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几天,隔壁的妇女做了第二次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看来妇女恢复的不错,才过了两天医生就通知她可以出院了。妇女的女儿在这里照顾母亲一段时间了,估计已经迫不及待走了,一接到通知就忙着整理东西,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上午的时候她的老公就带着一个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儿子,开车接走了她们。医院的生意永远都是最好的,不像做其他生意的,天天最担心的就是客流量,没有哪个医生会担心没人来看病的。听那些经常护士聊天,最近又是哪个科住院人突然暴涨,床位不够了,调个休领导都不批。在那一些一天盼着多来几个顾客的生意人眼里,这帮吃着铁饭碗的人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那位妇女刚走一会儿,护士就来收拾床,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一对年轻的夫妻就住进来了。听他们聊天,这对夫妻是在从下面乡镇过来的,男的脚在捕鱼的时候被渔网拌伤了,做了个小的伤口缝合手术,女的打扮的挺时尚,即使在病房照顾老公,自己也每天都在化妆。 近几年,这座海边城市在国家沿海开放政策的支持下,各种外资合资企业开始纷纷入驻,这个小县城的外来移民队伍也在不断壮大,而本地人则更多的去了国外淘金。金钱对这个社会的影响越来越大,正在主导这个社会中人们的价值观念变化。 这一段时间大概是因为太累了,晚上雷燕吊水早早的就打完了,十一点多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本以为今晚应该可以睡了一个极舒服的觉,但是钟耐没想到,这却是他接下来这段日子里睡的唯一一次好觉了。 真是陆地上的人就是比岛上人更能接触新事物,日照更解放,观点更新更快,旁边病床的这对夫妻有一部手机,这个年代用手机的人并不多,开始钟耐和雷燕看见那个女人在房间打电话的时候,还感觉很新奇,私下还探讨过手机。洗完澡钟耐和雷燕就躺上了床,而那个女的还在打电话。也听不懂她在说着什么,反正语速时快时慢,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有很安静,吵的真是让人无法入眠,钟耐心里一肚子火,不就是有个手机嘛有啥好嘚瑟的。 又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了,走廊里只剩下偶尔护士给病人换药水的脚步声。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各自的梦境,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熄灭了,只有微微的走廊灯透过玻璃。 雷燕的床靠门口,钟耐睡在雷燕和窗户过道之间,大概凌晨一点钟耐被凉到了,发现被子掉地下了,闭着眼左右摸了一下抓住一个角,随手提起盖在自己身上,就在这个时候隔壁床传来了声音。 那分明就是床晃动的声音,那是“啪啪啪”有节奏地碰撞的声音,女人意乱情迷*的声音非常轻微,但是在这所有人都已经进入梦乡,在这小小的容纳四个人的病房空间里,哪怕一根针掉落在地上,也能听的清清楚楚。床、女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音量不大不小,距离不近不远,就那么两米以内,刚刚好让钟耐听得清清楚楚。 大半夜的,也是够勤快啊,但这素质也太差了吧,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够疯狂了,钟耐心想着,准备再次入眠的他脑子却被搅和清醒了。钟耐这一段时间照顾表姐,已经养成了浅睡眠的习惯,只要有一点点声响就很容易失眠。偏偏旁边这对小夫妻打的是持久战,一个多小时过去,那声音仍陆陆续续地传过来,钟耐根本没办法睡着。 无奈之下钟耐故意发生咳嗽了几下,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那边也不知是意会到了还是完事了,终于安静了下来。好不容易,钟耐才有半宿安稳觉。 但是这并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一对夫妻居然风雨无阻,每晚一点准时上演。那女的老公估计也就是脚上不能动,关键部位一点不受影响,可能平时忙,现在两个人吃了睡,睡了吃,把这事儿当成了一天的主业。钟耐白天的时候试图看看表姐知不知道每天晚上影响自己睡眠的午夜剧场节目,好像雷燕啥都不知道,估计是她身体比较虚弱,容易深度睡眠吧。 对于钟耐来说,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人,其对生理的需求并不比那对夫妻弱,只是他还没有到时间去尝试,虽然有过一次但也是醉梦中进行,没有什么印象,起初钟耐还有点偷听中的几分好奇和兴奋,可是两夫妻动静之大,每晚持续时间之长,着实是令钟耐苦不堪言。 钟耐怀疑这小两口的生物钟是颠倒的,白天打吊水的时候两个人也躺在床上,男人大白天的都呼噜只响。晚上了就像打了鸡血,他们的夜晚好像不需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