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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你,锁了心 07(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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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良宵终老,丢了你,锁了心 07(万更)

“阿城!”

她身体软了下来,顾謦宵双手用力的抱住她,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舒悫鹉琻他的手有些发凉,紧贴着她的肌肤,顾謦宵将她的脸托了起来,葱白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小心翼翼又忍不住颤抖。

“顾……”

阿城努力想要睁开眼,干涸的唇瓣弩动,很想跟紧张不已的他说一声:她没事。可最终,完全陷入了黑暗,失了知觉。

“Jhon,喊医生过来。盥”

下一瞬,顾謦宵抱起她冲出房间,冲着大厅里的Jhon大喊。Jhon刚回神,顾謦宵已经上了楼,扯动的灯光徒留一抹黑影。没多久,也跟着消失了……

长腿踢开/房门,顾謦宵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扯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手覆上她的额。

好烫…泷…

顾謦宵眉头深锁,心疼地瞪着她,狼狈不堪的容颜只剩下苍白。

“梁城星,我……”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么烫,她真把自己当作铁打的了。随后,想到是自己硬将她从医院里拖了出来,车速那么快,还开车车窗,顾謦宵自责的低下头。

反手握住她冰冷的手,触到一层薄茧时,温热的唇落在了手背。

阿城嘤咛一声,小声的微喘着,小脸皱成一团,写满了痛楚的翻来覆去。顾謦宵坐上///床边,手指抚在她深锁的眉心。

“没事的,一会儿医生就到了。”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般,原本正难受翻覆的人儿逐渐消停了,渐渐的睡得安稳。

凝眸望着她,顾謦宵心底一声喟叹。

迷迷糊糊,阿城陷入了一场梦境,却又现实得可怕。她想要转身逃开,却看见顾謦宵的身影。

他坐在咖啡馆,赵谙谂在他对面,饮着咖啡,脸上凝着温和的笑容。阿城木讷的走了过去,趴在玻璃上,眼里却只看得见一个顾謦宵的身影。

她侧着头,看得专注又出神,一双眼眸,满满都是他身影。多久没有这样看他了?连阿城自己都不记得,一切恍如昨日,却又似一个世纪的漫长。

忽然,顾謦宵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阿城看得清楚,是一份亲子鉴定书。她转过脸,赵谙谂笑容满满昭显着得意。

“顾謦宵……”

“笨蛋。”

阿城试图喊他,最后愕然看着他转身离开,脸上是一尺冰冷。尔后,阿城拼命地奔跑,试图追上他的脚步。

沿着街道,跑了很久,最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拿了车子,消失在街角。

阿城无奈,喘着气,落寞的转身。

“啊!”

一声尖叫,她又跌入了另一处陌生。

芳菲的四月天,融雪的季节要比雪天的时候冷上几分,碧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零零散散的点缀,刺眼的阳光穿梭出五颜六色,散落地面,暖暖的。

良城从柔软的被窝起身,赤/裸着双脚走到了窗边,纤细的指尖扣着轻纱纺成的窗帘,玻璃外艳丽的阳光扎在她睡意朦胧的双眼,她连忙扯了窗帘,挡在了眼前……直到适应的时候,才缓缓的探出脑袋。

恍惚间,阳台外面一抹高大挺立的身影,背对着她。

“阿城,你看,良园的樱花开好了!”

耳边响起了他轻柔的话语,她的眼角染上一层湿意,整个人霎时清醒过来。

那是在伦敦的时候,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拉开了玻璃门,紧两步走了出去,石质的地板一股冰凉透过脚心传遍全身。微风迎面拂来,浑浊着浅淡的香味,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这种香味,她认得,是园子里的樱花……

阿城瞭眼探向远处,浅粉色的樱花花海,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微风席卷,零碎的花瓣飘了过来,吹起了她的裙摆,只是,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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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深叹,顾謦宵眉头紧皱,俊彦上填满疲倦,最后为她擦拭冷汗,拉好被子,顾謦宵起身出了阳台。

夜深沉,照顾了她半夜,顾謦宵却没有半点倦意。

凝眸前方,恍惚着有些走神。

时隔五年,再次踏入‘良园’,仅仅只是因为赵谙谂几句挑唆的话语。连顾謦宵自己都想不清楚,到底为何会那般失了理智?

抬眸,东方已经鱼肚附白,辽阔的视野俯视着整座园子,花草树木的黑影随着夜风轻轻摆动着。

他还记得,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花,全部都是由她亲手种下。那时候,她还憧憬着满院子的樱花。可惜,伦敦的气候并不适合种植。为此,她还难过了好久。

后来,还是他说,给她换一园子的松柏,冬天的时候全部装扮成圣诞树,等他们有了孩子,一起嬉戏玩闹……

曾经的美好如今的冷清,物是人非,顾謦宵心头涌上一阵酸涩。

犹记得五年前那个雨夜,他跪在母亲面前,低声哀求。只要放过阿城,他愿意承担所有。

后来,她真的走了,苍茫人海,渺无声息。至此,他再没有踏入这座园子。

每年过来伦敦,謦泞几次追问,为什么不回来良园?

