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脚把人跩飞?成成想着眼前这家伙肯定是一个练家子,如果刘猛说的是实话。 “你想怎么样?”陈天道眯着狭长的眼睛笑道,望着他身后虎视眈眈的四个人,神色平静。 “道歉,赔钱。”那女孩嚷着道,“你打人就是不对了,我和他在这里碍着你了,凭什么你叫我们走我们就得走,你谁啊?” “就是,你谁啊?”一人也大声道,“甭说了,先道歉,在去医院。” “还有,得陪医药费。”那女的见自己这一边人占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钱再说,对着刘猛道,“疼不?” “疼,真疼。”刘猛咧嘴的道,揉着被陈天道一脚踢中的地方,翻开衣服一看,出血了,脱皮了,受伤了,貌似也严重。 成成道:“刘猛,去什么医院呢。”对着陈天道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要不你道个歉。” “这个地方我要,这个人我不需要道歉。” “哥们,你这话就不对了。”成成有点不满陈天道这傲慢的语气,“你打人就不对。” “人都打了,还用得找道歉?”陈天道耸肩膀道,“还想敲诈一笔?行了,没时间和你们说废话,都散吧。” 他这话彻底把人都给得罪了。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成哥,别和他说废话,先打一顿再说,我们在学校不说牛/逼/着,但也没人敢和我们这么说话,甭说你一个外校的来不懂这规矩。” “单挑,别说我们欺负你。”成成道,“我和你。” “一起上吧。”陈天道不是藐视他们而是事实如此,难不成自己一个个要去把他们都撂下,然后温和说,请你们走吧。 “你小子够装/逼的。”成成摇头笑道。他的话落下,倏然眼睛一花,陈天道已在他的前面,右手的手掌轻轻的在他的脖子上一砍。成成顿觉得右半身动弹不得。 “大成。” “没事,十秒后就可以动了。”陈天道每说一个字,他的身形宛似蝴蝶在花丛翩飞,一一在五个人的脖子砍了“一刀”,那些人同样遭遇和成成一个状态,一个个木偶瞪大眼珠望着陈天道。 鬼?光天化日的看见鬼了。 “还要不要医药费?”陈天道慢吞吞的走到了刘猛和他马子前面,两个人双腿哆嗦个不停。 “你要……你要干什么……” “现在我要借用这个地方,可以吗?” “可以……可以……” “还有?下次要是大炮记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影响不好,看你也是个有钱的住,找一个好酒店,要乐多久就乐多久,你看是不?” “是,是,你说的对,下次我不会在学校做这伤风败俗的事。”刘猛狠狠瞪眼他马子,“都是你害的。” 他马子老郁闷了,这什么就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了?却是不敢说话。 成成觉得右半身恢复知觉,知道是陈天道手下留情,没想到真的有点xue这种在小说抑或电视的招数。 成成道:“谢谢。” 陈天道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大家都是年经人,脾气冲动是在所难免。” 成成带着那些人离去。 陈天道琢磨着下巴:“我以前脾气没这么好的,咋就对那帮人手下留情。” “天道。” 陈天道一看,是惜弱和张十禾,她怎么也跟着来了?惜弱提着一个民国时期那种富贵人家坐的椅子。十禾拿着画架。 “天道,十禾帮我们画画。” 张惜弱找了一个比较适合好的场景和方向,把椅子放下,让天道坐上去,而她则站在天道的后面,两手放在陈天道的双边肩膀上,一脸灿烂的笑容。 “陈天道,腰板子挺直一些,嘴角的微笑要带着微微的阳光的味道,别老给人阴暗的感觉,惜弱,你的手指放得平稳一些。” “你这是照相,还是素描呢?”陈天道笑,“素描没这么要求的吧。” “天道,听十禾的没错,她可是大师级的人物。” “行,那我就按照你的要求,露出一个贼灿烂,贼迷死人的笑容。”陈天道照着张十禾的话去做。 “陈天道,笑的时候,右边的眉毛挑高一公分。” “这都能看得出来,你眼睛也太厉害。”陈天道现在对张十禾刮目相看。 “那是,她可是徐悲鸿大师弟子的弟子的弟子。”张惜弱宛似绕口令的道。 “不要说话,我开始画了。”张十禾手中的铅笔飞快的在白纸上对着两人进行素描画。 十分钟后一张陈天道和张惜弱两人栩栩如生的素描画在白纸上生成。 画中的陈天道嘴角含笑,眼神温暖,眼睛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似一个翩翩少年。 