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晕照到了另一间墓室,我踮起脚尖,以我的身高眼睛刚刚露出来,也只能看到那一间窗户以上的部分,窗户以下有什么完全看不到。 上半部分与外面两间基本相同,也是大块青石雕凿,只是看起来空间好像比另两间略小一些。 我又大声叫小胖~小胖~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回音,小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我真希望他是因为害怕而临阵脱逃,除此之外我不敢想象。 我内心隐约感觉真相即将出现,莫名的兴奋起来。但又感觉到不安,自从进入地窖,这里面有诸多难以解释的事情,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另一间墓室里是否真的有那两个影子?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小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奶奶的,不管怎样,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前面不管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都要义无反顾。靠~上面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借用一下了。 这次我没有熄灭手电,而是将它放在窗户的边缘,以便光直接照到里面,也给我壮壮声色。双手一用力撑了上去,我蹲在上面,拿起手电照了一下里面的情况,大吃一惊。 里面竟然有一铺炕,上面还有草席和凌乱破烂的被褥。一股霉烂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恶心。再远处墙角好像有一门帘,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忍住恐惧叫了一声,洪波~! 回应我的除了四处回音,剩下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候我已经在恐惧中麻木了,头脑中只剩下探究真相的强烈意识,我转过身,扒着窗沿,纵身跳了下去。 脚着地,手电光随即照了一圈,只见这间墓室里,靠南墙位置垒了一铺炕,炕是北方农村家家户户的标配。以土炕为佳,辅以苇席,冬暖夏凉。尤其是冬天的热炕头,那是一种暖彻心扉的幸福。 在这地底深处,盘一铺炕,这是为何?炕上还有被褥枕头,虽然破旧不堪,显然是有人住过。枕头边上还有一个书本大小的油纸包,抓过来感觉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时间拆开查看,只能先揣到兜里。 心想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这难道是个地牢不成? 想到这里内心越发不安起来,洪波并不在这里,难道之前所有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吗?就在这时,耳边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惊,随即释然,应当是地窖里的老鼠。 但声音越来越大,听上去像人的脚步声,而且是脚步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极其沉重。 听得我头发都竖了起来,连忙循声照去,声音正是从墙角的布帘后面穿出来的,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踮起脚,慢慢向布帘靠近…… 也就十多步的距离,我走了足足有2分钟,这期间衣服都被涔涔的冷汗打湿,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好容易走到了门帘跟前,里面传出粗重的喘息声,不会是赵老头在里面吧?我几乎要转身逃命了,转念一想,肯定是洪波,我鼓足勇气猛的掀开帘子,大喊一声:出来! 帘后赫然站着一个人,蓬头垢面,唯有双眼发出亮光,我吓了一跳,以为见了鬼,仔细一看,这不是洪波吗? 我惊喜万分,我好像见着亲人一般,抓住她胳膊摇晃,洪波洪波,是我,我来救你了!洪波好像被使了咒语一般,整个人呆在那里,对手电光很不适应,两手不住挥舞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想这可坏了,不是吓傻了吧 这时,想起电视里演一幕场景,当一个人喝醉了或者迷失自己的时候,往往有一正面人物出场,上来就是一耳光,立马见效。 想到这,我轮圆了胳膊,照着她的左脸就是一巴掌,只听一声脆响,洪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艹!这算怎么回事啊!人本来是好好的,这一下别让我给打死了。 我连忙扶起她,连拖带拽把她拖到炕上坐住,又大叫洪波洪波醒醒醒醒!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睁开了眼,我说我是你同学刘波啊!你不认识了?说着我把手电对着我的脸,好让她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