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城的比赛看得我有点爽，曼乔总算是在英超搞到个冠军，不枉人家投那么多钱。红魔球迷别喷我，我不是英超球迷，只是喜欢曼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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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终……”

赵康利说完这两个极度丧气的字之后，满脸微笑地看着周易、铁手等人的脸色，似乎是很期待看到他们吃惊的样子。但是很出乎赵康利的意料，每个人都像没听到一样，冷冷地看着赵康利。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惊慌失措，这让赵康利感到很奇怪，他饶有兴致地问道：“似乎你们对我的出现并不感到意外？”

“意外？”铁手说道，“意外的应该是赵爷吧？”

赵康利抚掌笑笑，“的确，你们是很让我意外。我想不到是什么让你们这样镇定，难道你们不知道已经死到了临头了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就像是在看着一群太平间的死人一样。

“大概是吓破胆了吧？”赵九在一边说道，脸上挂着肆无忌惮的笑，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的确，所有人都没想到赵康利会到这里来，而且来者不善。赵康利对他们来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只能仰视和崇拜。但那是在这个夜晚之前，从他们知道赵康利与东瀛人向勾结之后，赵康利往日的光环已如泡沫般破裂，只剩下一张光鲜的皮囊。

每个人心中对他都没有了敬畏，有的只是愤怒和鄙夷。

周易的手依然插在怀中，不带感情地说道：“赵爷，难道就想带这么几个人把我们灭口？不知道是太小瞧我们，还是有点高估自己了？”

“我刚才说过了，是送终，而不是灭口。”赵康利纠正道，向身边的赵九和手下的唐装打手一指，“你们在我眼中还算不上是一盘菜，他们就足够了！在太阳出来之前，你们都会以自然的方式死去。”

“灭口就是灭口！”铁手道：“赵爷勾结东瀛鬼子，既然做了，还怕别人知道？这似乎不像是赵爷的行事风格。”

周围的人轰然一声，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赵康利。大家可以接受赵康利的血腥手段，甚至死在他的手上也感到光荣，但是所有人都无法接受赵康利勾结东瀛鬼子。人们骨子里对东瀛鬼子的恨意，都转化到赵康利身上，纷纷在旁边议论斥骂。

周易缓缓地从怀中亮出菩萨刀，用刀尖指向赵康利，满脸失望地说道：“没想到声名显赫的赵家，也会做出如此卑劣下作之事。赵康利，难道你就打算在东瀛人的卵蛋下无耻地苟延残喘下去吗？”

赵九厉喝一声，骂道：“周家的小杂种，你……”

赵康利淡淡地说道：“随你们骂，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今天除了黄妃之外，没有人能活着走开。”赵康利把头扭向黄妃，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柔和的情意。

黄妃把头深深地低下，用小扇挡住半边脸，躲避众人诧异的目光，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

小S双手握枪，黑洞洞的枪管对准赵康利脑袋，大声道：“败类，去死吧！”手指猛地勾动扳机，枪口爆出一团火星，已经将满腔怒火朝赵康利发泄。

赵九从手中弹射出一枚铜钱，在小S开枪的一刹那，铜钱狠狠撞在枪管上，把小S的手打得向上一颤。从枪管里怒吼出来的子弹擦过赵康利的头顶，打在走廊的棚顶上。

天花板上精美的花纹被炸出一个圆桌大小的窟窿，边角破损的地方飘着丝丝青烟。

赵康利纹丝不动，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淡淡地说道：“我如果是你的话，就把这颗子弹留给自己，省得一会儿别人动手的时候自己感到疼。”

小S摸摸枪管上那道深深的印痕，看看手中捏着几枚铜钱向自己示威的赵九，气哼哼地说道：“妈地，又浪费了一颗子弹！告诉你，我的子弹都是留给你这样的败类，人渣！”

铁手走到赵康利身前，直视他的双眼，说道：“赵爷，这件事是赵家的意思吗？”

赵康利大笑道：“赵家，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新的赵家快要诞生，但是你们却看不到了。”

铁手嚅动几下口唇，欲言又止，叹口气道：“赵爷……”

赵康利伸手挡在铁手面前，打断他的话，说道：“不必说了，如果你还有什么遗言的话，就到下面去和阎王好好谈谈吧。”

