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有问题,我们现差只是如何找到问题。今天徒儿再探,我就不信找不到。”小烦说着便起身欲走,他虽然不太明白师父为什么要对付程家,但师父事,就是他事。
“师兄等一下,让我想一想,”冉卿叫住小烦,“舅舅,师兄,今天不必忙了,后日凌晨再看,必有分晓。”
当下,冉卿压低声音与两人细细解说一番,听得两人连连点头。
冉卿让高婆子准备好吃,三人美美吃了一餐。
饭毕,喝着茶水,楚扬问道:“你这庄上地并不好,准备如何侍弄,人手也颇为不足,是不是舅舅帮你去找一些?”
冉卿道:“种些蔬菜水果足够了,我要这里开起个瓷厂来,舅舅以为如何?不若甥女带舅舅和师兄去看一看,这几天,我已经把这里规划好了,你们帮我把把关。”
“又开瓷厂?你王师父还锦城,谁来帮你?”楚扬惊讶说道。
“舅舅放心,这里制瓷匠人多,找起来比锦城便利,而且高婆子三个儿子都是制瓷匠人,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以我能力,总会让他们达到我标准,他们现就我庄子里,一应事情都帮我打理,做事认真仔细,未来都是把好手。”
三人边走边说,沿着一条碎石小路来到庄子后面,冉卿指着前面一片空地笑着说道:“这一片后面,我准备用围墙圈起来,墙外种些高树,把瓷窑就建这里,那边一片起几座房屋,前面则种些果蔬,留足自家吃,多余拿到集市上去卖。”
她故意把话说得含含糊糊,就是不想让楚扬知道她到底懂得多少,其实这样活着真很累,处处都要隐藏,处处不敢说实话,但是为了不被当成妖孽被处死,只能这样。
小烦佩服说道:“师妹大志,师兄自愧不如,难怪师妹一定要从贤王身边出来,师妹这样人才,如果深宅后院里蹉跎一生,果然无趣。”
“知我者师兄也!”冉卿大言不惭应下了小烦赞美。
楚扬也点点头,脸上露出几分与有荣焉笑容,有这样甥女,确是做舅舅骄傲。
会试这一天很就到了。
小烦和楚扬远远看着门口挤着考生,心急等着贤王人。
凌晨丑时末,楚扬便潜入了程举人院子,果然看到那人把几张纸小心翼翼卷好,分别塞进衣服边缝之中。有了准信,他便与小烦去了贤王府,把写好字条用布包好,里面塞进一块拳头大石头,扔进武文斐院子,惊起暗卫,便迅速施展轻功遁走。
现证据不是问题,问题是贤王信不信。
贡院大门似乎马上就开了,但是未见一丝紧张气氛,这让师徒二人不能不心焦。
这时候负责贡院官兵已经出来维持秩序了,“都排好队,不要乱,大人轿子就那里,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
众考生赶紧向他指方向看去,只见三顶八抬大轿正从不远处缓缓而来,后面逶迤跟着十几抬四抬小轿。
贡院前立刻肃静很多,考生们按照官兵要求站好队,现场秩序开始井然有序。
前面轿子停了,下来正是礼部尚书方余,他迈着四方步带着其他两位副考官以及十几位同考官进了贡院。
不多时,里面便传出了开门放人命令。
“贤王竟然不信!”小烦见此情景,遗憾摇摇头,“看来我们需要另找机会了。”
门开了,官兵开始挨个搜身,他们搜得并不仔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们只是做做样子。
考生一个个,一拨拨进去了,贡院门口只留下了各个考生亲人以及小厮。
楚扬一拳砸树上,不甘带着小烦回了城外田庄。
冉卿一见他们回来,便急急迎上来问道:“舅舅,怎么样?”
小烦摇摇头。
楚扬道:“你前面猜对了,那程举人果然有所准备,一大早把几张纸条藏身上去了贡院,但是贤王却没有相信我们匿名信。”
冉卿奇道:“这怎么可能,他一向疑心很大,怎会轻易放弃这样事情?不过,师父,你们没有被跟踪吧。”
小烦瞪了她一眼:“怎么会?他们不过是人多,但是轻功未必比我和师父好,扔进石头,就够他们乱一阵子了,而那时我跟师父早已经走了。”
冉卿吐了吐舌头,她见楚扬心情不好,便开解道:“舅舅不必太心急,即使这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咱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么几天,另外,我倒是觉得你们回来早了,若是再等上一刻说不定贤王就来了,外面搜查会打草惊蛇,若是考生进了考场之后再搜,只怕他们就无处可逃了。”
楚扬一愣,拍了下大腿,立刻起身道:“丫头说对呀!我再去看看!”
小烦哈哈笑道:“师妹真聪明,说不定真是这样,这没进过考场,就是不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我跟师父一起去,师妹你就等着我们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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