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神摇晃着酒杯,在灯光下,他的脸显得很迷人,他的眼睛更是吸引不女人的注意。 这是一间人不多却装饰很奢华的酒吧,此刻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女人。 也许说少女更合适一些,十八九岁这样,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张鹅蛋的脸,穿着一件隐约可见内衣的衣裳,她的手很温柔的在摸着阿神的脸,有点妒忌,这是一张正经八百的脸,但是他的皮肤比她的还要好,还有那一双迷人的丹凤眼。 阿神是这间酒吧的老客户了,每一次来这里他都会在同一间的包厢,要同一个的女人。 “为什么每一次来都会找我,我不是这里最漂亮的?”女孩摸着阿神的脸,故意这么问的,因为她觉得阿神每一次来找她,都会异常的兴奋。 阿神笑了笑,把酒杯的喝光,手摸着女孩的发丝:“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女孩笑了下,然后故意有点不高兴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看我的吗?是不是见着我就想起了你的女人,哦,她是谁?” “她有着一头很长很柔顺的头发,也有着你的脸蛋,我喜欢她的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让我迷恋。”阿神压低声音对着女孩笑道,“因为我每一次和她上/床,她的每一次反应都是处/女的害羞。” “咦,你坏死了。”女孩娇羞的打了阿神的胸膛。 “你一定很喜欢她吧?” “是的,我很喜欢,喜欢得要死。”阿神闭上了眼睛,他永远记得他第一次牵她得手的情景,更记得第一次和她睡在同一张床的感觉。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阿神忽然说不出的悲伤,这么多年了,她的影子一直在脑海中,就像那些春风吹又生的野草,疯狂的长着。 “你一定很难过。” “我很难过,因为她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一起和她结婚,也许不是她的错,是她父母的错,可是她为什么不相信我呢,你知道我们的爱情是多么不易吗?我只是一个穷小子,她的父母很有钱,门当户对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她错就错在生在那个大家庭,她的父母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给了我五十万叫我离开她。” “然后呢?”女孩显然被这个充满悲伤的故事吸引了,不由的问道。 “我走了。” “为什么?” “她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她当时若跟你走,现在一定很幸福吧。”女孩道。 “也许吧。”阿神笑了笑,“你呢?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需要钱,买很多东西,青春可以挥霍的不是吗?”女孩笑,可是她的笑她都觉得很假,她喜欢化妆品,她喜欢看着富家小姐那些包包,喜欢看着那些男人像蜜蜂一样团团围着,她不比她们差,差的只是她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也许这就是命运。 你努力一辈子,别人一句话就可以了。 你拼命的去做一件事情,别人不用做事不用话说就做好了。 “青春是可以挥霍的?”阿神不以为然一笑,年经也许真的什么都可以挥霍,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那后来呢?”女孩显然对那个故事意味未尽。 “你是问她如何死的?” “嗯。” “我也不记得了。”阿神很努力的回忆她是为什么会死的,但是回忆不起来,他觉得很奇怪,很多记忆该记住的没记住,不该记住的,又忘记了。 也许他有点醉了,他抱着那个女孩,叫着她的名字,然后压上她的身子。 她身上的味道令他如痴如醉。 夜深的时候,阿神走出了酒吧的包厢,他的脑子还是有点沉,拍了拍脑子,朝着花店去买花,今天是她的死去的第三个年头。 买了她最喜欢的康乃馨,朝着她丧的地方去拜祭。 嗅着康乃馨的花香,阿神又想起了他第一打工用他赚来的钱给她买花的场景。 她那一张笑脸他永远都会印在心上。 他们说好的一起结婚,生孩子,然后一起变老的,只是留下他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界上。 最令他痛恨自己的是,他真的忘记她是怎么死的? 他记得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但是就是记不住她的死因。 “也许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阿神苦笑的对着自己说。 凌晨的风使得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也更让他觉得在这世界上,他还活着。 “我来看你了,你在下面好吗?”阿神看着墓碑的问道,“你最喜欢的康乃馨,我想你会喜欢的。” 一股冷风袭来。 阿神觉得身子有些冷,和她说了一些话,说了这些年的事情,他觉得有些累了。 “也许明年我会带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来看你。” 阿神蹲下,亲着那墓碑上的相片。 挺直了腰板子,阿神的笑了笑,他知道属于他的日子还是很多。 他对她的思念一直存在记忆中。 “你这么想她,为什么不下去陪她呢?” 阿神的后背多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嘶! 一只手透胸而过,阿神低头,清晰看见那一只手沾满了他的血迹。 一滴一滴的血溅落在干硬的地面。 风变得温暖,吹着他的长发飞扬,他的嘴角浮出一丝模糊的笑。 他就是这么死去的,他死得不明不白,也许这是一个梦,一个喝醉酒了恶梦。 可这梦为什么却那么的令他痛?他的身子真的很凉。 “我叫唐玉,唐缺的哥哥。” 拔出那一只沾满血迹的右手,唐玉拿出雪白的手帕擦干净。 姿态优雅。 阿神双腿跪倒在墓碑前面,低下头,一滴泪水渗流而出。 枪王之王阿神就这么死了,死得理所当然,也许他不该喝那么多的酒。 ……………………. 当清晨的阳光完全的照进房间的时候,陈天道醒了,看着满屋子的阳光,有些无奈,又是一个有阳光的日子。 他喜欢风,喜欢阴天。 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舒服得令他完全的不想起床,一只窝在床/上,可肚子总是要饿的,所以陈天道磨蹭了许久之后,才慢吞吞的起床,洗漱完毕,走出了房间。 “小妹。”他习惯的喊着小妹要吃早点了,肚子饿了。 等了许久,没有回音,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杭州,而他的小妹在四川。 也许该是见见岳父岳母的时候了。 陈天道眯着眼睛笑,带什么礼物呢?空手去,嗯,就这么空手去,自己身上又没多少钱,再说了他们也不缺礼物。 他倒是为自己找了很好的借口。 “你来多久了?” 陈天道见酒吧的柜台居然坐着张十禾。 这娘们一大早来酒吧喝酒不成?莫非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 “都快11点了。”张十禾指着自己的手表,“你这么喜欢睡觉?” 陈天道笑了笑:“你好像是来发泄的,怎么着?谁敢惹你大小姐生气。” “一个人。”张十禾道。 “说出来,我帮你修理他。”陈天道坐到了她的身边,这娘们穿的是红色的胸衣。 “这个人就是你。” 陈天道愕然:“我?好像我没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 “昨晚你去哪里了?” “和惜弱吃夜宵。” “还有呢?” “看电影。” “为什么假装看不见我。”张十禾道。 “不对,你等等。”陈天道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你说你当时也在吃夜宵。” “我和朋友在另一家,我向你招手你故意没看见是不是?” 张十禾说起这事情还是有点生气。 “我真的没见着。”陈天道记得没人叫自己,莫非当时真的看不见。 不过这么一说来,他昨晚上的一切举动张十禾都看在眼里了。 “你觉得你这么说我会相信吗?”张十禾似乎故意来找茬的。 “不信。”陈天道老老实实道,“那么你想怎么样才消去你的怒气?” “我也要你陪我看一场电影。”张十禾道,她很认真。 陈天道浮起一个自嘲的笑:“我是不是踩到狗屎运了,还是今天是愚人节,你张大小姐居然一大早来说要和我去看电影。” “你和那些人不同。”张十禾道。 “两只眼睛两耳朵,一鼻子,一嘴巴,哦,当然,还有这个。”陈天道突然很无耻的指着自己的下身。 张十禾脸上绯红:“你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我不和开玩笑。”陈天道笑,“难道我这么与众不同。” “至少你不会怕我,不会拍我马屁。”张十禾说了两个正当的理由。 “我也怕你,我也会拍你的马屁的,只是时间没到而已,也许是我不够资格,你不知道你的家世多么的显赫吗?” “你要是怕我拍我马屁我就把你赶出杭州。”张十禾说到做到。 “我和你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张十禾道,“晚上等我电话,我上课了。” “太子,张十禾是不是看上你老人家了?”赵汗青神色玩味道,“你老人家把握机会。” “这娘们性格多变,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人。”陈天道淡淡说,“她不用一般的女孩子,心理复杂的狠,一个好女孩学什么心理学,真是见鬼。” “那你老人家意思?” “你说呢?” 陈天道也给出了一个玩味的神色。 “阿神死了。”赵汗青道,“被唐玉昨晚杀了。” 陈天道神色不动:“唐玉呢?” “不知道。” “他回来的时候说我有事情叫找。我出去吃早餐。” “你老慢走,你老考虑一下,要是和张大小姐好上了,京华会在杭州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