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民扔掉刚吸了两口的香烟,拿起牌,在手掌里压了压,重新用大拇指把牌慢慢掀开。
“三,三,三”吴用这把也是有股份的,比刚才喊得还要起劲。
“三,三”高汉民也忍不住跟着老吴喊了起来,这把输了,那可不得了了。但要是赢了呢?
“粗,粗,粗”西门庆单挑俩人,喊得丝毫不比他们加一起的声音轻。粗就是花色密,花色越密数越大,西门庆是多么希望下面一张也是10啊,一对10,那就“天、安门”通杀了。
两双手几乎同时都重重地拍到了桌子上,高汉民喊到了3,5加3等于8点。一红一黑两张牌,半红8点。
西门庆也粗到了8,10作0,0加8等于8点,一黑一红两张牌,也是半红8点。
因为是高汉民做庄,同点庄家大,西门庆眼一黑,跌回到椅子上。脸色相当难看,刚才还鼓鼓囊囊的口袋,现在瘪得像画饼充饥那个人胸前的那张大饼,8点吃8点,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运啊?
西门庆是战斗时间太长了,老赌棍也犯了浑,怎么可以给对手翻身机会呢?现在输了,说什么都晚了,说来说去,是败在体力上。
看着高汉民和吴用正不亦乐乎地分着钱,西门庆输钱不输人,他站起身来,捡起高汉民扔过来的五百个夜宵费。不就是几十万神州币吗?我西门庆会缺吗?有的是时间收拾你们......
“西门兄,各位战友,给你们一个发财的机会要不要啊?”高汉民把所有的神州币都放进了自己口袋。
“算了,从人界过来的那点货,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一个副洞主无精打采地说道。
“我不是说那个,你们没发现新来的那小子出手挺大方的吗?我听餐厅的人说,他给了一大笔的神州币给李大头,让他改善傻大个的伙食。”
南天霸听到高汉民谈到了自己,听得更加用心。
“我还听说,典韦那家伙也被他用一大笔神州币收买了,一天到晚跟在他后面,就像个跟屁虫。”吴用的眼睛在几个副洞主当中,最为贼亮。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小子被巴三焦的事吓的生病了,整天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靠含着樊嫂的奶安慰自己......没想到这家伙缺少母爱,口味挺重的。”
西门庆说完这句,自己先笑了起来。其他副洞主都“嘎嘎”地笑了起来,南天霸恨得牙痒痒的,自己在卧室里的爱好,这么快就传到了外头,太丢脸了。真想变回真身,狠狠抽西门庆几个大耳光。
“你们尽说些没用的,关键问题一句都没谈到......”
南天霸诧异地发现,高汉民在这些副洞主当中威望还挺高的,听他这样说,其他副洞主一下禁声。
“高老弟,难道你有办法从那小子身上弄到神州币?”一名站在副洞主们后面观战的家伙打破了沉默。南天霸循声看去,这尖嘴猴腮的家伙,可不就是那位在露台市场和师弟唐林昆赌过脚趾头的家伙吗?
高汉民冲那人竖起大拇指说道:“娄阿鼠,有点长进了。”
“不是我吹牛,你们谁能把那小子拉到赌桌上来,我可以把他的内裤都赢过来。”
“我们请了几次,那小子挺警觉的,就是不肯过来。吴兄,你不是号称水浒梁山的军师吗?你就不能想个办法让那小子......”西门庆说道。
“办法是有,只怕西门老弟舍不得。”吴用揪着稀疏的几根山羊胡子,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
吴用这神情确实挺能唬人的,南天霸原以为他是自己的第一号竞争对手,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十足的赌棍,眼里的那丝狡黠,都是为了谋财,能有多大出息?南天霸想到这,心里一阵轻松。
“说说看,这世界上还没我舍不得的东西。”西门庆愤愤说道。
“叫潘弟媳出马,我看那小子乖乖会过来......”
“行,我明天叫她去试一试。”西门庆没有一丝的犹豫。
看着这一群胸无大志沉迷到赌博当中的同事,南天霸甚至都没有听完他们把话说完,就飞出了二号院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