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meimei小梅，她的容貌和体形，是不是很像她的jiejie李小花？”

正在此时，老夫人端着茶过来了。

但刘汉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到来，连珠炮似的继续问道：“就是说，两姐妹是不是像双胞胎一样相像？”

对于刘汉满怀期待的发问，老人与妻子相视片刻。

“不！”老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两人的岁数相差很远，而且，两人的相貌从小时候就完全不同。”

旁边的老夫人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我已多年没见到小花，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像双胞胎那么像的。”

“有meimei小梅的照片吗？”刘汉近乎叫喊似的问道。

老夫人在老人示意下站起身来。

“请问你有几个子女？”待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里头后，刘汉问道。

“包括李小花在内吗？”老人问道。

刘汉迫不及待地点头。

“共有三个子女，老大是李小花，次女小梅，最小的是弟弟小岳。”

“他们的出生年月呢？”

老人说了。

刘汉匆忙记在笔记本上：“姐妹俩的年龄差距确实很大哟。”

老人没有说话。

小梅今年二十一岁，与三十一岁的jiejie相比，年纪确实差了一截，就算两人真的长相酷似，要做替身也有点困难吧。

“那么，小梅目前住在西安什么地方？”

“她读师范大学。”

老夫人取来小梅的照片，刘汉迫不及待地把照片抢了过来。

照片总计有二十张。

刘汉逐一审视，结果大失所望，因为两姐妹的容貌很难说像或不像。

刘汉不由自主地把照片放在桌子上，然后陷入沉思。

老人夫妇也默默无言，初次见面的主客之间出现了奇妙的沉默状态。

“李小花与小梅，应该有血缘关系吧？”刘汉不知不觉地提出这个问题。

老人默然，面露难色。

稍后，他指着身旁的妻子说：“说实在的，小梅是她生的。”

“那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了？”刘汉嘀咕着，心想怪不得两姐妹的相貌不是很像。

发现李小花有meimei，是意外收获。

回到咸阳以后，当然要去看看她，但现在已经可以大致确定，这个meimei不大可能是李小花的替身，因为两人的相貌差得太远。

“兄弟姐妹只有这三个人？”刘汉问道。

这对夫妇点头。

“女儿只有这对姐妹吗？”

夫妇又点头。

“我想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李小花先生。”刘汉凝视着空中，说道：“但这点至关重要，李小花有没有孪生姐妹？”

老人吃惊地看着刘汉，沉默片刘后说：“对，那孩子的确是双胞胎。”

刘汉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啊！果然是双胞胎！”

“不过，双胞胎中的另一个一出生就死了。”

刘汉在一瞬间张口结舌，脑子一片空白。

一度带来的希望转眼间随风而逝，过了好一会儿，刘汉才结结巴巴地问道：“那……那真的能确定吗？”

“确定什么？”

“双胞胎中的另一个，真的一出生就死了吗？”

“那当然是真的，还举行了葬礼，是我目送婴儿的棺木，埋进土地的。”

“棺木里装的确实是已死的婴儿吗？”

“那还用说！”

“你记不记得，当时替婴儿签署死亡证明书的医生的名字？”

“记得，是镇上医院的医生，当时他经常来村子出诊。”

“还记得这医生的名字吗？”

“他叫李德华。”

“噢，李德华医生，现在他还在镇医院吗？”

“不，听说已经去世了。”

“他的家属呢？”

“没有什么家属了吧，他妻子很早就病逝了，有个独生子，但却是不务正业的浪荡子。”老人用略带厌恶的口气说道。

“如果我去镇子，能见到医生的儿子吗？”

“不能，他不在这里了，好像去了外地。”

“我想得到确定婴儿死亡的证词，否则不能排除婴儿在哪里活下来并长大的可能性。”

老人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摇摇头说：“是我亲自捧着死去婴儿的，人死怎能复生！”

老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刘汉，刘汉顿时感到全身虚脱乏力，看来不相识假的啊。

刘汉突然明白，自己已在不知不觉问形成了李小花必是双生子的偏见。

而这偏见又源自江中华，倒是有必要与跟这老人离婚的前妻，也就是李小花的生母见一次面，从活人口中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还记不记得赵悦兰娘家的地址？”

老人的目光注视着天花板，显示他正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老家是吴县，准确的就记不清楚了。”

此时，大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位初中模样的男孩。

母亲要他向客人打招呼，他连忙点头致意，看来，这就是小儿子小岳了。

他打了招呼，立即进了房间。

“李小花离开这个家，是不是去咸阳读大学的时候？”

“嗯。”

“那是可以自立的年纪了。”

“是的，已经是成年人了。”

“她与生母有联络吗？”

“我不知道。”刘汉转向老夫人。

“我也不知道。”老夫人摇摇头。

“那么meimei小梅呢？一个在西安，一个在咸阳，李小花应该跟小梅有联络吧？”

“没有。”父亲果断地回答道。

刘汉又转向老夫人，她也轻声说没有。

接下来，刘汉又向附近的人家调查打听，但出乎意料，邻居们大都守口如瓶。

习惯在城市做调查的刘汉，似乎缺乏打开村民话匣子的技巧。

当然，村民的噤若寒蝉，也证明了李小花家在村里的势力。

不过其中一家的儿子向刘汉透露，说从母亲那里听说，李小花家之前的太太是跟一个年轻男子私奔的。

至于那个男的是谁，是怎么样的男人，则一无所知。

至于李小花的双胞胎meimei出生后就夭折倒是千真万确，因为附近不少村民都参加了葬礼，也看到了死去的婴儿。

在这方面，似乎没有疑点。

完成大致的调查工作后，天色已经转暗。

雪下得小了一点，但风势越来越大。

返回派出所的路上，穿过村落，在屋与屋之间的空隙，雪片从侧面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离开村落，往前走一段路后再回头观望，只见家家户户的灯光串成一列，璀璨生辉，灯光背后是黑压压的山崖。

就在这狭窄空间里，村民们出生、居住、劳动。

ps：今日，谁与我并肩战斗，他，便是我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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