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几个黑衣汉子在墙垛,老远便认出了志哥,忙喊道。
“哗啦啦,”轱辘转动带出铁锁。
“嘎嘎……”两侧吊锁放出,沉重的大门缓缓放下。
沈源看这黑衣帮防守严密好似临大敌般小心翼翼,暗想这黑衣帮是不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很快,“轰”的一声,大门落地,荡起一地沙尘败叶。
“得儿,嘚儿。驾!”
志哥驱马上了门桥,进入高墙,一路前行。道两旁站着冷面严肃的黑衣帮众,见了志哥才为之动容的喊了声“志哥好。”
沈源透过栏板缝隙打量四周,山道一侧凹进一大块空地。建有三座高楼,六排木房。进出的黑衣帮众各自忙碌,有舞刀弄枪,也有提石锁,滚铁球,少说有三四百人感觉好像进了军营。
马车继续沿着‘之’字山道前进,连着四个转折。眼前一亮,阳光投she到一处外延的山岩平台。数十人正在练拳,三面悬空很是危险。
“啪!”
“练武为了什么?”一名黑衣大汉长鞭在手,抽击之下喝问。
“杀敌护帮,嘿哈……”
三十几个年岁在十三至十六的少年,跨步踏前一拳击出,口中应答。
看着一个个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着上身,纵横的青紫鞭痕,滚滚而下的细密汗珠。显然他们练习已经很久了,也承受了一般人难以理解的伤痛。
沈源看的心头一沉,他们的目光坚毅而冷漠。就连发出的声音,都不含兴奋和热情反而有股冷飕飕的寒意。这种听觉他曾经在特战大队旁听过,会让人害怕,有种强烈的心悸。
记得刚入学院军训,有次练习喊口号,教官声se俱厉的喊:“大声点,听不见”哥几个肩膀一靠,打了个眼se。将胸腔一压气爆道:“老师好!”气的教官一脸铁青。结果哥几个倒霉了,第二天晒脱了一层皮,脸蛋更似非洲难民。
这批少年已经过了新鲜热情的训练期,这口号已渗入他们的骨髓,未来他们就是黑衣帮的jing英。因为只有从骨子里发出的口号,才是真实的,而真实就让人心悸。
沈源心有所感,无论在那,即便穿越异界社会依然并且一直秉承着冷酷无情的淘汰制。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就是本质。个xing,自我,叛逆,结束生命决不妥协也要看事件的结果而定。自己盲目的否定认同绝不是正确的方法,一切都存在变化直到揭晓的时候,才能做出决定。
昨晚轻易的受制于志哥,难道不是危机意识减弱的征兆吗?思考志哥为何这样对他,不如想为何会变成这样,这样的状况又该做些什么更实际呢?
由此沈源又联想到困扰他的骨灰盒,这骨灰盒代表他的诚意,用五天时间制作完成,这五天真就有诚意了?可他却失去了当初的承诺,而这承诺和诚意之间他都干了什么?立刻去邙桥镇难道不是最大的诚意……
“啪!”鞭声惊醒沈源的思绪。
“你们要怎么做?”
“杀,杀,杀。”
简单的事,简单的道理,简单就是真理,可简单从来都不简单。喊声几不可闻,他在浪费诚意而承诺永远存在,对与错要看结果,而结果就一定是对的?
马车拐入一条隐秘的小道,眼前是一片枫树林,几张不肯掉落的枫叶在寒风中依然坚持着。沈源顿悟道:“最先的总是最知心的,最后的总是最红的,而这中间总是最会变心的。”
“哈,哈哈……”
沈源看着志哥突然疯狂大笑,好似虎啸龙吟席卷周边的枫林,震颤摇晃中鸟雀惊窜飞逃,远山更是回荡不绝。心中一惊,那几张枫叶在笑声居然脱落下来,好深厚的功力。
“沈源,难怪大师兄一直懊悔没带你过江拜见俺爹。说是根骨绝佳气息绵长,更有灵xing。让我去找你,可惜我让黄老妖劈了一掌。哈哈!”志哥畅快道,随手解开沈源的穴道。
沈源愣愣的问:“你知道我?我刚才也没讲什么啊?你大师兄找我干什么?”
“俺爹常说大师兄不是练武的料子,可眼光却是一等一的好。这次我信了。哈哈!”志哥自说自话的笑道。
“邢师弟遇上什么开心的事了?听你这笑声,功力反而更进一步了。奇哉!”
沈源还待再问,远处传来话声,听着一怔,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