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呜呼心痛,哀嚎一声:“天呐,我还是你儿子吗?亏我还以为是冲冠一怒护犊子,谁曾想,竟然是心疼那些阴阳霹雳子。你不是我老爹,你就是个老抠门。”彭飞觉得自己是摊上了假的爹了,活生生的儿子不如道具。 “说什么呢你?你个臭小子。”彭德顺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过来就要揪彭飞的耳朵,彭飞脑袋一偏,躲开了。“我要是老抠门,你就是败家子。”彭德顺半点亏都不吃,果断怼了回来。 两人突然往前一凑,面对面对视,眼睛瞪得圆圆的,不到三秒,都没绷住,笑得前俯后仰。 彭飞清清嗓子:“老头子,别光顾着笑,给你说是让你给我解惑的,不是让你心疼你的阴阳霹雳子的。” 彭德顺不满的嘟囔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破的阵。” 彭飞一阵无语。 彭德顺却突然说道:“你先解释下,你这摔伤的额头,怎么又变成被人所伤的了?” 彭飞一愣。糟糕,一个不留神说漏嘴了。他脸上一阵尴尬,解释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彭德顺撇嘴不屑:“早就看出来你嘴里不是实话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就你那水平,还想瞒过我。”他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表情。 随即一脸不满教育道:“你小子啊,难不成你说是摔伤的我就不担心了吗?” 彭飞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一脸讨好的笑道:“下次不会了。” 彭德顺板起脸故作严肃地哼了一声。 彭飞赶忙凑过过给彭德顺点烟,嘴里连声说着“消气消气。”老头吧嗒吧嗒抽了几抽了几口,这才脸色缓和。 彭德顺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我心里有个猜测。” 彭飞一脸狐疑:“什么猜测?” 彭德顺思索片刻,说道:“你脑海里亮起的那枚文字,应该是关于阵法的某些东西被激活了。” 彭飞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老头子的看法跟自己当时的想法不谋而合。 彭德顺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触发的?” 彭飞无奈地答道:“想过,但是没想明白。” 彭德点拨道:“仔细想想看,有没有可能跟血有关系?” “血?”彭飞一脸不解,他想不明白跟血有什么关系。 彭德顺提醒道:“你别忘了,咱们可都是燃阳血。” 燃阳血是彭飞这一脉的独有的血脉,身负燃阳血脉之人阳气旺盛,天生的百邪不侵,学习道法的好胚子,尤其是他们这脉的术法,不但学起来进展神速,而且施展起来,有极大的威力加成。 当晚大战的时候,自己在被柳红衣刺破额头的时候,正是借着沾染在剑上的血,重创了柳红衣。 经过彭德顺这么一说,彭飞细细思量,还真觉得有可能与血有关系,但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毕竟大战结束后,他的眉心处生成一股漩涡,吸收了坑底的水汽之后,那枚文字才亮起来的。 彭飞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那晚借着血,我断了她一臂,在后来她全力进攻的时候,脑海里那些阵纹就浮现出来了。除开得阵图那一次,这次是第一次在脑海里出现。” 彭德顺沉默不语。 彭飞又道:“但我更倾向于,之后那个大坑里的东西才是诱因。” 彭德顺一时间也百思不解,说道:“我现在也糊涂了。关于大阵的东西,我也知之甚少,你试着把两者联系起来想想看。” 彭飞顺着彭德顺的思路,苦思冥想,但还是感觉毫无头绪,不过他倒想到另外一个疑点。 “在得到阵图之后,期间我还斗过几只小鬼,但这几次阵纹却并没有出现。” 彭德顺轻咦一声:“小鬼?你最后一次碰到的是鬼仙,莫非与阴灵的实力也有关?” 彭飞没有接话,他现在满腹疑团,事情越说越复杂了,本指望着老头能为他质疑辨惑,谁知道老头自己也是两眼一抹黑,乱猜一通,不过好在是提供了几条思路。 彭德顺见彭飞不说话,开解道:“先搁下吧,看来只有找到最后的残卷,才能找到答案。” 彭飞心有不甘,但显然于事无济,他也只能无奈地暂且放下。 这一天过得很快,彭飞难得亲自下厨,给彭德顺整了几道小菜,爷俩一瓶小酒,开始天南地北胡侃。 让彭飞无语的是,老头子筷子夹得飞快,一道菜能有十之七八都进了老头的肚子,老头却还喋喋不休的吐槽他的菜烧的不好。在结束时打了一个饱嗝,看在量大的份上,勉强给了一个凑合的评价,照顾到了彭飞的面子。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彭飞告诉老头子自己有事不得不离开。 老头子问什么事,彭飞都告知老头。 老头子一句“多加小心”之后,就站在门口,目送着彭飞出了村子。 彭飞摸着已经已经重新点上阴阳霹雳子的皮带,回头望了望门口渐渐模糊的背影,心里挺不是滋味。到底还是偷偷的点上了视若珍宝的阴阳霹雳子,他这个老爹,总是做得多,说的少。 文强几乎一整天都强高强的办公楼里游荡,除了一些限制区域,几乎所有能转能看的地方,都去了。由于是周末,高强事情并不多,全程都是他陪同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