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虫子从晓芳的口中飞出以后,在晓芳的头上亲热的盘旋起来,晓芳轻声说到:“我的金蚕蛊是最厉害的一种金蚕蛊,恶魔虫死了,其它的蛊虫,包括灵都休想轻易克制它。它会为我们争取时间的,你安心的撑住把。” 我哪里是不安心生死?我是不安心你曾经说过的,本命蛊一旦死掉,主人也有很严重的后果,可我依然没有力气说话。 面对飞舞的本命蛊,晓芳轻声的,带着一种不舍又悲伤的感情,说了一声:“去吧。”然后就不再回头的,继续背负着我前行了,仿佛在时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要到达那个洞口。 本命蛊早就和主人共生,就算用最复杂的意念控蛊,也不会有吃力的感觉,而且在正常的情况下,它会完美的执行主人的命令,哪怕哪怕是去死。 也许晓芳很多次都想动用本命蛊了,但有那恶魔之虫的压制,她还是理智的没有冲动,如今没有了虫王的压制,她毫不犹豫的动用了本命蛊。 她,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 蛊虫忠实的执行着晓芳的命令,一个盘旋,然后飞了下去,只是过了几秒,我就听见了洞口有人开始惨嚎起来,然后听见波切老头儿惊怒交加的怒喝,还有补周恨恨的声音:“这是她的本命蛊,你们不要伤到。” “放出蛊虫,马上杀了这只蛊。”回应补周的是波切老头儿愤怒的声音。 可是,晓芳至始至终没有回头,只是背负着我向上爬着,我相信晓芳的本命蛊很厉害,可是我知道这只虫子到如今也只是起到拖延的作用。 随着晓芳的向上爬,那些嘈杂的声音我渐渐的听不清楚了,洞口就在我们眼前了,我听到她大声的喘息,我看见她已经翻起来,泛出血痕的手指。 终于到了洞口,看着我们爬出来了,慧能忽然就咧嘴开始傻笑,他伸出了手,这一次晓芳没有拒绝。 但也就在这一刻,一口鲜血从晓芳的口中喷出,是本命蛊出事了吗? 面对晓芳的鲜血,慧能这个刚刚破涕为笑的小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可是晓芳什么也没说,只是拉住慧能的手,用尽力气,最终背着我爬出了这个洞口。 趴在地上,晓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想站起来,可在这时,她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在洞底,我看见已经有人准备爬上来了。 晓芳显然也看见了这个情况,我在她背后,看不清楚她什么表情,可我看见了一道白色的快若闪电的东西飞入了洞里,然后狠狠的朝着那个已经准备爬上来的人脸上咬去。 洞内昏暗不清,具体的情况我也看不清楚,只是再次听见了一声惨嚎,接着,那道白色的闪电飞窜了出来,停在了晓芳的肩膀上。 我终于能看清楚晓芳肩上这只本命蛊了,白色的虫子,是那么好看,一点也不狰狞可怕,就如它的主人,让人一见之下,就难免喜爱。 但此时的这只白虫子,身上的那层硬壳已经残破,渗出带一点点浅粉红的透明血迹,翅膀耸拉着,样子是如此的凄惨狼狈。 白虫子趴在晓芳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我看见晓芳的侧脸有一滴泪水划过,从来都如此坚强平静的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流泪。 随着那滴眼泪的落下,白虫子也跟着一起落下,然后整个身体失去了生命的韧性,变得僵硬。 一只手,轻轻的拣起那只白虫子,是晓芳,接着她竟然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喷溅出来的血液也染红了她的手掌,染红了她手中那只白色的本命蛊。 可也只是几秒钟,她仍要挣扎着站起来,背着我走,而慧能也忙不迭的过来扶着她。 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风已经阵阵的吹起,远处的天空被闪电撕裂,雷鸣声闷闷的传来,一滴雨水落了下来,接着大雨跟着倾盆而下,淋湿了我们三人。 在这茫茫的雨幕着,难道就没有我们的希望吗? 不,不能这样,我心中滚动着巨大的不甘,愤怒与心疼,我仿佛听见了灵魂深处的虎吼,一股郁结之气从丹田处直冲到喉头,我强忍着喉头的甜血,当努力咽下之后,我发现自己竟然有力气说话了。 “慧能,包包里的药喂我,快……”我努力的,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的说出了这句话,虚弱的差点被雷声淹没,可慧能耳聪目明,终究是听见了我的吩咐,哪儿敢怠慢,一伸手,开始在我包里翻动起来。 那颗药丸,由于我之前一直握在手里,所以在包里最显眼的位置,慧能一下子就发现了它,拿在手里,问我是吗?我忙不迭的点头,从出洞到现在,我们已经耽误了快两分钟。 那金蚕蛊用最后的生命,帮我们再拖延了一小会儿,但现在肯定已经有追兵上来了,那个洞,正常人爬上来,最多需要5,6分钟而已,我不能再耽误了。 慧能把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努力的咽了下去,药丸随着唾沫划开,流入胃里,轰然爆开,这药丸是师父的珍藏,药力自然不凡,师父说它最是能压榨人的潜力,包括灵魂的潜力,事实证明师父都如此评价的药丸,带给我惊喜。 我感觉自己苦修多年的一些东西,被强行的抽走,我感觉自己身体里一种类似于元气,类似于寿元的东西像是被什么碾压过,然后挤出了一丝丝的精华,瞬间就在全身爆发。 我有力气了,而且在快速的恢复,连灵魂都不再虚弱! 