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鸿一行七人七马如狂龙怒虎之势奔到近前时,正沉浸在即将获得的胜利喜悦中的山匪们还完全没有回过味来。
宋君鸿反手就从箭壶中拈出一只箭来,搭箭、推弓、听弦、撒放,尖利的箭啸声响起,一名正挥手准备屠杀客商的山匪喉咙间立即冒出一支箭锋和一股飞溅的血泉,挣扎的倒了下去。
山匪们惊讶的转头回望时,宋君鸿又已是两箭飞来,两名山匪两次应声倒地。
而此时,宋君鸿身后的种依尚领着李三狗、郑大虎、刘长火、张世业和杨火云等人也都跟随其后同样在马上弯弓搭箭,一时间矢如电至。
两三轮箭雨打击后,山匪们已经倒下了十余人。
而当山匪们回过神来准备抵抗时,宋君鸿等人早已杀到眼前。
宋君鸿一马当先,左手迅速挂回弓箭的同时,右手已经将腰间的战剑给抽了出来,一挥给格开一名山匪的长矛,再回斩间已经把那名山匪的头颅给切了下来。
应该说,这些山匪们只是一些聚啸在一起的流氓之辈,其战斗力并不能比及正规军,离捧日军的军官们就更是所去甚远。此时宋君鸿等人已是直入虎如羊群,手起刀落间便又先后砍翻了十七、八名山匪。
那些山匪们还没回过神来,已方四十余人便已经倒下了大半。不禁大惊失色。这时有几个山匪总算看清了宋君鸿等人的穿袍衣着,惊惶的大喊:“不好啦,官兵们来啦!”
余下的十几名山匪本就心惊胆战,在李三狗等人的冲杀下全无还手之力,此时再一听同伴的这些呼喊,早就没有了斗志,也不管手下正待屠掠的客商们,惊喊一声,便开始了四散奔逃。
李三狗、郑大虎、刘长火、张世业和杨火云等人杀的兴起,哪肯就这么罢手,呼啸一声,不依不饶的开始催马追杀。
宋君鸿忙大喊了一声:“穷寇莫追!都先回来整队集合。”
李三狗等人这才在宋君鸿的严令下勒马跑了回来。杨火云一甩刀上的血渍说道:“约莫着还跑掉了五、六个,若不是大人有令,俺就一定把他们的脑袋一并给拎了回来。”
宋君鸿笑道:“我们这一击可算是出其不意,战果已经算是不错了。咱们这次没有带兵,这里的地形咱们又都不熟,如果在追击中分散了,万一再在这里中了山匪们的伏击,就不美了。”
种依尚担心的问向宋君鸿:“留这几名山匪的余孽跑回去,不打紧吧?”
宋君鸿想了想,说道:“没关系。此前卢老板不是说摸查过这山上统共才只有几十名山匪吗?相信咱们这一次袭杀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了,恐短时间内难再组织起有效的攻击来了。何况咱们又都是官兵,他们就算还有部分余党没曾下山,在收到逃回去的人的消息后,多半误以为是官兵进剿,也只会先慌乱的先躲避起来,断不敢再来这里喂咱们的刀锋了。”
种依尚想想也有道理,便也就放下了心来。
宋君鸿冲刘长火吩咐道:“为防止意外,还是赶快施放信号,通知李通他们护送着车马赶紧过来与咱们汇合吧。”
刘长火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个焰火筒来,用火折子点燃后高举,“嗵”的一声响后,三颗绿色的焰火便冲上了天空,并炸了开来。
中国是火药的发明国,到了南宋时,对于火药已经开始了大量的使用。尤其是在民间焰火烟花的使用上,可谓是登峰造极,变化多端。宋君鸿便找来一些工匠,专门配比出了几种不同燃放效果的焰火,作为两军联络时的信号来使用。这一尝试,曾得到种慎的大力赞许,并在捧日军中开始率先推广试用开来。
此时还有七、八人幸免于难的客商们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纷纷抛下手中刚才赖以抵抗山匪们的木棒树杈,跪在地上开始给宋君鸿等人磕头。
有几个意志薄弱的干脆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像滩烂泥一样的爬不起来,只是抹着眼泪哇哇的大哭。
“怂货!”种依尚上前踢了那几个人一脚,说道:“还不快起来帮着照顾受伤的客商们。”
此时,宋君鸿等人也从马上下来,扶起了几句跪在地上一起磕头的行人们,便一起开始清点起战场来。
对于已经死难的客商,认识的人们就给把尸首给搬到一起,好清点后事。有被山匪们砍伤,还有口气的,就要赶紧包扎伤口,进行救治。遇上还没断气的山匪们,不用多说,上前去只直补上一刀,免除后患。
宋君鸿翻开一名已经心背中刀死去的客商的尸体,发现在其下面还倒卧有一名青年人。对于已经经历过多场战事的宋君鸿来说,眼光已经是极为犀利,他仔细一扫,便发现这名青年客商身上虽是有大量的血污,但大多是上面那人流血所染,只是在腹部和腿部似是各有一处刀伤,但如果只是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应该还不一定能致命。所以他把那名青年想拖出来看还有没有的救,却不想那名身材甚至称的上有点小巧的青年手中却还死死的抱着一个极大的长条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