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妈留我们吃了一顿便饭,然后给我看转账的票据,卡号是陈皓的,我也就点头了。然后她问我陈皓呢? 我说他还在哄小鬼呢。 陈大妈停了一会说:“唉,其实我也不懂你们这行。要说是不信这些吧,那死去的东西又能看见……呃还是麻烦你们了。” 我说:“没事,为人民服务嘛。” 一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我就叫陈大妈一起去宅子里,顺便把钥匙交还回去了。于是陈大妈又载着我回到了宅子。 回到宅子,正见陈皓在客厅里坐着呢,手里拿着把伞,用红绳绑扎的严严实实。 我说:“还真让你给抓着了?可是……你咋把别人捆的这么紧?我要是让人这么捆,早就屎都挤出来了。” 陈皓没理我,而是告诉陈大妈说:“小鬼已经在伞内了。我会把它交给我的一个法师朋友,他会替你们超度它的。安心吧陈姐。还请节哀顺便啊。” 然后他在转过来小声骂我,就你他妈话多,钱收着没有? 我点点头。 事以至此,我们已经全部解决完了,和陈大妈简单的告别就去乘车回家了。陈皓临了还补充一句:“过年过节记得给小朋友烧点纸啊!” 陈大妈没打算送我们,我和陈皓只有自己打车回家。 我和陈皓背着背包,张一丹吃着棒棒糖还拿着那把伞,在公路旁侯着。 在路旁等了许久都没有车经过,这让人很伤脑筋。 “妈的,平时不坐车的时候,一辆接着一辆。现在着急坐车,全TM的不见了。”我说。 张一丹说:“有些东西是你不想等的时候他会在你面前,可是当有一天你想要的时候,它就会消失。”说完张一丹望了一眼陈皓。 陈皓抽着烟,没答腔。 我对陈皓其实非常好奇,和他相处了不少时间,我对他的了解少之甚少。仔细一想,我似乎只知道他叫陈皓。 我问陈皓:“诶,陈皓。你哪儿的人?” 陈皓看我一眼:“你看我像哪儿的?” 我说:“看不出来。” 陈皓说:“我也是四处跑的人,生下来就随着父母奔波。后来我也不知道父母去哪儿了,我就跟着一个人走遍了中国。 所以你看,我既有东北人的豪爽,又有上海人的儒雅,还有湖北人的圆滑,四川人的义气……” 我说:“哦,你是杂种。” 一会儿来了个黑的,问我们去哪。 我说了我居住的城市。 黑的说:“上来吧。” 我说:“不来。” 黑的说:“跑运营的都被公司老板请去吃饭了,你再等两个小时才有可能等到。” 思虑再三,还是多掏点钱上了黑的。 我和陈皓坐了后排,窗子打开,又点上了烟。 这黑的的后排座椅是自己安装的,是轿车上的沙发座椅,二手车市场上两百左右一张。 买一张自己安装来坐着也算宽敞舒服,我就是这样的,坐着没一会就睡着了。 睡梦中,我又碰见了熟人,又是奥巴牛和普银。 我突然想起,我这是在睡梦中,而且又梦见这两人,我这他喵的也是佩服我自己了。我想努力醒过来,他俩都已经过来了。 普银拍着我肩膀,直嚷:“哎呀,咋的?刚看见我们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啊!” 我没办法了,只有苦笑面对,我说:“唉,普哥,你这话说哪里去了?我眼神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奥巴牛拉着我说了:“老吴,这次你来绝不能让你轻易走了!上次说好我们三哥俩要好好聚聚的!走,我们上次不是说吃火锅吗?正好,我知道新开一家,自助火锅,酒水免费。” 我被他俩边拉着走,边想刮自己耳巴子,我怎么会在梦中创造出这种人。 转眼间,我已经坐在咕咚咕咚的火锅店内了。普银说,这家的牛rou特地道,又不克扣,分量是足足的,用红油烫过,提摆几下,就可以吃了。 吃到嘴里又嫩又滑,那个过瘾法,再来一杯小酒,啧啧啧,这日子天天这样过给个神仙也不换。 我呵呵一笑,只盼自己快点醒来。 奥巴牛和普银边吃边侃,我在旁边如坐针毡。奥巴牛问我:“咋的了?老吴,不喜欢吃?” 我说:“嗯,这几天上火。” 奥巴牛说:“唉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们点白锅了……” 他还是看我有事的样子,就换一种口气,说:“老吴,其实,这次来是给你看一个人的,他非得要亲自感谢你。” 我说谁啊。 奥巴牛指我身后:“就在你身后啊。” 我一回头过去,一个小孩趴我背上,就是那个抠地板的小鬼! 小鬼还开口说话呢:“叔叔!谢谢你!” 我,妈呀,一声就叫了出来,一下震动,我醒了过来。 “怎么了!?”陈皓何张一丹齐声问我,陈皓也揉搓着眼睛,可能他也在睡觉被我惊醒了。 我连忙说没事没事,忽然发现,我手里正拿着装着小鬼的伞。我很惊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不是应该张一丹手里吗,我赶忙就丢在车座后面。 这下我再也不敢睡了,自己点上了烟,和陈皓吹起牛来。 我还是问陈皓的情况,陈皓似乎不太愿意给我说,都是敷衍了事,或者转移话题。 我很尴尬,于是只好找话题也要和他聊天。 陈皓被我问烦了:“我是很高冷的,你不要被我平时的疯癫给迷惑了。” 司机在前边嘻嘻的笑了,司机说:“你俩是说相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