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汉民副洞主因为赌博,在人界时,就已经有众多绰号了。
在老家村里,一张一分钱的“争上游”,高汉民光输不赢,一晚上竟可以一口气输掉二十多块钱,村民们都尊称他为:“光输皇帝”;
在镇里开拉面馆的时候,不把身上的钱全抖完,高汉民坐在赌桌旁是绝不会挪屁股的,明明是正宗中国的拉面馆,生生被吃货加赌棍们喊成像韩国料理店的名:“全斗焕拉面馆”;
在县城贩卖水果的时候,不输空口袋里的钱,他是绝不会收摊的,一起卖水果一起耍钱的老娘们很过分,拿走了钱,临走竟然给他按了个日本女人的名字:“输空裤袋子”;
后来汉民把房子抵押了,买了一辆中巴车,在跑短途客车的时候,高汉民不把钱都输精光是绝不肯罢休的,跑同一线路的驾驶员们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三个月后高汉民把养家糊口的中巴车抵了赌债,留下一个透着俄罗斯风情的名字:“输得不亦乐夫司机”;
就在输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高汉民驾驶中巴车带着哺乳期的妻子,一头扎进了五斗江......来到天庭后,他妻子有幸被招进了金鰲宫,成了贪狼星君家的一名奶、娘。高汉民倚靠着会来事的妻子,在来到天庭短短一年后,竟然被他谋得了升天洞副洞主的位置。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到升天洞后,高汉民用了不到半年时间,很快用自造的扑克牌把身边的同事都发展成为一群赌棍。说来也奇诡,在人界输得奇惨的高汉民到了仙界后,运转鸿钧,在赌场上鲜有败绩。
高汉民在升天洞虽然只是排名第九的副洞主,但在赌场上,他凭借赌技和胆量可以让其他副洞主对自己“俯首称臣”,不敢小觑......
赌桌上的战斗正酣——
吴用一见这场面,自己的神州币是高汉民借给他的,总不能去压他的庄吧?但他又不想丢失任何一个可能翻本的机会,他把剩下的一千多神州币全部扔在了高汉民的那叠钱上。
“汉民,我这点钱就加到你庄上吧,赢了,你随便分点。”
高汉民数了数,把钱压好,“就冲你对我有信心,我赢了,你这一千二百神州币我照比例跟你分。”
西门庆奋战赌场上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他怎么能够容忍别人在气势上压到自己?
“好,我就喜欢来痛快的。”西门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黑皮夹,把一张六十万的银票的抽出来放在桌子上,还把口袋里还没捂热的四万多神州币也全部掏了出来。
开场看上去挺闹腾的,但真正压起神州币来,西门庆一点都不冲动,他每一把都压二百,一直开了有十几把,他和高汉民各有胜负,吴用在边上都有些不耐烦了。
“西门老弟,你搞什么呢?你就不能痛快一点,我可肚子饿了。”
西门庆眼睛死死盯着高汉民前面的牌,眼睛一眨不眨,吴用的话就当他放了个屁。
高汉民重新理牌放好后,西门庆拿起上面几张牌放到最下面。他突然把身体前面的神州币全部推了上去,嘴里饿狠狠地喊了一句“扛!!”。
高汉民娴熟地在那叠牌中随意翻了一张,西门庆也翻了一张,加一起是15,从西门庆前面开始发牌,每人各发了两张。
这种叫“扛九点”的赌法,是高汉民最擅长的,也是他带到天庭的。
高汉民原本是站着的,这时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他掏出了一根香烟来,吴用赶紧替他点着了。
“西门庆,你‘睡觉’就可以认输了。”高汉民把一张“5”打开了,放在桌上,因为5和5是一对,比9点还要大。5跟其他任何数字搭配都不可能是0,所以高汉民这样嚣张。
“我西门庆年纪大了,睡觉没你们年轻人多。”睡觉就是两张牌点数加起是0,是这种叫砍9点的赌博游戏中最小的牌。
西门庆把一张10摊在桌面上,10跟其他任何牌搭配也是有点数的。西门庆不落下风。
高汉民拿起两张牌,用大拇指稍微一掀,看了一眼下面这张牌的右上角,马上放回桌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西门庆,我5带空,你六点可以投降了。”
这下西门庆有点压力了,他下面这张牌必须右上角露一花色,要是什么也没有,那最大也就只有三点了。
房间里气氛一下凝重起来,南天霸也忍不住了,飞到赌桌上面的灯笼上。西门庆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一点点敲起大拇指,看见了,终于看见了,有一个花色。他也马上把牌压住并不急着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