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娘佯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小女子对你发号施令,让你很没面子?”
纪深谋解释说:“在下可没这么想,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觉得有些无奈罢了。”“当真?”“当然是真的。”纪深谋‘撒谎’道。
苏绣娘笑道:“好吧!我相信你。”
纪深谋笑了笑,想了一会,叹气道:“苏姑娘,说来好笑,在下认识你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呢!”
苏绣娘打趣道:“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也是长了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呀。”
纪深谋笑道:“天下人都是长成这样的,可在下想,如果有人问在下有没有见过你,在下该怎么回答呢?”苏绣娘被他逗得抿嘴直笑,笑嘻嘻地拍了拍纪深谋的肩膀,只听纪深谋继而说到:“所以,在下想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苏绣娘咯咯直笑,玩笑道:“我长得可难看了!”
纪深谋信以为真,想到世间女子皆爱美貌,赶忙致歉:“那是在下唐突了。”
苏绣娘心中笑道:“这个纪公子平常可聪明了,怎么这会变得这么笨了,也罢,我再逗他一逗。”她正要开口,就听纪深谋说到:“苏姑娘,你长得美与丑,我是不知道的,但在下听过你的曲子,你的心非常美丽。”苏绣娘不解,忙问:“哦!这怎么说?”
纪深谋说:“你吹奏的曲子中,总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柔和感,若非心地极好,曲子怎么能有这种抚慰人心的力量呢!”
苏绣娘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那些捉弄纪深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她将头轻轻的贴上纪深谋的颈部,不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苏绣娘低低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呀?”纪深谋大致说了自己是踩到土坑子掉到这里来的,但于其他事却只字未提,通过谈话,纪深谋确定苏绣娘也是踩到土坑子掉下来的。
二人重新攀谈起来,苏绣娘发现纪深谋背负着自己走了好长的时间了,脚下步伐却不见迟缓。气不喘、身形不变。这对一个平常人来说都很难做到,更别说纪深谋一个文弱书生了。苏绣娘奇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背了我这么久了,也不喘气。”
纪深谋没听出苏绣娘的弦外之音,笑道:“这没什么,姑娘也不大重,就是走个半天,也不打紧。”殊不知,若非董元公传授他‘五禽戏’,帮他固本培元,强筋健骨,他哪有如此强壮的身体来负着苏绣娘走这么长一段时间。
苏绣娘似乎又来了说话的兴致,继续问到:“纪公子,听说你爹是个参将,你怎么没习武,反而做了个秀才呢?”
纪深谋答道:“爹爹说,武学只是小道,若真有济世救人之志,一定得读书,所以,我在很小的时候,爹爹就将我送进私塾了。”
苏绣娘赞同的说:“你爹可真有眼光,现在你的学问很好,咱们大伙除了董老爷子外,其余人都比不上你。”
纪深谋说到“你言重了,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凌大哥、周大哥。南兄弟还有你师姐,他们都有过人之处。”
苏绣娘听他这么说,‘哦’了一声,继续问到:“师姐的厉害处我是知道的。你且说来听听,其他人的过人之处是什么呀?”
纪深谋略微沉吟:“凌大哥豪气干云、胆识过人、快人快语、敢作敢当,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周大哥老成持重、处事稳当、精明干练,颇具长者风范。南兄弟天资聪颖、悟性过人,赤子仁心、侠肝义胆。虽然还童性未脱,但只要稍加磨砺,他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苏绣娘嘿嘿一笑,也不评价,追问道:“那你呢?你觉得自己的长处是什么呀?”
纪深谋淡淡一笑,却不答话,足下不停,向前走去。
苏绣娘急的用手去摇晃纪深谋的脖子,嘴里急道:“你说呀!你说呀!”纪深谋不胜其扰,将头一侧,本想脱出她的双手,却不料自己的耳朵撞上了苏绣娘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