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将这些一一记录下来,接下来又问了他怎么杀朱副校长的。 他却问道:“你们所谓的证人呢?”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一下子被打开了,陈笙笙靠在门口,对他说:“这是老子的计谋,骗你的啦!小张的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她还对小张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就出去把门重新关上了。 我小声问温华玉:“她是不是一直在偷听啊?” 温华玉小声回道:“我哪知道,不过估计是的。” “你刚才都已经承认自己杀了这些人了,还不赶紧如实交代,别以为我们都有耐心等你。”林萧看都不看他,边翻页边说。 他笑着指了指门,又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真的很厉害啊!我栽在你们手里也不枉此生了!” 笑完后,他才说: “我是用我身上的皮带勒死他的。我杀朱副校长的目的,我想你们应该是猜到了,没错,杀人灭口。其实我和他算是有些交情的,他儿子也在这所学校里读书,经常来我这里买羊rou串,有的时候他会帮他儿子买,所以久而久之就认识了。 我拜托他在网上买一双新鞋,然后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送给正的校长大人。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但最终还是答应了我。 你们大概又要问了,我是怎么留下那个属于校长的鞋印的。其实这更是不难了,据我所知,他每天上下班都会走过一段泥路,鞋印里有这鞋子的品牌。也许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但我却了如指掌。于是我买到了一双一样的鞋子,穿在自己的脚上。 我做这一切的目的,那就是让你们去怀疑校长,哪怕只是让你们产生一丝恐惧,那也是成功的。就像是我为什么把那个女老师的半个耳环丢在食堂一样,都是为了干扰你们的注意力。你们也能想明白,这些对我来说并不难,我只是一个没人注意的摊贩而已,再加上神速的身手。 唉,只可惜……”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于是林萧问他:“你知道你败在什么地方吗?” “我还是不够细心,肯定被你们发现了不少纰漏,说来听听吧!” “纰漏是有,比如说鞋子的尺码,还有故意留半个耳环等等,不过归根结底,是你急躁的性格让你满盘皆输的。 你有急躁的性格,以至于让你总是心虚。试问,你为什么着急杀掉杜斌呢?因为心虚。你为什么会急着让我们怀疑别人呢?因为心虚。而你又在今天早上贸然袭警,为什么呢?还是心虚。”林萧说道。 凶手苦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如果我今天早上不行动的话,也许此刻还在惬意地烤羊rou串呢!” “可我们专案组还是想不明白,十六年前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个小女孩。”我皱着眉头问道。 他看了看手上的手铐,回答道:“这可是机密,说不得,说了的话,我可能今晚就要死了。” “你放心,我们的监狱足够牢固,不会让陌生人随便靠近的,而且,我们会申请给你一间独立监狱,你也不用担心其他罪犯会欺负你了。”林萧说道。 凶手沉吟了片刻,嗫嚅道:“你们会后悔的,他们比我更可怕。” “你也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你最好快点说,我们还能让你死得晚一点儿。”温华玉环着手臂道。 “十几年前,我属于一个杀人组织,它叫琼花帮。而那个孩子是另一个杀手组织暗流成员的后代,她被另外的暗流成员偷出来,我收到的指令是杀死这些人,包括被偷出来的孩子,以绝后患。” “琼花帮?”我本以为他会说的是光明联盟,却没想到他说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 “对,琼花帮,据说头目是一对夫妇。”凶手说。 “你现在还在那个组织吗?”林萧问道。 凶手摇摇头说:“早就没有琼花帮了,那年刚好解散了。有的成员跟我一样浪迹天涯了,还有的投奔了别的组织,总之,现在早没了。” “别的我就不清楚了。”他补充道。 审讯结束了,我走到角落里叫醒了小马,这小子睡着了手里还捧着手机,想必是玩着玩着才睡着的。 小张和专案组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小张本来想立即离开的,我们挽留了一会儿。 我对温华玉说:“你查一查那个什么琼花帮。” 陈笙笙却说:“我早就在查了,根本查不到。” 我估计她确实偷听了我们对凶手的审讯,所以一听到琼花帮就开始查了。 温华玉忽然朝我和陈笙笙分别笑了笑,说道:“不用查了,网上是查不到的,我对这个琼花帮有点了解。” 我愣了一下,问他:“是从蓝科长那里了解到的吗?” 他点点头,神色黯淡了下来,“在琼花帮未解散之前,一直是暗流唯一的竞争对手。暗流杀手有暗流的特点,而琼花帮也有琼花帮的特点,他们在杀死人之后,会将死者的rou吃掉,以达到毁尸灭迹的效果。但是,据说在它成立之初,只能算是个社会帮派,不能算杀手组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渐渐开始杀人赚钱了。” “你就知道这些吗?”我叹气道。 “就知道这些了。” 在场的人只有小马比较开心,“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能结案了。”他笑着开始整理东西。 “不,还没有结束。你忘记对杜斌meimei的承诺了吗?”我白了他一眼。 他耸耸肩,嘟囔道:“那说不定只是一个梦。” “什么梦?”陈笙笙疑惑道。 我走过去轻声对他说:“可是我们俩都做了这个梦……” 小马微笑着附耳对我说:“哎呀,我刚才开过玩笑而已啦!这案子结了之后,我们就想办法找到那个小男孩的下落。” 我也以微笑回应了他。 然而,这天晚上又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案子,而且是到清晨才发现的,这让我们不得不先把找人的想法放一放。最惊悚的是,这件案子发生在省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