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期盼的眼神给了锦年一个深深的震撼,原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一直没有说出来,摸了摸儿子那一头卷曲的头发,捏了捏他奶白色肉肉的小脸,锦年柔和的问,“宝宝想有爸爸吗?”
“别人都有爸爸。”说完,小朋友就低下了头,再抬起的时候已然是一脸灿烂的笑容,“不过,我有妈妈就好了,我要快快长大,然后保护妈妈。”
眼睛酸酸涨涨的,锦年强颜欢笑的把孩子搂在自己的怀中,既宠溺又心疼,“小傻瓜,妈妈自己能保护自己的,你只要健康快乐的长大就好了。”
与此同时,锦年心里也下了决心,回去!哪怕为了孩子,哪怕远远的看着着,告诉宝宝这是爸爸就已经足够了。
初秋的傍晚。
她是在这个时节走的,是否会在这个时节回来?
端木征双手放在裤子口袋里,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咚咚咚……听到有人敲门,端木征头也没回,“进来”
推门而入的梁然看着站在窗前的端木征,他感觉那背影越来越落寞个孤寂了,之前的他虽然冷酷,可是好像是一层保护色,只是为了掩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这四年来,他的孤独和寂寞,他的冷厉都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不是保护色,而是他就是这样子。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端木征以为是李子男,“李秘书,你先下班吧。”
“李子男已经下班了。”梁然关上门,也走到窗前,拿出烟,递给端木征一根,两人点上,抽了一口,找到烟灰缸,弹了弹烟灰,梁然漫不经心的问,“真的要订婚?还大张旗鼓的?”
抽烟的动作停了一下,端木征眯着眼睛,吐出一团烟,也许是为了掩饰此刻他的真实表情,不咸不淡的说,“总要结婚的,关上灯谁都一样。”
说着荤段子,表现的很随意甚至有点痞气,可是梁然却听出来里面的寂寞,“如果,我是说如果锦年回来了,你已经结婚了,怎么办?”
四年来,几乎没人敢在端木征面前这么明白的提到锦年,梁然这也是第一次,听到了这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这个已经刻入自己骨髓的名字,夜夜因为她不能寐的名字,端木征狠狠的吸了口烟,阴沉着脸,扭头质问梁然,“怎么,我非她不可了?”
“是不是非她不可,你自己清楚,不然现在谁还能牵制住你什么,你非要和一个陌生人订婚?”梁然字字珠玑,“每次你们吃个饭都大张旗鼓的,参加个宴会,都能在娱乐新闻上占据几天的版面,难道不是为了让锦年看?否则的话以你的性格,是这么高调的人吗?”
“给她看?”端木征嗤笑,“给鬼看?”
“她没上那班飞机你不是查到了吗?”
梁然幽幽的说了句,有些事情,虽然旁观者清,但是也要当事人明白才行,“我先走了,你也不要老是住在办公室。”
在梁然关上门的瞬间,像是天外来音,“她是不是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