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大大方方的站在大厅门口,承受着各方的眼神。
良久才叹息了一声“所以你才故意让苏竟伤我带我回去就是为了让我回忆起从前的事,好承受你的怨恨。”
芮奈雪笑了“对啊,你凭什么活得如此恣意,随意将夫君忘记?他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可曾为他做过什么?”
说着摊开着的手用力一握,暗中用内力,竟然是将手中的玉佩化作了齑粉。
手轻轻的扬了一下,那玉佩碎屑就随着风一吹,散落在地上。
清月看见她的动作轻轻的笑了一下,笑声清脆的回荡在整个大厅中。
“我为阿夏做过什么,不若你亲口去问阿夏?”
这般回话竟是让厅中那知道清月从前形象的一大半人同时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讥笑的神情。
清月从前如何他们还能不知道?一个草包竟然也好意思说她为忍长夏做过了什么?
简直不要太滑稽。
清月只当是没有看见那些人的表情,红衣却不能当作没有看见,眼睛一瞪,一记记眼刀就朝那些人刮去。
芮奈雪却没有像他们一般露出讥笑的表情,她最为怨恨的不是清月先天的禀赋如何不好,例如天下传论的那些话语中所说的内容,芮奈雪怨恨的是清月一直以来的藏拙。
懦弱的躲在别人的身后,明明自己有能力却不多加利用,那样的“草包”比她真的是一个草包更让芮奈雪觉得可恨。
而正因为是清月从前性格上的那些懦弱才会让长夏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不过,清月究竟为长夏做过了什么,芮奈雪其实并不感兴趣,她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说了
“可是我并不想知道你究竟是为夫君做过了一些什么。”
清月看着芮奈雪那傲然的神情,轻轻的笑了一下“我自然知你并想知道,所以连亲口问阿夏的机会也不想拥有了?”
芮奈雪心突然慌了一下,她等这句话,天知道她究竟等了有多久。
可是她面上此刻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刚要再说出一些什么来杀杀清月的威风,结果清月接下来的这句话就彻底让芮奈雪丢盔弃甲了。
“或者你也并不想早些亲口问阿夏了?”
她当然是想要早些啊,她等了五年,五年了,终于等来了一个可以让忍长夏醒来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期望长夏早些醒来?
芮奈雪深深的看了清月一眼,败下阵来,起身当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突然的这一番动作让厅中的众人陷入了迷茫之中,尤其是那一大部分人,他们并不知道清月医术精湛,也不愿意去想清月医术精湛,所以清月的这一番话他们并没有想到那方面,虽然潜在的意思很是明了。
而另一边的一小部分人就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什么了。
只是心中还是不怎么相信,并且看另一边一直跟在忍长夏身边的那些“老人”们也不曾有什么表示,所以他们越发的觉得,莫不是他们想多了吧。
看到芮奈雪的动作,清月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气,知道她终于是可以见到长夏了。
提步向芮奈雪的房间走去,红衣乖乖的跟在后头,而原本现在大门外的书生在看到了这一番变化之后,眼眸一闪,也跟上清月的脚步去了。
几人刚一离开,整个大厅就如同油锅入水一般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