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了面前。 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恐怖,一身华丽的金朝女饰服,头上珠光宝气,脸白唇红,奇怪的是她的眼神,并没有鬼气,反而有些人气。 我和张猴同时举起枪对准她。 “不要如此无礼,到别人家做客,还举枪?”她面带嘲笑。 我俩互相看看,但没有放下枪。 “既然来了,把我的家也搞乱套了,不赔偿就想走?” “你想怎么样?”我问。 “呵呵呵,”她忽然笑了起来,声音清脆而圆润,倒是很好听的女中音,“我想让你们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黄色锦缎方巾,托在手上。上面画着一些什么符号。 “十天后的卯时三刻,距此80里的孔家窝棚村,将有两个年轻人下葬。你们在下葬之前,在他们的棺前把这个锦符烧了便是。” “什么意思?” “你们只答应办这件事就行,不要问为什么。” 我伸出枪管,把方巾挑在枪尖上弄过来。 这方巾有一尺见方,锦缎织成,上面绣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有“剌制”两个字是认识的。折叠了下,揣在背包里。 我闻见方巾上面散发出一阵香水的气味,很好闻。 非常像兰蔻的气味。我熟悉这个品牌的香水,因为我曾经送过韩涵一瓶兰蔻,我当然忘不了那种特殊的清香。 难道古代人也用兰蔻? 不可能的。肯定是古人使用的一种香草。 “你就是钦宪皇后么?”我问。 “我不是。” “她的墓在哪里?” “你们不要去了。” “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人去过?”我着急了。 “你们可以走了。”她并不回答我的话,挥挥手,“我也困了,要睡觉了。” 她说着,翻身躺进棺椁里,把盖子重新盖上。 我和张猴面面相觑,直吐舌头。 我和张猴顺着尼龙绳子滑了下去。 双脚落处,是软软的沙滩。 收回尼龙绳,四处查看。 我用矿灯向四周打量一番,发现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宽大的溶洞,溶洞的中间,有几根粗大的钟乳石柱,地上还有一些钟乳石台,奇形怪状,有的像野兽,有的像鬼魅,在溶洞的中间,有一道十几米宽的小河,河水静静的似乎并没有在流淌。河的两岸,都是钟乳石形成的斜坡,靠近水边,有一些沙石,我们此刻就站在沙子上。 “向哪个方向走呢?”张猴问道。 “当然是向河流的下游走,只要顺着河向下游走,总会找到河流在地面的出口。”我分析道。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忽然,前面的河道骤然变宽,溶洞在这里变成了一个大厅。 我和张猴站在河边四处观察。 大厅的正上方,有一个几米直径的洞口,从洞口可以看到蓝天。 哇,这里有个出口。 可是,这个出口根本出不去。因为大厅是圆拱形,拱顶部有20多米高,而那个洞口处于拱形的最上方,根本爬不上去。 大厅中间,积成一个小湖。这个湖大约有50米方圆,水面静静的,如同镜面。用矿灯向水里照射,岸边水浅处,在白色的沙滩映衬下,能看到一群一群的黑色的小鱼,在明澈的水里游动。它们成群结队,不惊不忙,优雅地游动着。 这百万年没人打扰的环境里,它们没的天敌,这些小鱼养成了这种天生的优雅。 我们的灯光照在水里,却一点也没有惊动鱼群的流动。 因为这些鱼常年生活在黑暗当中,这们的视力早已经退化,视网膜失去了感光的能力,所以对我们照射的强烈灯光,并没有反应。 张猴说:“这里宽敞,空气也特别透亮,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这个大厅里呼吸顺畅多了,好像空气非常新鲜。 我俩坐在湖边,掏出饼干来吃。 张猴子想捧一捧湖里的水来喝,被我厉声制止了。 这里的水流量并不大,水里溶进了各种各样的矿物质,其中不乏有毒物质,浓度很高,有的时候人喝了下去,会中毒的。教科书说这么讲的。 吃了几块饼干,张猴脱下鞋,把双脚泡在凛冽的湖水当中。 “舒服呀!平哥,你也脱了鞋泡一泡。”张猴说。 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脚上的登山鞋显得十分沉重,脱下来泡在凉水里轻松轻松,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我解开鞋带儿。 就在这时,我听见张猴子“噢”的一声尖叫。 只见他身子向后一挺,直挺挺的仰面倒在沙滩上。 我扭身一看,张猴两眼瞪得圆圆的,惊恐万分,双拳紧握,全身僵直,嘴里吐出一大堆白泡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