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愤怒、澎湃的感情涌上他们心头。 就像骨头死死卡着咽喉。是谁?是谁对他们做出如此该死的事情?他们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将那元凶杀得片甲不留。 “是美国,一定是该死的美国人。” “是纳粹疯子!” 安德烈说:“指责任何人都已经没有用了,你不如想想,我们怎么才能活下去。” 士兵咬牙道:“是呀,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到时候只会在历史书上留下X国恶行满满,于2023年**国毁灭,解放该国。” 他们忽然达成共识:“所以我们要活下去!哪怕我们最后只剩一人,也要把他们的暴行说给世界听,我们要当着全世界人民的面杀掉他们的领导人。” 安德烈隐隐觉得赤线分子骨子里透着一股狂热与躁动,他说:“你们不把屁股挪快点,现在就要死了。” 他们前面的小河结了厚厚的冰。 这条小河横越26或30英尺,冰上凝着厚厚的积雪。安德烈把枪猛地杵上去,冰层被敲掉些白沫,至少沿着河岸的冰面是很牢固的。三个人从相隔十几米远的地方各自下岸,他们小心探测着前路,走到河中央的时候,冰层隐隐有断裂之声。 事实上安德烈感受到一股震动,像是从冰层下传来。 他本能地喊道:“跑!” 两名士兵见他急切的样子,也立即冲上对岸。安德烈先将包裹甩到岸上,整个人纵身一跃!两名士兵也效仿他想要脱离险境,但太迟了!冰层裂开的时候一名士兵坠入冰寒刺骨的河水里,他拼命挣扎几下就没了影。 他身上厚重的衣服就像海绵一样吸满水,把他引入冰冷的河底。 紧接着,一尾巨大的鱼鳍在水面徘徊,它所游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鲜红色。 惊魂未定的士兵拿起步枪扫射,安德烈说:“上来!”,但士兵非常狂怒,他打空了弹匣还是无法平息愤怒。他朝河里大吼道:“你这浑蛋!像男人一样来战斗吧!”说罢他猛地脱光衣服,甚至连防毒面具也不要了,攥着一把军刀就跳进河里。 水面漾起激烈的波纹。 逐渐翻涌的血水才能见证水底的战斗有多么激烈。最终还是鱼鳍先浮上来,随后是男人的欢呼!“呼哦!”士兵满身伤痕地从水里爬起来,他啐骂着这个吞噬他战友的巨鱼,然后剖开鱼腹,挖出血淋淋的内脏当着鱼的面活吃了。 他像野人一样大吼宣泄着愤怒!吼完之后狂吐。 “这该死——的——吃起来像裹了鼻屎的牛皮!” 他感觉头顶奇痒无比,竟然抓下几缕头发。士兵也不管自己发生了什么,他一刀子捅进鱼眼珠,然后朝它刺了十几刀。“去死吧!现在谁才是老大?嗯?” 忽然冰层全部裂开,人和鱼一起坠入河底,安德烈看见七位巨大的鱼鳍朝他游去,然后在水底下撕咬着、翻滚着...... 他从没见过那样巨大的怪鱼,鱼嘴里长满交错的利齿,士兵没有再爬起来。 死亡就是这么猝然。 安德烈用枪杆将那士兵的遗物挑起来,防弹衣和防毒面具,还有一双军靴。 他只留下防毒面具,或许革命广场的路程不算远,但他一旦在这环境下损毁了防毒面具,后果不堪设想。他挖了个坑,将两名士兵的背包与遗物全埋在里边,自己多拿走十个滤罐,以防不测。 他向来只用BB枪,他可以几百米外就发现不对劲,避开那些嗜血的人和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