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几天后也都出院了。我坐在一大群伤患的同学身边,有些显得格格不入。不对,我好像一直是格格不入的,为何还要在意此刻的不自在?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唔,好像越来越厚了……
费依一瘸一拐的走到我的身边,她在车祸里受了伤就脚,她看我的眼神怯怯的,好像我是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她说:“陆同学,真得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凶。这个是那个男孩给你的信,他说把这个必须交到你的手上。”
“他跟你说得?”我看着费依,在看到费依点点头后,我拿过费依手里的信。这是姐姐的信,是那天我丢在他身上的信。我冷笑着撕碎了这封信,心中却有些惊讶。原来,他也会托人把信给我,这真是天大的笑话。他那样高傲得不可一世的人,竟然还会屈尊让自己去请求别人,我还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求别人了。
我撕碎了信,将碎片扔进垃圾桶里,一个混蛋给我垃圾,我才不要拿呢,即使是姐姐的信,我也不想再稀罕。从妈妈那句“我们完了”开始,我对姐姐,只有无限的怨恨了。能找到她,也是好的,至少我不用再怨恨下去了,那样让我多累啊……
“陆、陆同学。”费依欲言又止,却又胆大的说了出来,“那个叫临晋柏的让我告诉你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好像是有什么‘浅浅川流’的地址。”
“浅浅川流”?临晋柏倒是用心,会这样的成语概括姐姐,只可惜,我很小就听姐姐的话,我会很认真的按照她给我写得那封信上执行的,不去找她。我不会再去找她了,若是因为我找她,她要是又想不开怎么办?那半杯混了安眠药的谁令我人心有余悸,她是在给我教训。我是何其了解她呢?
陆幼蓉从小黏着陆浅川,对陆浅川的一切也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陆幼蓉是一个很会观察别人的孩子,她会笑得甜甜的,然后很努力的讨好的别人。这就是陆幼蓉,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