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问。
“因为你也在这里啊。”易暮骅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见到我怒瞪他后,他淡淡的说,“下课后我路过办公室听见老师在议论你们一班的学生都不知道为什么去了医院,于是我也就随便找了个理由出校了。”
我看着易暮骅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骗我。教导主任是一个难缠的人,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时间里,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学生出校,即使有任何的急事,除非家里办丧事和突发状况,否则,都不能出去。韩疏协也曾想要再这期间出去接一个人,却被教导主任无情的回绝了,教导主任甚至还对韩疏协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教育。
“我不希望别人骗我。”我打开矿泉水,喝下去,有些冷,我看着他说,“易暮骅,不希望别人骗我。”
易暮骅没有再说话,沉默在我和他之间荡漾开来。
“易暮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也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我有一个姐姐,叫做陆浅川。没有太多的人知道,她不是我的亲姐姐,我和她同父异母。我的母亲嫁给了陆浅川的爸爸,然后生下了我。浅川姐姐是一个很内向的人,她却对我很好,但对我的妈妈不咸不淡,于是我就想,姐姐对我是不同的。十四岁以后,姐姐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她多年不曾真心笑过的脸上越来越多的笑容。我十二岁那年,有一个男孩,在我家,和我的父母交谈着,他说,不能让我姐姐再接近他的哥哥。然后,我的父母就知道了一向乖巧的姐姐在外面为一个男孩做出许多让他们生气的事情。终于在姐姐十六岁生日的那天,她离家出走了。爸爸那天晚上也彻夜不归。从那天以后,爸爸仿佛有了这个习惯,很久都不回家一次,他养成了许多的坏习惯,其中的有一条就是‘置其妻女而不顾’。易暮骅,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你说,十二岁以后的我为什么会变化那么大了吧?”我对易暮骅笑笑,继续说,“然后我发现我越来越极端,我学会了嫉妒,学会了恨,学会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