张惜弱则是一脸灿烂笑容,她笑的时候可以感觉她的整个五官都在笑着。 很和谐,很温馨的一幅画。 “徐悲鸿的弟子中有一个叫关熙的人,听说就是在杭州,他是你师父?” “你知道我师父?”张十禾惊异道,很少人知道师父,不是说他不出名,而是他的真实名字几乎没人记得,叫的都是关河州。 “你有八分他的笔锋。” 张十禾道:“一眼就看出来了。师父也这么说过,这灵动靠对人的一种直觉素描,准确的抓住他人的心态,刻画出出一种灵动的状态。” “要不我们给你们两姐妹画一张。”陈天道笑,“画得不好你们别见笑。” 他没有故意显耀自己的笔法而是觉得这两人比姐妹还要姐妹的女孩应该很有默契。 “成啊,想不到你也会人体素描。”张十禾坐到椅子上。 张惜弱则是站在她的身边,一只手踏在她的肩膀上。 陈天道笑:“要不我给你们个建议?” “你说说。” “惜弱,你就坐在十禾的大腿上,十禾就单手轻轻的搂着惜弱的腰。”陈天道眯着眼睛笑,那叫一个贼灿烂。 “咦,这个建议不错。”张十禾道,“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不错。” 就这样,张惜弱坐在十禾的大腿上,好在惜弱身子够轻,要不十禾还真顶不住,十禾的手放在惜弱的腰上。 “你们两个最好绽放出你们最开心最销魂的笑,现在好比你们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向你们走来,笑容中要有羞涩,对,对,就这么样,十禾,下巴抬得高一些,嗯,惜弱,你的手向右边移动一点就可以了,对,好,笑容要羞涩,想像你们以后和少年的生活。” 陈天道手指上的铅笔在纸上飞快的画着,根本不看纸,双眼凝视着两个少女,眼睛有着别样的风情。 “看看,你们的销魂的画像。” 白纸中的素描画一笔一笔的勾勒出两个少女遇见风度翩翩之下少年露出羞涩和开心笑容,尤其是画两人的眼神堪称一绝。 “陈天道,你这一手没少骗女孩子吧?”张十禾笑,比她的素描画多了一种灵动。 “一般一般。” “我要这一张。”张惜弱自然要她和天道的那一张素描画,而十禾就要她和惜弱的画像。 只有陈天道两手空空。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应该在一起。”张惜弱道,“要不我找方梦来替我们画一张。” 张十禾道:“叫方梦来画我们三人的,惜弱,你有他的电话号码吗?” “有,我打给他。” 这方梦也是一个人体素描高手,虽然笔法没有陈天道深厚,却也有六分火候。 “他马上下来。”张惜弱情绪很高涨,“十禾,你说呆会我们做摆一个什么样的造型呢?” “那就问问他了。”张十禾道。 陈天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了。”很严肃的语气,“我觉得我站在你们的中间,左手一个张十禾,右手一个张惜弱,怎么样?和谐吧?” 张十禾和张惜弱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做白日梦。” 对于自己的左拥右抱,陈天道是坚持原则道:“不是,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证明我们是一家人。” “惜弱,这么着急叫我有什么事情?” 一个睡眼惺忪的大男孩抓着头发道,显然是被张惜弱从睡梦中叫过来。 “帮我们三个素描。” 方梦:“你们三个……十禾……”睡意醒了,张十禾这个美术学院最孤傲的女生现在居然一脸笑容的在一个男孩子的身边,不会是做梦吧? “愣着做什么呢,快点啊。”张惜弱叫道,“好好画,我请你吃饭。” 方梦笑道:“师妹,我认识你三年了,这可是你第一次请我吃饭。”猜测陈天道的身份,不是学生,他肯定,陈天道的气质属于那种经历大风大雨的沧桑淡然。 “给你一个左拥右抱的机会,就这么一次。” 张惜弱眨巴的眼睛笑道:“我们两姐妹对好了吧。” 张十禾眼神魅惑:“被你逮到机会了,你日后记得要好好的补偿。” 陈天道笑得眼睛看不见:“一定,一定,你们今天做的一切将是伟大的创举,为了我个人的想法让你们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我深感不安,以后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义不容辞。” “行了,别贫嘴。”张惜弱笑,这才是她记忆中的天道,吊儿郎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