这家伙是谁了?以前专门欺负惜弱的家伙,陈天道没少那他来练拳头。 “想起来我是谁了吧?好久不见,你怎么在杭州了?”三子热情道,“走,走,我请客,吃一顿去。” “我刚吃。”陈天道万万想不到在大街上会碰上以前的发笑,这厮以前也是一个小院子长大的。 “要不走走,真的好久不见了,对了,你不是搬去北京了,我有过去找你,你太爷说你去国外了,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多年也不打一通电话。” 陈天道:“抱歉抱歉,是我的错,要不,你点个地方,晚上我们吃一顿,你看成不?” “你还记得豹子不?”三子见陈天道忘记的样子,“就是小时候偷看女孩子洗澡,被他老爸抽得屁股都开花的豹子。” 陈天道恍然的记起是有这么一个人。 “记得了吧?这丫的现在混得那叫一个牛,房地产的大老板,你看,我们也十几年不见了,要不晚上聊聊。” “成。”留下了电话号码,陈天道显然情绪不错。 “三子,看你这一身打扮?” “我混得不咋样的,就是一打工的,说说你吧,你这些年在外国发展了吧?” “没,在北京,来杭州溜达溜达。” 三子大笑道:“你小子不老实,是来看惜弱的吧?我可记得咱们小时候她最喜欢粘着你的,说长大以后做你媳妇儿,这不,你一定是来看她的,顺着把她娶回家?我说对不?” “对,对,对。”陈天道笑着说,“你呢,娶老婆了?” “没呢,才多大,打算三十岁结婚,家里也不急,跟你说个秘密。”三子神秘兮兮道,“你可记得以前我们几个在许愿树挂上纸条?” “嗯,有这么一回事?” “我偷偷看了豹子的纸条。”三子笑得异常的贼,“这家伙里头说……要不你猜猜纸条说写什么?” “三十岁的时候娶惜弱。” 三子惊愕:“你咋知道的?” “我也偷看过。” “然后呢?” “我也把他揍了一顿。” 三子恍然大悟的道:“我记得了,我说有几天豹子为什么走路别扭,敢情是你小子下的黑脚啊,你小子也太黑了吧。” 三子的手机响起,接过了说了几句话,对陈天道:“公司有些事情,我先回去,晚上给你电话。” “成。你先忙着去。”目送着三子离开,陈天道还沿着人流是随意走,嘴角不知不觉的挂着笑容,碰上了儿时的同伴,多少是有点高兴的。 “天道,你怎么来了?” 陈天道居然走到了美术学院。张惜弱正从教学楼出来,还真的是缘分。 “我也不知道什么就走到这了。”陈天道耸耸肩膀笑,“下课了?” “嗯,早上只有一节课,要不我给你画一张像吧。”张惜弱提议道,“去湖边,那里的景色不错。” “给我画像?”陈天道想了想,“好,那就画一张。”也许等他不在她身边了,留一个纪念也好。 “你先过去,我去拿画架和笔。” 陈天道走到了湖边的小亭,有一对情侣正在搂搂抱抱,陈天道瞅着那女的已露出了半边乳/房。 陈天道咳嗽了一下。 那对情侣先是看了一眼陈天道,然后变本加厉的楼着抱着,女的还不时发出声音,颇有刺激陈天道的意思。 “我想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恩爱。这个地方我借用。”陈天道很有礼貌的出声,虽然对于大学生搂抱这种司空见惯的行为很有免疫力,但他还有那么奇怪,你大白天的搂抱也别那么过分,最起码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发,然后狠狠的发泄青春荷尔蒙。 “你谁啊?我爱在哪里和我女朋友搂抱关你屁事。”估计这男是一个火爆脾气,兴许也是被人打断了心情烦躁。 那家伙长得倒强壮,一身名牌的服装,短头发,脸色阴郁对着陈天道。 “麻烦你们。” “神经病,别理他。” 那男刚要转头接着和女友做事,一颗小石头击中了他的额头。 陈天道之站在湖边,手还有湿。 “大爷的,小子,你找抽是不?” “没想到我的投篮这么准。”陈天道没心没肺的笑道。 “不抽你,我就和你不是男的。”那强壮的男孩几步来到了陈天道前面,来势汹汹的一拳就击向陈天道。 拳头还有三厘米的距离。 男孩直接被陈天道一脚拽飞出去,肚子疼得要喊娘。 “我跟你说了,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搂抱,这也不对?”陈天道对他已经是很客气了。 “王八蛋。”那男孩呸的一声,连陈天道是如何出脚的都看不清楚,当时只觉得小腹一痛,人就被拽飞了,难道是个练家子的? “你等着。”那男孩拿出手机,大声的嚷着几句后对陈天道,“你小子有种别跑,看我不废了。” 不出三分钟就来了五个牛高马大的家伙,看样子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 “刘猛,咋回事?”一个东北口音人道,穿红色的短袖。 “这小子是神经病。”叫刘猛的人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那五个人听了事情的始末,觉得奇怪了,这刘猛没这么不经打吧,一脚就被打趴下了。 “我叫成成,一般人给我面子叫我大成哥,大三学生。”叫成成的人道,“我在学校没见过你,你外校的?” “算是。” “你说该什么解决?”成成倒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刘猛和他媳妇在这里……就那个恩爱,你也不能打人是不?” 陈天道笑了笑,这人有点意思。 “我就想借用一下地方,我已经很有礼貌的请他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