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惠这时也醒了过来,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府门前大道。只见片刻后从远处驶来几辆马车,当先一辆停门口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位身着戎装中年美大叔。中年美大叔紧迈了两步先扶起了觉罗氏,然后摸摸宁头顶,顺着宁臂弯看向了澜惠,“哈哈,这就是我那带来祥瑞女儿了,真是个可爱小家伙。”说着他也不顾别人目光,直接从宁手中抢过澜惠抱了怀里,然后当先走进府门。
虽然费扬古身上甲胄很硬很凉,但澜惠还是很高兴,因为她从费扬古眼中看出了他对她喜爱。所以澜惠不禁眯眯着双眼咯咯笑出了声来。
费扬古见此是开心,他随手打发掉跟来瓜尔佳氏和周氏。带着觉罗氏和他唯一儿子宁一起走进了正房。进屋后,觉罗氏先从费扬古手中接过澜惠,然后把澜惠递给了宁,边帮费扬古退下甲胄边说道“老爷也不等换身软和衣裳再抱惠儿,你这样冰着我们惠儿怎么办?妾身已经备好了洗澡水,老爷先去梳洗一下再出来吧!”
“我们惠儿才不会乎呢!你没看见她刚刚还对我笑来着,她喜欢我这个阿玛呢!”费扬古虽这么说,也听从了觉罗氏话换下甲胄后就起身进了后室。觉罗氏也跟着进去伺候。
屋内只留下宁兄妹两个和一干奴婢,宁抱着澜惠佯装吃醋说道“妹妹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了,一看见阿玛就不对着哥哥笑了。”澜惠看着这个才十岁哥哥一脑袋黑线,“毕竟只是个十岁孩子,心理年龄还不如我大呢”她不禁心里腹背道。
不一会费扬古就换了一身常服和觉罗氏出来了,这时下人已经把饭菜摆上了,费扬古坐了首座,觉罗氏象征性给费扬古布了几个菜就让他拉着坐了下首,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吃起了饭来。澜惠坐炕上不禁心里高兴,看样子阿玛并没有多么宠爱那两个妾室,反而跟额娘感情十分深厚,连带府中也只有额娘有子嗣,看来那些丫鬟说可能是对。原来一些碎嘴丫头经常伺候澜惠时八卦一些府里事情,谈论多就是夫人和老爷之间感情。传说觉罗氏当年是京城有名才女,一次出外上香时遇到了费扬古,费扬古对觉罗氏一见钟情。托人求了宫中太后才降下了这道指婚。成婚后费扬古也对夫人始终不忘情,虽然由于夫人长时间不孕,老太太硬给费扬古前后安排了两个妾室,可是也许费扬古生来子嗣少,妾室那里也一直没有消息。后来结婚几年后觉罗氏终于怀上身孕,并成功生下嫡子,老太太才心满意足停止折腾这夫妻俩。不过这夫妻两人经过那段时间扶持,感情却越发好起来,如今觉罗氏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两人也算是儿女双全了,所以夫妻二人并没有因为不是儿子而失望,反而疼惜小女儿一些。
一家人吃完饭后费扬古问起了觉罗氏生产时状况,听到女儿生下来时天上异状,他不禁沉吟起来“夫人,我看我们近好约束好下人,不要让他们再谈论惠儿事情,咱们女儿只求平平稳稳嫁个有情郎君,可不能这么张扬。等事情平息后皇上也不一定会记住咱闺女,免得将来指婚给皇子王爷什么,那样未必就会幸福。”
“老爷说是,领完圣旨后妾身就约束下人了,可是京城这些贵妇们借着洗三和满月却都一涌而来,真是让人拒绝不得。要不妾身称病谢绝见客?”觉罗氏也正犯愁这个事情。她好姐妹嫁给恭亲王常宁做侧福晋,表面上风光,可是姐妹相处时她还是能从对方脸上看见落寞神色。
“也好,等大家淡忘了这事时就好了。”费扬古听觉罗氏这么说也只得无奈道。
澜惠可没想那么多,当她听到父母谈话时心里满满都是感动。这一世能有这样为自己着想父母真是前世修来福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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