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国民政府方面双重压力的剿共要求,迫使宋将军及二十九军上下忙于肃清平津地区的地下党。
等于是反目成仇,别奢望什么联系了。
亦真亦假的“肃清共党”行动,结果却令宋将军有坐蜡感。
疑犯逮了不少,却令日方、国民政府方面,都怀疑二十九军上下根本就是在敷衍了事。
甚至一些日方特务机关的重要人物,国民党平津秘密党部要员,接二连三地登门问罪。
言之凿凿地指责他宋哲元、二十九军上下,通共、资匪在前,庇护纵容在后。
就连世家之宜、倚为心腹臂膀的潘毓桂,都多次以“再不和盘托出,今后危矣”之类通牒似说辞苦劝。
若非确实与冀东特别勤务旅无关,宋将军真要熬不住这种被联合捆绑住,架在烈火上活生生烧烤的滋味。
来个竹筒倒豆子寻求解脱,换取信任,换得二十九军这西北军最后点血脉延续壮大。
日方特务、国民政府方面特工,甚至是分不清哪方阵营人员的重重监视下。
宋将军干脆来个继续抱病、休养,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地闲居老家。
就连冀东特别勤务旅联手东北抗联各部大闹辽西、辽东,迫使日军频频调整作战计划。
最终确定集结重兵于葫芦岛、天津,力争今冬彻底清剿长城沿线“抗匪”。
确保恢复之前“满洲国”之皇道乐土,及保持冀东非武装区原状。
这样的重要格局变化,都是日方透过潘毓桂,国民政府方面通过姗姗来迟的公文。
才使宋将军得知,也才算洗脱他包庇、纵容嫌疑。
此次秘密背上,便是应日方、国民政府方面同时要求。
亲自主持政务会议,并约束二十九军上下不得与冀东特别勤务旅有任何接触。
怀着复杂的心情到达北平,瞅空密晤心腹倾吐肺腑。
却失望地发现,无论是平津各部,还是驻张家口各部,均确实与冀东特别勤务旅无任何接触。
“难道我宋某一腔爱国热忱,一心抗击日寇,还不值得他们哪怕是知会一声?”
将茶杯狠狠地放到几案上,宋将军有些愤怒地低吼。
与会的将军们都是一愣,莫敢接茬。
二十九军,虽是一支英勇善战的爱国抗日队伍,官兵同仇敌忾。
但其内部与系列队伍一样都是家长式结构,就像宋将军自己一心念念不忘忠于老长官冯玉祥将军一样。
在座的将军,概不例外地具有浓厚的相同心里色彩。
一方面是确实与冀东特别勤务旅毫无接触,不知拿什么接茬。
一方面是不清,楚宋长官何以对这个突然出现的什么旅,知不知会而震怒。
“唉,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扛过小鬼子这个冬季的疯狂打击!”
察觉自己失态,宋将军略略缓缓神。
悠悠地说,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在座的部属吐露心迹。
还好,这是密室私会,否则以潘国士的文化人特有嘴脸,大概是转身立即报告给鬼子。
使得本就微妙的格局,增添一些更加诡谲的变数。
“都安排去吧!
“我部这个冬天保持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都给我盯紧各自阵前的小鬼子,他们不动则已。
“一有异动,都给我照死里打!”
宋将军叮嘱吧,揉揉太阳穴示意大家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