他次次沉默,失了她,顾謦宵就没有家了……

Jhon站在房门外,看着男主人挺拔的背影,落寞而孤单。最终,他选择无声地退开,没有打扰。

望着夜光下的景色,不觉,顾謦宵的思绪逐渐飘远……

回想起那时,他们爱得痴缠,轻而易举的许下了天长地久。于是,便有了这座良园。

良园,意为良缘,这是她为他们的家取下的名。

“阿城,这是我们的家,也是你为我画下的牢。”良久,顾謦宵才重新走回屋。

翌日,顾謦宵醒来的时候,阿城还在睡,他满足的笑,推开玻璃走出阳台,远处的田园风光被浓雾笼盖,阳光透过云层直落下来,灰霾的阴沉又夹着橙红色艳丽,看着是别样的一番享受。

清晨湿凉的风迎面拂来,顿时倦意尽失……抽回视线,目光转投落在左边的桌椅上,顾謦宵眼前再次恍惚。

记得那时,她每天都会很早很早的醒来,热了牛奶,捧着喜爱的书本,卷着身子坐在阳台外面,懒懒散散的像只小猫。可尽管如此,桌子的另一边,总会备着他的早餐,以及一份晨报。

待他洗漱收拾出来,不动声色地绕到她身后,双臂从身后紧紧地拥住她,在她转过脸开口之前,吻吞没了她所有的话语……

“嗤!”

忽然,顾謦宵抿唇低笑,儒雅的面容浮现丝丝柔情。

至今,他还记得,阿城跑到他的住所,叫嚷着要给他做饭,险些把整个厨房烧掉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在感慨,将来娶了她进门,还得另外再找个老妈子,否则他们俩准饿死家中。

她羞愤气恼,恰巧给了他无赖的机会,热火般的唇将她吻得意乱情/迷,软在他怀里,任由他为所欲为……知道了他重复不变的阴谋,阿城对他后来的‘挑衅’,也只是笑笑不理。

他越发的折腾,她就越发的安静。

可偏偏,他总是能挑了机会逮着她不放。

直到后来搬进良园,顾謦宵才知晓,她除了日常课程之余,还偷偷去学了烹饪。自此以后,乌烟瘴气的场景再也没再他眼前出现过,可他耍无赖的法子,却是一点没差,甚至还能变出花样。

也是从那时,阿城开始喊他:顾无赖!

“早安,先生!”

正在花园忙碌的Jon,抬头看见正在阳台噙笑出神的顾謦宵,吹起胡子递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

“早,Jhon!”

顾謦宵闻声,嘴角微微上扬,应了一声。

视线扫过周围,不同于昨晚的漆黑;由远到近,一切尽纳眼底……再度撞上Jhon视线时,顾謦宵微微颔首,无声地对他表示感激。

他没在的这五年里,Jhon把庄园料理得很好,花草树木,甚至比起当年的她,还要用心几分……

“良园依旧,可是阿城,你呢?”许久,顾謦宵沙哑地呢喃。

闲来无事,顾謦宵避开了Jhon,独自绕着庄园转了一圈。每到一处,跟她有关的记忆便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当整个人静下来的时候,顾謦宵才猛然惊觉:原来,所有的不爱跟忘记,都只是他对自己撒下的谎。

五年来,他狠心断了她所有的消息,却怎么也断不掉对她的牵挂……

“滚!”

眼前再次浮现那张苍白无血,却又倔强得叫人心疼的脸庞。看着她被母亲逼得无路可退,他终究还是狠下心肠叫她滚……

她离开的那天,万里晴空,至今顾謦宵还记得那片蔚蓝。他站在机场,目睹了飞机起飞,然后消失云端……

正待顾謦宵想得出神,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沉眸瞥了一眼,“轻轻,怎么了?”

医院,謦泞尴尬,避开那抹凌厉的目光,捂着手机,“哥,你现在能回来医院吗?有急事。”

“我马上到。”

深眸瞥了一眼二楼,顾謦宵对着Jhon交代一声,拿起外套,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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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城醒来,卷着被单,茫然地坐在床上。昨夜,她睡得极不安稳,一整晚都陷在梦境里不愿醒来,那看似虚假不清的画面,真实得叫她心慌颤抖。

她低下头,牙关用力咬住被单,低声哽咽。

她梦见了良园,一个跟这里幡然不同的良园。园子很大,很美,山水相绕,屋子很大,很温馨,可却只有她孤单一人。

阿城还清楚的记得,她打赤着双脚,跑遍了整座园子,怎么也寻不到他的身影……樱花的花瓣铺了满地,她站在树下,木然无措。

“Cervica,你醒了!”

忽然,门被推开的声音,阿城愕然抬头,看见Jhon捧着食盘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坐在床上,兴奋不已。

“Jhon。”

阿城声音沙哑,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医生说,退烧了就喝点小白粥,这样身体恢复得快些。”Jhon笑眯眯,推了桌子到床沿,体贴的为她装好粥。

阿城笑笑,视线扫过周围,房间的格局和摆设,跟当年一模一样,纹丝未变。

看着眼前,阿城眼眸逐渐黯淡下来,微低着头。

“对了,Jhon,顾謦宵他人呢?”

