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不是有三日期限,怎么——”
华景疏话里不悦,“取开印取香、配『药』也需时间。”
五指急不可耐的紧紧握拳,我偏头看向那边主位上的人。南宫汲花比时闲闲饮着一杯茶,察觉到我的目光,眉一挑,侧目过来,漂亮的眸子里流转出灼灼的光华,内头透着胸有成足的笑。
我紧紧抿唇,内心纷扰,繁杂不堪。
自尤末上台,西珏城那边的人不再『插』手,其他门派更无动静。擂台之上,只有尤末一次次对战殇清宫的人。
判席之上铜锣一次次地敲响,尤末一次次地胜出。
慢慢的,殇清宫不派与之相同水准的人上去。反倒一次次地随意让低等些的侍卫侍从上场,擂台之外,所有人脸『色』渐疑。我狠朝旁瞪过去,南宫汲花慢条斯理的拿着杯盖缓缓挑着茶叶沫子,唇边的笑愈发灿烂。
这样的车轮战,不能把尤末累死也能让他慢慢折腾完所有力气。这样不急不慢戏弄人的法子,也就只有南宫汲花这种平日里闲得慌的人才想得出来。
心底复杂渐忧,转目想了想,脑海念头一动。
我随手招了一个侍卫过来,同其耳语几句。
尤末再胜的铜锣敲响,侍卫借着其中空余时间几步上了擂台,同尤末附耳,然后下台。
尤末狐疑的往我这边看了眼,在殇清宫那边还未派人之际,双手抱拳,“尤末不才,愿请殇清宫随花赐教。”
人群之中,一片哗然。
原因无他,随花是什么身份?殇清宫二宫主近卫。能在二宫主身边常年随侍的人,武艺能弱到哪去?更何况,随花向来只听二宫主一人令。即便这擂台比武的规矩摆在这里,守擂的人喊擂,对方不得拒绝。但以随花的脾『性』,若无二宫主吩咐,他必不会应战。
果然,侧边席旁,随花立在主位边,面『色』不改,闻声不动。
华景疏讶异看我,话里带怒,“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与此同时,那边的南宫汲花也朝我望了过来。
我皆不理会,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手搭在扶手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微风轻轻拂过耳畔,尤末清了清嗓子,喊擂的声音大了些,“尤末不才,愿请殇清宫随花赐教。”
随花依旧不动。
便是这样僵持了好久。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
而后,判席之上铜锣敲响,评判之人夹了内力的声音盖过所有人,“擂台久无比试,此届比武上官堡——”
“谁说没有比试?”南宫汲花悠悠开口,轻松随意得将拼盘之人的声音盖住。折扇在手中打了个旋儿,他睨我一眼,朝旁道:“四小姐打小就喜欢弄些个投机取巧的名头,她既托人邀了战,那你也不妨陪她玩玩。”
话毕,半空之中黑影一闪,眨眼间,随花已在擂台。
战锣响。
铜锣嗡嗡的回『荡』声还缭绕在耳际,擂台之上倏地只剩一人。
从擂台往外拖了十来米的一条长线,尤末长剑撑地,几次直不起身,好不容易勉强立起,胸前,是明明显显一个脚印。
判席之上愣了好半晌才敲响铜锣,“殇清宫胜。”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