毫不犹豫的,我扯掉了晓芳绑在我身上的带子,然后跳了下来,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我摸了摸晓芳的脸,然后对她说到:“你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 这时,我才看见晓芳的一张脸惨白无比,她望着我微微一笑,连漫天的风雨都仿佛退去,我的心一颤,看着她昏倒在我的怀里。 我把晓芳交给慧能,然后大踏步的朝着洞口走去,在药力的激发下,我几乎比全盛时候还要有力量!但是我损失掉了什么,那就是不可细算的东西了。 洞口处有一块大石,想必是以前用来堵住洞口的东西,不知道被高金村用什么手段给移开了,只要把那块石头重新用来堵上洞口,我们就会暂时安全了,毕竟和地道相比,从寨子赶到这里,是要翻山越岭的。 但我需要时间去移动这块大石,站在洞口,望着满天的雷雨,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掐起了雷诀,灵魂中几乎满溢到要爆发出来的灵魂力,让我的雷诀齐掐动的无比顺利,而漫天的雷电,也省去了我聚雷的吃力,过程无比的顺利,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被我成功的接引了下来,然后一道一道的劈在了洞口。 看着金蛇狂舞的洞口,我的内心不免有一种张狂的骄傲,相比起来,还是我道家的药丸更加的厉害。 在雷电的封锁下,那个洞口一时间竟然成为了一个禁区,要知道,雷电有破除一些邪妄的威能,什么灵,什么蛊,都不能飞过来。 雷电炸的土石四射,出洞的洞口被我炸得几乎快被土石掩盖,不能形状了,当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后,洞口几乎快被掩埋住了。 但这样还不够,因为土石是很容易被清理出来的,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忍着灵魂上再次传来的疲乏,开始推动洞口那块大石。 雨水让泥土变得湿滑,加上大石下的泥土也被我炸飞了不少,推动起来竟然没有想象的费力,慧能看见了这一幕,也来帮忙。 我没有拒绝,在这种时候,能多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力量,大石在我和慧能的推动下,开始缓缓的移动,湿滑的泥土,和泥土被炸飞后较低的地势也帮了我们,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声,洞口终于被我们堵上了。 在洞口被堵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了那个波切老头儿一声绝望的不,觉得内心无比的痛快,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只不过由于对自身压榨的太过分,那一口原先被我勉强压制住的喉头血,终于是喷了出来。 慧能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用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担心的神情流露无疑,我微笑着摸了摸慧能的圆脑袋,对他说到:“哥没事儿。” 然后牵着慧能的小手,径直走向了晓芳,望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心疼的抚去了她脸上的雨水,然后一把背起了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可是我还是轻声对她说到:“晓芳,我们都能活着,这次你要撑住。等你醒来,我就陪你一辈子。”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我,可是也不需要什么回应,这只是我对晓芳的承诺,她听不听见都无所谓。 雨继续在下,茫茫的雨幕中,望着连绵的群山,我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一步一步的前行,晓芳趴在我的背上,慧能拉着我的衣襟,我不知道药力能支撑多久,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尽量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们。 几个小时之后,雨已经渐渐的停下了,阳光挣脱了乌云,温暖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我越来越虚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根本无路的山道上,我低声的吩咐着慧能一些事情。 撑到了如此地步,我快撑不住了,在天色快进黄昏之时,我终于看见了一块大石,在那大石的背后,应该能够勉强过夜,我背着晓芳,拉着慧能,撑着最后的力气,走到了那块大石背后。 轻轻的放下晓芳,我摸着慧能的脑袋,对她说到:“记得哥哥吩咐你的话。”然后我再也支撑不住,拉着晓芳的手,一闭眼,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手中的这只手,我不想再放开。 这是一个很长的,无梦的睡眠,我仿佛已经疲惫了一千年,只是沉沉的睡着,不想醒来。…… 我感觉身体所在的地方很温暖,我感觉很安全,只是想睡,不过心中总觉得牵挂着什么,又努力的想醒来。 记不得是第几次了,我感觉自己口中被灌入了一种味道奇怪的药汁,而这一次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想起了我们在出逃的路上,难道是又被抓紧黑岩苗寨了,他们在给我灌什么奇怪的药?