忽然,阿城想起昨夜意识朦胧不清时,好像有跟人,守在她身旁,不住地给她安慰。

这座宅子,除了Jhon就只有他们了。所以,阿城认定,除了他,没有别人。

“原本先生一直守在床边不愿离开,可后来,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出去了。不过,临走前,他嘱咐我照顾好您……”

说着,Jhon装好粥递给阿城。

“电话?”

阿城伸手接过,原本有了些许红润的脸颊再次苍白如纸。

那个人,又是赵谙谂,对吗?

“嗯,好像是轻轻小姐的电话。”

Jhonb并没有留意到阿城脸色的变化,弯腰收拾着东西,应了一句。

“谢谢你!Jhon。”

阿城举起手中的碗,微笑着道了一声谢。僵硬的脸色,在听闻是謦泞电话时,稍稍缓和了几分。

只要不是赵谙谂,其他都好。

下午,阿城不顾Jhon的劝阻,坚持坐上了回伦敦市区的火车。坐在车厢,不知是因为发烧生病的缘故,她总觉得心慌。

昨晚,顾謦宵忽然变了脸,而她后来又整夜未归,怕是吓坏了念念吧……掏出随身的笔记本,阿城用笔圈了一个日期,嘴角噙着微笑。

还有两天,Marry说,昨晚骨髓分析报告,她就快要接念念回家了。

家……

阿城眼里的明亮忽然黯淡了下来。

曾经,她也拥有过,一个很温暖的家。有一个人,将她宠上天。

还记得,以前慕思贤每次在她这里吃了亏,就跑到顾謦宵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顾謦宵,你丫的到底管不管你老婆?瞧瞧她那尖牙利嘴的,都被你给惯得无法无天,十足街头小泼妇。想想我如此风流倜傥的小霸王,竟然也败在她手上了……”

每每说着,阿贤总能配戏的挤出一两滴眼泪,也不知他是真哭了,还是笑得过火。反正,每次看着他,总能叫他们捧腹大笑。

“老婆就是要来宠的!不服气,你也找个宠去。”哪知,那厮头也不抬,愣愣的丢给他一句。

“这话有理!+1。”

阿城坐在旁边,十分认真的点头赞同。

慕思贤越加气得跺脚,满屋子暴走。“顾謦宵,你们俩小丫的,我一定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摊上你们这对冤家。”

……“扑哧!”想起从前种种,阿城忍不住轻笑。

回忆是美好的,虽然后来的他们四分五裂,各奔东西,甚至看不见将来。但偶尔想起,至少还能对着天空大喊:我来过。

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日落黄昏,回头看了一眼被映红的半边天,阿城伸手拉高了衣领。

不知不觉,竟变了天。

来到病房门前,阿城几乎错觉,心里追问自己到底是不是来错地方了。门口处,两排并立的保镖,身形魁梧,她站在中央,显得异常娇小。

将病号牌看了一遍又一遍,阿城最终确定,她没有走错地方。于是,调整脸色,准备推门而入。

“有没搞错?”

打量着面无表情的男人,阿城气愤,心里想着回头再顾謦宵算账。指尖还未触到门把,强壮的手臂将她挡在门外。

“喂,这是我女儿的病房。”

阿城瞪着他们,心口窝了一团火。心里狠狠腹诽顾謦宵小人。

昨晚他忽然将她带到良园发酒疯,阿城以为只是因为謦铭哥的事情,现在看来,是她想法天真了。顾謦宵,完全就是冲着念念来的。

顾謦宵,你怎么能这样卑鄙?

“滚开!”

想着,阿城咬牙,不顾阻挠,想要硬闯。

“医院不得大声喧吵,你不知道吗?”

忽然,病房门打开,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走了出来,望着她,眉眼轻佻,尽是不屑。

阿城微愣:“是你?”

随后,视线紧张的探进病房。

“顾謦宵呢?”

阿城忽然想起什么,一股冰冷夹着害怕,从头到脚,寒透全身。

“顾謦宵在哪儿?我要见他!”

只有这一根救命草,她必须牢牢地抓住。否则,就会像当年失去他那样,失去念念。

“呵!顾謦宵?他在里面陪着他女儿呢。不过,阿城,你还真能耐。当年都那样了,还能生下念念,我倒是小瞧你了。”吴静扫了她一眼,笑容阴冷。

“看着她,不许踏入病房一步。”说完,高跟鞋从阿城身旁走过。

吴静特别停了下来,凑到阿城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

“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他们只听我的话,包括顾謦宵。”话音落下,轻笑一声,扭着身子离开。清冷的走廊,徒留一串刺耳的高跟鞋余声。

这个老妖婆,怎么忽然来伦敦了?阿城紧蹙着眉头,难道,又是赵谙谂?……不过,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阿城僵在门口,唇被她咬得溢血,死死忍下那股杀死她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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