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秀拿二十两银子给小桃添妆。”林仙草一口答应,小桃喜出望外,姨娘这么抠门、这么死爱银子人,居然给她二十两银子添妆!
“你不是一心想着侍候王爷么?怎么又要回家嫁人了?”小杏拉了拉小桃,楞呵呵问道,小桃一把甩开她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侍候王爷?你当我傻啊?”云秀重重咳了一声,小桃忙咽回后面话,踢了踢小杏道:“该你了,回话!”
“我也不知道该嫁给谁。”小杏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仙草早有打算,看着小杏道:“你不象小桃,有父母作主,我看这样吧,我替你求份恩典,让吴嬷嬷替你掌眼挑个人嫁了,你看怎么样?”
“嗯嗯嗯!”小杏连连点头:“姨娘也给我二十两银子添妆吗?”
“嗯,一样给。”林仙草一口答应,小杏长舒了口气,心满意足退后半步,和小桃站到了一起,林仙草也松了口气:“我明天就去求王妃,你们往后一定要好好过好自己小日子,今天也别这院子呆着了,连厢房门都不让出,跟坐牢一样,先回去咱们那个院子,跟吴嬷嬷凑和一天吧。”小桃和小杏答应一声,提上自己小包袱出门去了。
云秀跟小桃后面,装着送两人,左右看了看,关门进屋,也不说话,只忧虑万分看着林仙草,林仙草长长叹了口气,将刚才王妃那儿事说了,云秀眼睛睁溜圆,突然抬手捂住嘴巴,内疚万分看着林仙草,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姨娘,这事都怪我,我光顾着找大好药铺,忘了……我刚想起来,京城大好药铺,是王妃陪嫁铺子。”
林仙草不敢置信看着云秀,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一百万只苍蝇围着她打转,她心情已经不是欲哭无泪、痛不欲生什么所能形容了,这世间还有比这坑爹事么?
“那个,也算因祸得福。”云秀自知罪不可恕,绞着手,吭吭嗤嗤安慰道,林仙草恨牙根酸,一指手指点着云秀,长叹一声,象个泄气气球般软椅子上,有气无力道:“你放心,是福你我一起,要是祸,我要是死了,你放心好了,我肯定先把你垫棺材下面。”
“姨娘放心,我指定给姨娘当好垫子。”云秀小意无比陪出一脸讨好笑容,林仙草仰天长叹,她就这一个帮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了吧。
“姨娘,咱们怎么办?”云秀凑上去忧心忡忡道,林仙草举起双手揉着太阳穴,这王府就是片污糟糟沼泽地,时间一长,再好轻功也得踩一脚烂泥,然后陷下去,自己这会儿脚脖子都埋看不见了,得赶紧想法子拔脚走人,再晚,就真来不及了!
“能怎么办?凉拌!”林仙草放下手咬牙道:“就你和我,远也管不了,先顾眼前,眼前事就是那个明翠,一看就是把咱们看成到她地头抢饭吃砸场子了,后头指定有事等着咱们,你眼睛睁大打点好十二万分精神,千万别踩进她圈套,先稳住阵脚再说。”
“那王妃?”云秀忧心没减去多少,林仙草吸了口气道:“王妃那边没事,你动脑子想想不就明白了,对王妃来说,有多少个姨娘没关系,王爷宠那个姨娘也没关系,再宠又能怎么样?美人也会老,老了还是美人么?到时候,自然有人进来替代旧人,可这孩子不能多生,庶女还好,就是多一份嫁妆,可多一个庶子出来,到时候就得分走一份家产,再说,这姨娘有了儿子,母以子贵,一个诰封是少不了吧,有了儿子,有了诰封,这心思就大了,人都是这样,这山望着那山高,永远没有知足时候,只要我不要孩子,王爷对我再好,她也不会放心上。”
“姨娘看真是明白,那咱们还跑不跑?”
“当然要跑啦!不跑早晚得被人害死!”林仙草没好气答道。“那好吧,咱们这几个月一点进帐没有,今天还倒贴出四十两银子。”云秀提醒道,林仙草一声哀叹,只觉得头大如斗,这日子怎么越过越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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