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王妃端庄亲热笑了几声:“照理说,周夫人合适不过,才华好,也能帮爷抄抄书什么,可她到底是有诰封,就怕违了旨意。”
“嗯,咱们家虽说尊贵,可违规矩礼法事,断不能做,这一条,你可要守严了!”秦王严肃告诫道,王妃忙答应了,眼里闪动着神彩,‘咯儿咯儿’笑了几声,看着秦王真心实意商量道:“有这旨意拘着,爷也只好委屈些,我就说,周夫人再合适不过,可这旨意……算了算了,不说她了,那爷看?要不,让小周姨娘随侍过去?也能给爷解解闷。”
“她刚进府,规矩还没学好呢!”秦王皱着眉头应道,王妃忙答应道:“爷说极是,倒是我疏忽了,”刚进府没学好规矩不行,那郑姨娘也不行了,王妃努力猜着秦王心思,手指轻柔抵着眉间,似有似无苦恼道:“还要爷提醒,您看看我,那爷看,要不,让孙姨娘跟这一趟?”
“这些姨娘里,也就孙氏能帮你一二,她跟我一走这几个月,你这里岂不要累坏了?”秦王看着王妃,皱着眉头关切道,王妃感激看着秦王,用帕子按了按鼻尖低声道:“这是爷怜惜妾,妾心里……感激得很。”秦王似是而非‘嗯’了一声,王妃只好继续建议下去:“您看,要不王姨娘?”
“这一趟巡查河工是苦差使,王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回头病了,我侍候她,还是她侍候我?”秦王又堵了回去,王妃品着话意,忙笑道:“可不是,这一趟爷可真是辛苦了,要说能吃苦,仙草倒是个不挑不拣,原本我一直觉得她合适,可她晕船,说是晕船上站不起来,从上了船吐到下了船,我就没敢提她……”
“哼,咱们府上仁义为怀,也太仁义了,这是什么话?晕船就不当差了?照这么说,谁不想当差,一句不舒服你就应了?这是什么道理?”秦王理直气壮训斥道,直训王妃连连眨着眼睛答应道:“爷说极是,极是,那就让仙草随爷辛苦这一趟。”
“嗯!”秦王很是气不顺应了一声,重重放下杯子站起来道:“宽厚是好事,可这府里也不能宽厚过了!”
“是!”王妃恭敬答应着,往外送走了秦王,才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坐回去,接过秋菊递上茶喝了几口,秋菊瞄着王妃嘀咕道:“爷也真是,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么。”
“你懂什么。”王妃闲闲说道:“倒让仙草得了这个大彩头。”
“可不是,倒是便宜她了。”
“便宜就便宜吧,只要不是西院那个,谁去都行。”王妃轻松笑道,秋菊也跟着笑道:“可不是,忙成那样,白忙了!”秋菊捂着嘴也笑‘咯儿咯儿’,王妃慢慢抿了几口茶,仿佛自言自语道:“这仙草,倒还真是得了爷欢心。”
“可不是,这林姨娘看着傻,心眼肯定不少。”秋菊忙顺杆子拍上去,王妃轻蔑眯了眯眼睛:“随她有多少心眼,有什么要紧?说起来,这趟差使倒真是仙草合适,她可是跟西院结了大仇”
“可不是,从去年中元节到现,周夫人就听不得包子两个字!那院子一趟包子也没包过,听说连饺子都要避嫌呢!”秋菊笑欢无比:“这对子一天对不上来,林姨娘和周夫人这仇就一天就消不去!”
“哼!就是她现对出来又怎么样?堂堂京城第一才女,被个不过识几个字舞伎随口出对子难为了大半年了,纵对出来了又怎么样?这该丢脸也丢了,仙草这一巴掌打真是好,她想翻身?哼,就想着吧,这仇,哪里解得开?这回,又让仙草得了这趟差使……”王妃愉无比轻笑着:“说不定……仙草能中了大用呢。”
秋菊怔了下就明白过来,看着王妃迟疑道:“林姨娘能斗得过周夫人?”
“那可不一定,这仙草,总是出人意料处,你看看,她偏就能克周夫人,这一物降一物也说不定呢。”
第二天一早,林仙草无数毒箭冰刀血滴子,无数暗器中仓惶逃回院里,惊魂不定呆坐炕上,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偏偏点了她这个号称晕船晕到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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