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杜斌meimei的变态男死了。 真是应了他自己说的话,说了就会死。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是,这件凶案就发生在省厅,这岂不是暗示着整个省厅没有任何安全可言吗?杀掉省厅的任何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岂不是如此容易? 李有为让我们专案组来调查此案,此刻我们正在查监控。 当然,其实那是其他成员的活,我主要还是写死者的尸检报告,顺便瞄一眼那些监控而已。 那个变态男是被一刀劈头而死的,这和他杀杜斌meimei的手法相比,简直逊多了。 不过死者的身手非常了得,就算是因为戴着手铐的缘故,也不至于被人一刀毙命,除非杀他的人比他厉害得多。 这肯定是职业杀手干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问题就是那个琼花帮早就解散了,我们根本不知道杀他的人是属于什么组织的。 中午,我们几个专案组的去下馆子。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们聊起了案子。 林萧说:“这案子难度会很高,我们吃完饭去看望一下汤组长,顺便问问他对新案子有什么见解。” 小马笑道:“林哥难道不说一说自己的见解吗?” 这时候,饭菜都端上来了,大家都迫不及待开吃了。 林萧吃了一口,看了小马一眼,道:“我还没有什么见解。” 大家吃完后,就去医院看望汤水饺了。 走进病房的同时,正好医生过来要给汤水饺换药,于是我等医生换完药后,问道:“医生,37号床的病人他情况怎么样?” “恢复得挺好的。”医生回答道。 医生离开后,汤水饺就像已经好了一样,立马让我们把病床摇起来。 温华玉说:“老汤,你就不用这么折腾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你不用这样。” 汤水饺笑了笑,还慢慢从床上撑着要坐起来的样子,“别骗我,我一看你们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儿,说吧!”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林萧坐到汤水饺身旁的椅子上,向他简单说明了一下今天早上发现的事。 汤水饺听完也是跟我们刚知道的时候一样,一脸凝重,一言不发。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他才开口说道:“我们内部可能有职业杀手混进来了。” 我也不禁思索着,问题是……内部?是指哪个内部?整个省厅还是…… 林萧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我们的监控查不到这个人是谁。” “别气馁,这么多疑难的案子我们都破了,这次也不会例外的,总有一天,那两个高高在上的杀手组织头目,会被我们拉下来。”温华玉说道。 随后,我们不再打扰汤水饺午睡了,而是回到了省厅,继续调查新案。 我正准备坐下来再把尸检报告审查一遍,林萧却走到我这边来,小声对我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愣了愣神,随即点头跟他走出了办公室。 我们一直走到了室外,他才肯开口对我说:“我们专案组一定有内鬼。” 我心中一惊,疑惑道:“为什么那么肯定?” “昨天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也只有我们专案组的人听到犯人说出了琼花帮这个名字,如果是省厅的其他人,根本没有几个知道我们抓住的凶手,竟然在十六年前杀过人。” 我深呼吸了一下,说道:“那我们必须赶紧把这个人揪出来,否则的话,后患无穷啊!” “是啊!”他皱着眉头,问我,“你觉得哪几个人是有嫌疑的?” 我抓了抓头皮,然后说道:“你的话,我肯定是能排除的,汤水饺么,他躺在医院里,根本不可能晚上到省厅杀人。剩下的,我只能个个都怀疑,而且怀疑程度都差不多均等。你呢?你怎么想的?” 林萧与我对望一眼,说道:“我也是跟你一样想的。” “我先说陈笙笙的可疑处吧,她好像是三个怀疑对象里面,唯一有可能做到杀死变态男的。而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说过她父亲是个房地产商,这似乎可能和暗流有联系。” 我没敢告诉他我跟云淼见过面。 “嗯,但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凭身手来推测,因为也许有人会隐藏自己的实力。”林萧说道。 “你说的也对。第二个就说温华玉好了,他一身膘,看上去是最不可能完成杀人这种耗费体力的事的,然而他老婆蓝科长以前是暗流的,或许他和蓝科长结婚是有目的的,谁知道他会不会是一个隐藏得极深的杀手呢?” “是啊,我们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跟蓝兰岚认识的。”林萧肯定道。 “最后一个就是小马了,他很普通,似乎没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他一直跟我们走得比较近,他也是从A市那边调过来的。” “往往最不可能的人,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小马昨天虽然在审问的时候睡着了,可也说不准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引起怀疑。”林萧说。 我细想了一下,确实不无可能,可以说在昨天的审讯室里,我们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疑点,也许此时此刻,温华玉正在猜忌我,小马也在猜忌林萧…… 我们重新走进办公室前,我对林萧说:“我们还是不要贸然互相猜忌的好,不然我真怕有一天自己都开始怀疑起自己了。” 林萧轻声说道:“我也希望我们当中没有内鬼。” 小马见我们进来,问道:“你们出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去了?” 陈笙笙幽幽地笑道:“基佬的世界我们正常人当然不懂。” 就在这时,公用电话响了,温叔去接了。 接完后,他呆滞地看了我们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厅长打来的,他有一个重要通知要告诉我们,要我们去他的办公室,他才肯说。”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的呀!”小马第一个行动起来,整理起衣装发型来。 “厅长要告诉我们的通知一定非同小可。”临走时,林萧边关门边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