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陈月英做梦也想不到,简直是墙倒众人推啊,她一出门竟遭遇到一个大闺女的连珠炮般的臭骂。骂她的姑娘是王冬发的meimei王春梅。陈月英问你为什么骂我,我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吗? 王春梅骂道:“你个不下蛋的*鸡,下出一只蛋来,就忘了自己是个女人了,你就不像个女人了,你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受报应,你做下恶事来,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都烂掉了……”王春梅一张嘴巴又快又锋利,很出格很肮脏的话竟也能从她一个姑娘家的嘴里源源流出。 曾在娘家村上当过几个月民办教师的陈月英无端地受到王春梅一顿劈头盖脸的恶骂,不知如何回击。她赶紧转身,一边看热闹的几个女人走上前去劝解,有人还数说王春梅的不是:“那是王玉林犯了罪,政府会法办他,关陈月英什么事儿?你拿她撒气实在是不应当。现在又不兴株连家族那套了。要是兴那套,那连你也得吃枪子,咱小王庄哪个人不是王家先祖的后人?一个姑娘家,骂人那么难听干什么?” 陈月英的泪流了下来,问道:“我就是想出来打问打问,昨天村上到底出了啥大事儿,警察说是我男人犯的事儿。” 村妇们大多说话直露,并不太避讳什么,就七嘴八舌地将她们所知道的实情告知与陈月英这个在她们眼里有些知识味儿还与她们有一些不同气质的女人。 陈月英重又回到家里,见王向远趴在饭桌上,面前的那碗面条,他动都没动一下。他听到mama回来的声音,目光有些飘忽地看了一下mama,就重又低下头,忧郁地看着桌面。 通过村妇们半是热情半是好奇的对她的介绍,陈月英已经大致理清了昨天家中的突发事件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昨天,住在小王庄最西北角的王冬发的过门一年有余、很有几分姿色的新媳妇刘翠翠被歹人在大白天里jian辱了。刘翠翠的恶梦起始于昨天炎热的中午,她的新婚不久的小男人王冬发早晨就出外打工去了,刘翠翠一个人守在一座偌大的新宅子里。 上午,整个小王庄静静的,平安无事地过去了,因为天热,连公鸡们的精神都有些萎顿,只有少数几只公鸡还强打精神不时地引吭高歌一曲。树上的蝉儿倒是叫得很欢。 到了中午,在寂静里,小王庄有了不被人察觉的sao动。 王冬发的新媳妇刘翠翠一个人在家吃过午饭后,无聊地看了一会儿言情电视剧,这时候,她觉得饭后的困意袭来,上下眼皮忍不住地老想闭合。她伸了个懒腰,起了身,走到院子里,将院门在里面关锁上,而后回进屋内,上了床,打开台式电风扇。在电风扇的微风吹拂下,她很快沉入夏日里有些燠热的梦中。 王冬发的新媳妇刘翠翠做了个梦,是个她向往的梦,梦里,王冬发跟她说,他会一辈子好好待她,只求她快快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好给他家这一辈人传宗接代,万万不能太落后于村里别的那些新过门不久的女人们。 刘翠翠的梦在继续,王冬发缠绵在她的身上,一阵阵幸福如浪涛般地袭来。 新媳妇刘翠翠不由地轻声*起来。 梦里的刘翠翠觉得幸福有些虚幻,做梦的刘翠翠却陷进幸福的虚无里,她伸出双臂,用力抱住了王冬发,啊,这一刻,幸福变得那么实打实,实打实的幸福在她的身上涌流。 刘翠翠越来越沉醉,越来越忘我。 她感觉到她翻转了身体,背对着王冬发,啊,她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纵横驰骋。 在一个要命的节骨眼儿上,迷乱里的刘翠翠忽地从虚幻中惊醒过来,可是男人的有力的双手从她的身后箍制着她,使她动弹不得;散乱着一头乌发的刘翠翠极力地扭转过头来,她看清了身后的男人用一块黑纱蒙着面部,只留下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在盯着她。她彻底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不是她的王冬发。 刘翠翠怒骂起来,也喊叫起来,可是,她家的屋子座落在村子的西北角,又是在较为封闭的屋内,有谁能听到她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