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抗拒喝药,可架不住别人往我嘴里灌,所以一下子就被呛到,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或许是咳嗽牵动了全身的神经,我原本模糊的意识,越加的清醒,我在哪里?晓芳呢?慧能呢? 我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强烈的紧张感让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接着我感觉有人在给我拍背,在这个动作的帮助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我看见了我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接着我看见了一个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的屋顶,再接下来,我闻见了一股隐隐的药香,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曾经呆过一些日子的地方,难怪我这么熟悉,在意识逐渐清醒以后,我已经肯定我是在哪里了,我在杭州,那个城郊的小院,我在二师兄这里。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测,一张温润的脸杵在了我的眼前,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儿,此刻这张脸的主人正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这张脸是放大了很多,在我眼前,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道心哥。 我没有离男人的脸那么近的习惯,下意识的就伸手要推开他,可一抬手,却发现自己虚弱无比,又只能软软的靠回了床上。 道心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站起来身来,取下了他那高鼻梁上挂着的眼睛,无比温和的对我说到:“道良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把自己压榨的这么狠,你不躺上个十天半月的,休想起来走动。” 说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手帕,温和的帮我擦去嘴角的药汁,一边擦一边用一种温柔到吓人的语气对我说到:“道良呐,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吧?你呢,就不要和晓芳好了,我保证也不挖你的墙角,大不了师兄陪你一辈子,行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干嘛要你一大男人陪我一辈子?晓芳怎么了?我根本不理会道心哥那神经兮兮的话,很吃力的问了一句:“晓芳呢?” 道心哥忽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虚弱的我脑袋上,拍得我晕乎乎的,他才站起来,双手插袋,无比潇洒的说到:“晓芳几天前就被她们寨子的人接走了,你个臭小子,被人家害得不浅呐。晓芳是什么人?是我都感叹一辈子追不上的女人!你和别人好,就这样害别人啊!所以,我叫你别和她好了,我是见不得你祸害人家,知道吗?” 是啊,有一种男人就是那种发脾气也发得风度翩翩,温而文雅,让人不能同样也对他发脾气那种人,而且他的声音还仿佛有魔力,让你觉得就是你错,他说的都是对的。 道心哥,显然就是这种人,一时间,种种的事情都浮现于我脑海,我还真觉得是我害了晓芳,更加的牵挂想念她,却都不能说出口。 就在我默然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我看见了慧能,看见几个师叔,还有师兄,师妹。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师叔,他依旧是那幅腰板挺直的样子,只是看人,忽然觉得李师叔已经苍老了很多,看着我醒来,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接着又是很严肃的神色望着我,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么大的行动,你出发之前,怎么不想办法通知我们?难道打一个电话也很难?” 看着他们,我有一种莫名的喜悦,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除了牵挂晓芳的让我难受,我发现劫后余生的感觉是那么的好。 ——————————————劫后余生的分割线———————————— 从和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了之后的事情,那一天我昏倒之后,就一直是小小的慧能在照顾我和晓芳,因为我们两人都是昏迷不醒的。 他按照我的吩咐,艰难的生火,帮我们烤干衣服,又想尽办法的取水给我们喝,慧能没有细说,我也没办法想象这其中的细节有多艰难。 就是这样熬过一夜之后,我和晓芳还没有醒来,慧能一个小孩子拖不动我们两个,却也不敢叫醒昏迷中的我们两人,只得守着我们哭了好半天。 因为害怕追兵来,慧能哭完之后,去找了一些树枝草叶什么的,把我和晓芳藏了起来,然后把昨天生火的痕迹也给仔细消除了,然后自己一个小孩子孤身上路了。 