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有道把他的两个侄子,一个一个的骂了出去。心里还不解气,随后又朝着他们的背影大骂起来:“什么东西!我大哥怎么生了这么两件玩艺,一点也不像苟家的种。难道是我大嫂私自出去混的杂种不成?”
孙寡妇说道:“别骂了,骂他俩等于骂自己,都是一个祖宗,便宜不出外。骂他们的奶奶,那还不是骂你自己的亲娘?”
苟有道还不解恨,继续骂道:“这两个畜生太不是东西,一点儿力气也不想出,就想篡夺我的海鲜楼!他们哪里知道我的艰辛?”
苟大苟二虽走的远了,但还是听见了他二叔的叫骂声。他俩也不回骂,就蹲在不远处,秘谋明天叫海鲜楼关门的事。
第二天一早,苟有道起个大早,准备亲自去泥潭村集上买菜。刚刚推开房门,就见苟家弟兄俩,在海鲜楼的门口,横着用一根栓啤酒瓶子的白绳,拉上了一道警戒线。他喝问道:“你弟兄俩不去干活,大清早的,拉根绳子,把我的海鲜楼圈起来,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是不让我出门吗?你们应该知道,霸道劫路是犯法的。”
苟大说:“你对我们无情,别怪我们也对你无义。我爹死前有交代:这老屋是你们老弟兄俩的。当初分家时,你是分的里头,就现在海鲜楼的位置。海鲜楼沾的地基是你的不假,我们也不和你争。”
“你想争也争不了去啊。”苟有道理直气壮的这么说道。
苟二用脚使劲跺一下他脚下的停车场地面,冷笑道:“这是谁家的地皮?这是我爹分的宅基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两不相干,可你没经过我们允许,你不能从我们的宅基地上走!你出去行,可等你回来时,我们就垒上了墙,你进不去,可不能怪我们。”
苟大把当年分家那文书拿在手里,说什么就是不让苟有道出去。
说到理上不抬杠。苟有道再厉害,面对分家的文书,也是闭了嘴,没了话说。只好转身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后悔当初盖海鲜楼时,没有考虑到路的问题。现在想起来路的重要性,悔之晚矣!他当时光顾着算计庞大这外来户,实没想到,自己的亲侄子。在路的问题上算计了自己这亲二叔!
孙寡妇见苟有道出去买菜。没出门就又转了回来。感到惊奇,就问道:“老板,你不是出去买菜吗?怎么坐着这里叹起气来?快去买菜呀,去晚了。买不全,耽误了客人吃饭,你指着什么赚钱呀?”
苟有道叹道:“百密有一疏,算计来算计去,还是叫我那两个混蛋侄子算计了我这当叔的!不光今日这菜买不成,今后就连这海鲜楼,恐怕也开不成了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光摇晃你那脑袋有什么用啊,海鲜楼前面这水泥路,不是咱们修的吗?于他俩有什么关系?”
“嗨。一报还一报哇。庞大瞎了眼,把海鲜楼修在了我的宅基地上,可我苟有道又瞎了眼,把路修在了我侄子的宅基地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你这么精明的人。也有叫人算计了的时候。”孙寡妇出门问苟大道:“你说,我们怎么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