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忆,一向遭到家族排挤和疏远,现在白里清竟对他的儿子提醒,道:“即使你能证明自己清白,现在又能暂时摆脱,以后又能如何,你已经脱不了身了。你现在受这般指控,已经到很大的层面,必然遭受道乡调查,族人也无法挽回,你的一切白家无法自行保留。” 白清还脸色一变,道:“我是清白的。” 白里清道:“清白?你年纪太小,纵然有些机灵,但什么都不明白。我相信你与肖家那位女孩是清白的,否则你真惹上天大麻烦, 实际上,你已经惹上巨大麻烦,但是你身上现在有十足的利诱,肖家绝不肯放过。实际上,你将交由祭祀之地审查,连他们也盯上这利诱。 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堂伯这么讲出来,并不怕给肖家等人听见。白清还认真听心里震诧,但是不面出波澜,那意思就是说,肖白两家是道乡两大支柱,而代表道乡的是祭祀之地。直观的说,比试那天,祭司坐在中间的宝座上,两旁的宝座分别坐着的是肖白两家。 见他在思索,白里清等目光注视,白清还却是道:“不明白。” 而后继续道:“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身为道乡一份子,难道能为道乡出力尽职和做什么不是我的本分吗?” 白家长辈们闻言纷纷点了点头,说:“你能有此觉悟便好。好好地修行罢。”而后才走开。 白清还心里冷笑,族人看似这般关心,实则城府极深,他方若回答错误,便是暴露自己有深藏心机。 其实还有的长辈并不认识,在这里并没有天海一脉的长辈,除了奴仆和姑姑们。 “想不到你竟长这么大了,身体也很健壮。”正是一位姑姑走来,高高盘起的长发上插着几只银钗,着贴身白衣勾勒出曲线玲珑,她看到侄儿气质的不同寻常,继续道:“你的实力不同往日,但资质不会变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雪和白复武唤了一声,姑姑容貌秀丽,完全称得上美人,白清还没有给她好脸色,更是与其不熟,她打量着神色不动说:“真是个小孩子,让姑姑好好看看你。” 白清还稍稍偏过头去,姑姑秀眉紧拧,说:“你知道吗,为了你,死去了我的meimei,那可是你三姑。” 白清还心里不屑,自小到大,姑姑们几乎没有与他有什么交集,甚至冷淡,连对父亲都没说过什么,这种陌生谈何姑姑?道乡本来就水深火热,苦苦挣扎,任何人总有身死的一天,白清还不想辩解什么。三姑的死,她倒是心痛不已。 见他保持距离,姑姑反波澜不兴,只道:“还是玄雨懂事。虽然你比他大,但是你该向他学学。”说完便露出笑容,回了去,那里气度不凡的黄筝明,自始自终极为冷峻,眸光沉静,扫了白清还一眼,身边头生小角的红毛异兽灿灿生辉。 对于三姑的死,族辈自是痛心。实际上,还死了几位仆人。其它家族也有牺牲。这片地域滋生出现如此恐怖实力之妖,实在不合常理,连连意料之外。 为了后辈的磨砺,原本一切都安然的这次竟会如此代价让人感到不安和不对劲,直至需要祭祀之地之人出手,才得已摆平。 对那老者的具体身份,白雪和复武也不知道。只知道其不费力地就将赤角妖王打的重伤濒死,它是造化生灵,还是让它给逃脱了。 既以此地作为后辈们历练,显然道乡知道这磨砺地域的不同凡响之处。但那位老者的反应显然并不知情,可见他是祭祀之地里的长老级别,大概就是某位穆长老,常常多年闭关之中。令人惊容的是,他已经春秋一百过半岁了。 他说没有危险,众人就安心了。 “那不是辈分极大?” “那是当然。” 不过即使如此,因神国的原因,也速速回了去。 白清还心想,先前提到利诱,肖家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而火山这里今后已然是道乡的了,神国来人若是知道这里,怪不得肖家主等那么紧张了。原本众人便是在修行,现在更觉紧迫了。 在火山顶时,吞吐金黄气浑身滋养等,众便尝过金黄气的好处,现置身于金黄气根源之中,浓郁到极致,简直是巨大造化,且修行的速度倍提…… 有几道人影从下方上来,众前辈纷纷侧目,肖家二叔问:“如何?” 灵祭执行者深深吸了口气说:“此树之根,深之难以测度!”随之他的一句话打断众人修行:此地并无任何保护这树,此树之根深入岩浆触及却不损,上面岩浆在外围难侵,想必是其气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