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那一壶时间长一点。”宋刚憨笑着回答。
“怪不得,你看,连这小子都能品得出来。是好酒,烈酒。”望着云帆一下通红起来的脸蛋,老头子指着云帆对宋刚调侃道。
“老头,我这不是还没适应吗。要给年轻人一点时间,要相信我们的潜力。”云帆塞了点下酒物后,接口解释道。
“好,好,慢慢来,不要急。”老头子看到宋刚的杯子里的酒没怎么喝,他很明白这个老实的汉子一般都不喝酒,尽管他有家传的酿酒技术,手法颇有老道之处。对于一个勒紧腰带过ri子的家庭,有这种酿酒习惯,无疑是要占去一部分粮食的,宋刚曾对钟老头说过,除了儿时受到他家里长辈的熏陶,不让这套技术失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知道老头子喜欢喝酒,抱着报恩之心,少吃一点也要为老头子准备一份酒汤。后一个原因他没说过,而且进行的时间不长,因为统共的说,老头子的到宁城来,算来仅有不到一年而已。
今ri喝的是云帆重回破庙的感怀,喝的是老头子游逛一圈回到此地的即将远离前的于宁城混吃ri子之怀念,尽管他没有明说,云帆能猜得到,这一次宁城之行,老头子或不会停留在宁城了。他有地方去,云帆章州城外的家就是其中之一。
宋刚出门而去要回家时,夜已深了。他很清醒,因为基本上没怎么喝,在他出门之前老头子跟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宋呀,以后就不必再费时间特意为老头我准备些什么酒了,虽然老头很高兴。不过你要养家,还有个儿子在读书,这负担不轻。况且老头打算暂时离开这里,ri后会不会路过宁城不好说,毕竟老头也一把年纪,想找个地方养老。”
“钟叔叔,你可以住在我家,虽然粗茶淡饭,养活您是不成问题的。”宋刚想不到老头子要走,忙不迭要许个承诺,这有打肿脸蛋充胖子的嫌疑,不可否认,宋刚诚意一片。
“好意心领啦,小宋,”老头子笑道,“这小子算是我的徒弟,他家境不错,所以养老这个问题已经解决,老头无忧矣。”
“那临走之前要告诉我一声,钟叔叔。”
“嗯,再说吧,无根之人四海为家。”感叹一句,老头子道:“就这样了,小宋,你回去吧。”钟老头和云帆到了门外,目送宋刚转到庙后的小路上去,趁着黑夜,一步步地往家里走。一时从三人到两人,气氛变了,因为夜也深了,是睡觉的时间。
“老头,你到底帮过什么忙,出了很大的力?”云帆心里疑惑,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听起来宋刚三番四次给老头子送酒喝,看来钟老头真的做了些好事。
老头子不愿意回答,笑道:“没什么了不起的,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不说也罢。”
云帆追问道:“老头,你就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小子,别去关注这些细节,来,进去,咱们还有些酒没喝完。”老头子拉着云帆的胳膊回到破庙,夜深是对于别人而言的,云帆每个晚上都要打坐练习,时间再晚他也要子时后睡觉,这是年轻的活力jing力所在,也是进步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