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飞最近日子过得很是悠闲,即使之前晴岚已经提前警示,但以他的性子,该怎样还是怎样,丝毫不受影响。每天有空了出去摆摆摊,和城管打游击,倒也是不亦乐乎。 同时全城搜索,找找看有没有和菅磐峡一般,借助阵眼修行,又心术不正之徒。 像菅磐峡这种修为的小鬼没找到,却碰上不少鸡毛蒜皮的事,他顺带着也给解决了。 期间召回菅磐峡,询问近况,这小子事无巨细的说了一大堆,大拍彭飞马屁,也没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彭飞事后还去调查了一番,出人意料的是,这小子还算老实,询问当事人也没有说这小子搞事,附近居民对他口碑还好,彭飞还算满意。 文强的日子也还算安宁,虽然每天还得苦逼的上课,奔波于教室食堂宿舍图书馆之间,但是送走瘟神之后,生活明显安稳的很。 偶尔出门骑骑车,日子还算安逸。但迫于外面的低温,他骑车也是浅尝辄止,不敢再外面呆太久,倒也算舒服。 文强一直关注着新闻动态,毕竟自己答应了高强出席建交典礼,他得时时关注着事情的进展,然而所有的新闻如出一辙,保持着同样的口径,都是进一步商措中,没有一点干货,他只好耐心等待着未知的到来。 鉴于这个和平大使,连加学分的作用的没有,文强连带着对这个两界大使也没了期待。 一切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没太平几天,文强的麻烦又来了。 市中心,文海大厦矗立在高楼林立的商业圈里。 60楼里,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朱海文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俯瞰着这座自己商业帝国中心的城市。 朝远处眺望,大半个城市尽收眼底。一览无余。站在这里的,难免生出一股会当凌绝顶的豪迈之气。 朱海文却没有这种感觉,他面无表情,向下俯瞰,小如蝼蚁的行人和车辆在缓缓移动。 自从十年前搬来这里,朱海文每天都要朝楼下看一阵子。最开始,豪迈兴奋还是有的,时间一长,难免就觉得索然无味,况且,十年过去了,自己也早已经过了那个青春热血的年纪了。 现在只是习惯使然,有的最多的情绪,就是像旁观者一样,无悲无喜,观察着楼下的芸芸众生。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每次公司新员工来报道看到,看到朱海文站在落地窗前,都忍不住好奇,问过身边的前辈才知道,这是董事长久以来的习惯,说董事长在思考,谋划公司发展。 朱海文并不知道,自己的习惯被解读成了谋算和思考。似乎领导阶层任何不为人解的行为,都会被下属解读出特殊的含义,然后传的跟真的一样。 朱海文转过身来,他的样貌虽然普通,眼神却异常明亮,整个人精气神极好,丝毫不像四十多岁的人,看着就像三十出头。稳重成熟里,有着外人难以察觉的自信。身上散发出一种长久身居高位的威势,但却隐藏极深。整个人锋芒内敛,不显山不露水。 朱海文坐在办公桌前面,背对着阳光,他的影子被阳光拉长,映在光滑可鉴的办公桌上。手肘支在桌子上,以手扶额,阴影覆盖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似乎想起什么了,朱海文拨通了电话:“阿龙,让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另一头,那日在朱老爷子家里的西装男魏龙道:“查清楚了,是他,错不了。” 朱海文沉默不语,陷入思考。 电话那头,魏龙轻声呼唤道:“老板。” 朱海文被思绪被拉了回来,道:“这样,今天下午,我回家,你去把人请来家里,我们一起吃个饭见一见。” 魏龙回一声是,挂了电话。 魏龙随即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吩咐道:“阿南,你去请个人回来,下午老板要请他去家里吃饭。” 电话另一头,一个彪形大汉身板一绷,瓮声瓮气答道:“好的。” 下午五点多,文强骑车出门,刚走了两公里多。 突然路边一辆黑色奔驰在他身边停了下来,摇下车窗,车里坐着三个黑西服墨镜打扮的大汉,活像电影里的保镖。 文强一脸戒备,感觉来者不善,正要加快速度时,车里三人下来,迅速将他团团围住。 见状文强神色一冷:“你们要干什么?”他已经做好了雷霆出手的准备了。 不料,为首大汉成南躬身道:“文先生不要误会,我们朱总请你去家里吃顿饭。” 文强错愕不已,请吃饭?谁会请我吃饭?看这个样子,似乎这个朱总来头不小。他心下疑惑,却面不改色,问道:“哪个朱总?我身边认识的姓朱的,没有一个是朱总啊。” 成南摘下墨镜,咧开嘴,像是挤出来一样,露出了尽量显得温和的笑容道:“你那天帮了我们老爷子,我们朱总下午想请你回家一起吃个饭,好好感谢一下你。” 文强送了一口气,不是绑架打劫就好,随即满不在乎道:“小事而已,算不上什么。”他想到那天朱老爷子说过自己的儿子开了家公司,应该就是这个朱总了。 人家请自己,并没有什么恶意,他也犯不着拒人于千里之外。想着之前说过回头拜访朱老爷子,下午又确实没事,就答应下来了。 成南三人见文强答应下来,连忙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