他具体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但总是明白,只要走到镇上,找到公安局,公安总是会帮忙的想法,他决定就这样一个人走到镇上去。 在湘西的大山绵绵密密,而且险恶,慧能怕把我们弄丢了,就一路走,一路做着记号,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走到镇上,又累又饿走了一天的他,竟然迷路了。 荒山野岭,一个小孩子,那是如何的无助,走来走去都看不见人烟,又怕遇见黑岩苗寨的人的慧能在夜晚来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个人在一棵树下大哭了起来。 可也就是这样,他的哭声竟然引来了人,这些人无疑就是我的师叔和师兄师妹们。 接下来,就是慧能带着他们找到了被藏起来的我和晓芳,很幸运的是,慧能把我们藏在这里,还没有被什么野兽发现。 之后,我们就这样被他们带出了大山,回到了镇上,用李师叔的话来说,那就是他帮我和晓芳切了脉,我们的情况都十分的糟糕,一个透支生命到严重的程度,一个是心神大损,起码缺失了一小半的精血。 缺失了一半精血的人不是我,是晓芳,因为本命蛊原本就是她用精血蕴养,本命蛊中包含她的精血,本命蛊死掉了,她当然是精血大损。 听到这里,我的心一阵颤抖,怪不得道心哥会说我把晓芳折磨成那个样子。 我连失两滴精血,就已经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晓芳是如何还能勉强撑住的?我想起了在雨中的那一幕,她用手拣起自己的本命蛊,然后颤抖着,还想继续背我前行………… 总之,我们的情况很糟糕,可也就在这时,月堰苗寨来人了,态度很是强硬的接走了晓芳,毕竟师叔他们出发之前,通知了月堰苗寨的人,他们在那时也赶到了镇上。 他们接走晓芳也是有理由的,他们说本命蛊死亡的伤势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这不是不了解蛊的人能治疗的,面对这个理由,加上晓芳本身又是他们的人,师叔他们也没有借口不放人。 再说,莫雨青奶奶并没有回来。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至于我的师叔们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全都是因为道明哥的卜算之术,他动用了卜算之术,才算到了敢往哪里走,才能顺利的找到我们。 我和道明哥本是同门,其实是禁忌相算的,更不用说这一次不是模糊的算一个未来,而是要算出时间地点安危等一切细节,就算是算出模糊的大方向都不行。 为了我,道明哥不惜动用了秘术,才得出了卜算的结果。 怪不得这一次,我看见道明哥,他原本花白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大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清瘦,面对我的感动,他只是说:“本是同门,以后遇见同样的事,你也会这样待我的。” 但为什么不是李师叔出手,却没有人告诉我,只是王师叔提及了一句,在接到雨的消息后,原本他们是想直接去黑岩苗寨要人的,哪怕施加压力。 是李师叔一个下午没有出门,出门以后,就告诉大家,不用去黑岩苗寨要人,而是要道明哥动用卜算之术的。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我把黑岩苗寨的一切都告诉了几个师叔,包括我为什么不通知他们的无奈,因为三胖和雨的状况等不起,我还告诉了师叔们那神秘的信,告诉他们寨子里有jian细,以至于我不敢轻举妄动的通知他们,谁知道jian细是谁?李师叔是皱着眉头听我说完这一切的,待我说完以后,他一言不发的换好正装出门了,我不解李师叔这是在做什么,道明哥却告诉我,应该是黑岩苗寨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有关部门的掌控,李师叔要去汇报情况。面对一个寨子,只能动用国家的力量了。至于黑岩苗寨在外埋伏的‘定时炸弹‘,那却不是我能cao心的事儿了。 最终,我留在了BJ,住在我和师父以前的四合院里,还有专人保护,师叔们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我开始见到很多人,大多是在找我问询情况的,这些人以山子脉的道士居多。我感觉到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况,却不知道这背后到底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直到有一天,元希和可心嫂子上门了。 几年时间不见,元希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在学道之余,课业也没耽误,竟然和我大姐就读的是一个学校,中间固然有一些照顾元希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她的成绩也拿得出手。我听道珍师妹说过元希的情况,这妹子不论做什么都很好强,很努力,无奈在山字一脉上,天赋一般,可是其余几脉,却充满了天赋,特别是医字脉。虽说她自己最想的是学好山字脉,能继承父亲爷爷的一身本事,但这种事情随着学习的深入,她也知道天分重要,强求不得,倒也慢慢淡淡下来。至于可心嫂子,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倒也很平静,她和天成哥的孩子,是个男孩儿,已经两岁多了,六分像天成哥,四分像可心嫂子,很是机灵可爱,我也很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