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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居然开了。。。”殷曼儿猛地从地上站起身,难以置信的呢喃了两句,随后眼中就射出了极度激动欣喜的光芒,她本以为要与这藏宝室失之交臂了,没想到竟被一个外行人探破玄机,殷曼儿欢喜得恨不得抱着常安亲两口。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她却没这么做的,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做。试探了下没有暗线机关,殷曼儿率先进入了石室,常安却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前,摸了摸手里的金牌才装回了怀中。
常安缓步走进这所谓的藏宝室,里面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没有成山的金银珠宝,倒像是一间隐世书屋。进门左侧摆着三张长长的书案,右侧则是两个书架,再里面的屏风后就是小却精巧的卧室了。那边殷曼儿似乎正左摸摸右看看的找着什么,常安对宝物没有什么兴趣,与财宝比较常安倒更像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几步走到书案前打量着,桌上摆的玉雕翡翠、瓷瓶古玩无一不是价值万金的珍品,墙上挂的字画也均出自名家价格不菲。回身看看另一旁的书案,则放着一些镶金嵌玉的兵器,待目光划过角落时视线在一柄通体黝黑的宝剑上停了下来。这柄剑鞘微微带着锈迹的宝剑,与其他华丽夺目的兵器相比似乎毫不出奇,可常安却隐隐觉得它不一般,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抚上剑身的那一刻似乎就感受到了它所历经的百年沧桑。常安拿起了这柄宝剑,握住剑柄微微用力,通体幽黑浑然无迹的剑身便弹出剑鞘,本以为宝剑出鞘后会像苏慕清的赤霄剑一般电闪寒光,可与常安预想的不同,这柄剑温和宽厚剑光幽暗,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它的锋利。细细的将剑身剑鞘看了一遍,没有找到名字,常安合剑回鞘笑了笑,原来只是把无名剑罢了。
“你中意这把剑么?”殷曼儿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常安的身后,“喜欢便拿走喽。”
“嗯。”常安笑嘻嘻的背在了身后,有个剑防身也好,虽然乌黑黑的还生锈,可还是比其他那几柄镀金嵌玉的剑顺眼的多。打量了几眼殷曼儿,却见她同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奇道:“你不是有东西要偷么?”
殷曼儿白了常安一眼:“什么叫偷?只不过进来看看而已。”看着殷曼儿故作淡然的表情,常安也不敢笑,再见殷曼儿已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卷卷轴丢给自己:“给,刚刚看到的,对你应该有用。”常安连忙接过展开观看,原来是这密谷的排兵布阵图,顿时心里大喜:“果然是极有用的,多谢夫人成全。”卷起来装进怀里,常安不由的走到书架前,心想着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惊喜,一排排找下去,果不其然找到了好东西。常安翻阅着手中的账本,嘴角越扬越高,这账本中详细记载了那温老匹夫多年贪赃枉法、卖官结党、私囤叛军粮草的种种明细,有了这个还怕铲不清温系党羽么?还要再找下去,殷曼儿已经耐不住性子来催了:“我们快回吧,时间长了该让人生疑了。”
“嗯,好。”常安连忙把账本也塞进怀中腰带间,跟着殷曼儿关好石室的门,顺着地道往回走。依然像来时一般,殷曼儿走在前面拉着常安的手引路走在前面,只是常安背着一柄分量不轻的剑多少有些分神,生怕剑身碰撞到地道的墙壁惊动他人,谁知一个不留神竟踩到了殷曼儿的裙角。扑通一声闷响,两人一前一后纷纷摔倒在地,殷曼儿在下摔得不轻,常安则摔到了殷曼儿身上,额头撞到了殷曼儿的腰背间,怀里则是殷曼儿线条圆润、绵软却极富弹性的翘臀。黑暗中只听到殷曼儿一声闷哼,这种诡异的姿势直让常安的脸颊如火燎原般烧了起来,连忙爬起来去扶殷曼儿,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殷曼儿深吸了一口气,攀着常安的肩颈坐起身,夜明珠也不知滚去哪里了,黑暗中常安只觉得殷曼儿软弱无力的靠在自己身上,凑在自己耳边恨恨的道:“你撞得人家。。。痛死了。。。”常安向来耳朵怕痒,耳廓被温热的气息一喷直麻了半边身子,常安下意识的扭头一躲脸颊正撞上一朵湿热,还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那朵湿热却紧接着覆上了自己的唇角。常安身子一震刚欲推开,殷曼儿却忽又放开了自己的唇,抬手轻捶了一记,声音妩媚又带着调笑:“你坏死了,不会是故意撞我占人家便宜吧?”
嗯?常安听到这话有点迷糊,自己明明觉得是对方亲过来的,莫不是哪里误会了?刚想开口解释,就听殷曼儿说:“别闹了,咱们赶快回去,来日方长。”常安听罢差点吐血,谁要跟你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个什么?!不过眼下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拿衣袖在嘴边抹了抹,常安硬把嘴边的话憋回去,捡起滚落在一丈外的夜明珠继续往前走。
两人自地道回到殷曼儿的卧室时,已快到了午膳的时间,房门仍旧锁着房中没有半点异样,一直提心吊胆的殷曼儿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向常安眼里多了一丝笑意。回想起刚刚自己的腰臀被挤压搂抱的感觉,殷曼儿竟隐隐有些欣喜,清晨时见这人看到自己沐浴无半点欲念流露,还以为自己已没了吸引力,倒没看出来这姓常的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喜欢玩一些怪花样。常安被殷曼儿若有所思的怪异目光看得毛,忙道:“你不要误会哦,刚刚。。。”谁知话还未说完,院中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温思宇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两人对望一眼瞬时白了脸色,常安还欲下床被殷曼儿一把抓住,随后就见她在枕边一按,常安一下子落入了床榻与床板的隔层之中,没想到这张床上竟机关重重。殷曼儿忙脱下自己沾了土迹的衣裙鞋子,也顾不得几尽□的身子,全都丢给常安便关上了隔层。床板刚刚合上,房间的门就被推了推,随后温思宇的声音响起:“曼儿,开门。”殷曼儿对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冷淡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请回吧。”
温思宇碰了个软钉子,有些尴尬的把身边的人遣到院外,这才靠近门边道:“我来看看你,你还在生气?”
“我不该气么?”殷曼儿冷笑着反问道,说着想起那夜的事真的动起了火气。
温思宇停顿了一下道:“谷里出了点事,你开开门,我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