铁手见事已至此，赵康利已经踏出无法挽回的一步，不可能再更改。便握住合金手臂，手腕转动，传出一阵咔咔的响声，“好，赵爷是当世枭雄，既然心意已决，那我们就要看看谁能看到今天黎明的太阳了。”

周易与铁手并肩而立，手中银刀流动着耀眼的光彩，说道：“赵爷？哼！赵康利，没想到你居然是一条狗熊，比狗还熊……”

“嗯……”赵康利从腰间取出一柄带鞘的短刀，轻轻活动着手腕，笑道：“很久没动手了，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太失望。”

周易把手臂扬在空中，手指轻轻向两边挥动，做出一个让开的手势，对两边站立的周家弟子说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先散了吧。”

大多数人虽然脸上带着愤怒，但是在赵康利多年的积威之下，还是选择了后退。其中有几个周家嫡系的年轻人还站在原地，想对周易再说些什么，周易却把手紧紧握成拳头，厉声道：“走！”

那几个年轻人都带着深深的不甘，慢慢地回身向两边散去，却没有走远。

“不用让他们走了，总得留下几个人替你们收尸吧。虽然这里是医院，但是那个活却没几个人喜欢干。”赵康利说道。

周易冷冷地道：“赵爷，用嘴是杀不了人的。”把银刀一挑，“能见血的才是真家伙。”

“菩萨刀么？”赵康利把短刀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敲打，闭上了嘴。

手术中的红灯依然亮着，静静的手术室门口只能听见田芯微微的哭泣声，还有赵九身后十几名黑褐色唐装打扮的壮汉浓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悲壮气氛。

周易和铁手站在一处，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长城挡在黄妃、田芯与许曼三个女人身前。小S侧过身子，用耳机和外面的小Q简单地交谈联络。

墙上的红灯“滴”的一声响，突然变成了绿色，意味着手术已经完成。

周易这边六个人的神经一下子全都绷紧了，心跳骤然加快，都在祈祷西尧平安无事。

赵康利瞳孔微缩，把手轻轻一挥，身后的唐装打手像饿狼般一拥而上。每个人都没有带武器，二十多只拳头纷纷挥舞，指节上都带着长长的尖钉，凶狠地朝铁手和周易击打过去。

“呯”一声枪响，小S抬手就是一枪，打在最前面的唐装打手身上。子弹就像是小型手雷一般，把那打手半边身子都炸开了，顿时血rou飞溅。

赵康利向后一闪，一团碎rou带着鲜血落在他的脚下。

铁手往左边闪躲，举起合金手臂便把一个打手砸翻在地，抬腿一记鞭腿将对面的人抽得像陀螺般飞起。周易倒转银刀，用刀柄重重地击在一个打手脖颈上，反手又是记重拳打在他肚子上，那打手登时软软地瘫倒在地。

眨眼之间，赵康利的手下已经倒下了四五人，而赵康利脸上却还是一副阴冷的表情，手指不住敲打着刀鞘。

赵九全身骨骼一阵爆响，猛然纵身而起迎上周易，挥拳击向他的头部。周易挥手将菩萨刀带起一道风雷般的刀声，切向向赵九的手臂。

赵九把手臂一缩，身形蓦地旋转，绕过周易，双手如钢爪般扑向了旁边的小S。周易冷笑一声，转身银刀直刺赵九的后背。

铁手又是一闪，夹住一个打手的脖子，合金手臂向回发力，“喀拉”一声脆响，打手的颈骨已经碎了。

赵康利此时忽然动了，抓住周易后背空门大开之际，手中短刀闪电般朝周易后背刺过去。

铁手眼见周易危险，用后背硬抗住身边打手的一拳，挥动合金手臂砸向赵康利的短刀。

赵康利将拇指一挑，短刀的刀鞘便直飞而出，撞在铁手合金手臂上。铁手只感觉手臂上大力传来，半边肩膀都麻痹了，心中大惊不已，才知道赵康利身手如此了得。

赵九跃在半空，如同脑后长眼一般，甩手射出两枚铜钱，两道绿光直击周易面门。

周易急坠身形，弓起腰背躲过铜钱。此时赵康利的短刀已刺过来，周易都能感到短刀上激荡的锋芒，避无可避之下，只有将菩萨刀向后击去。

“当——”如同炸雷般的金铁交击声响起，周易的菩萨刀是情急之下倒挥而出，力道和威势都难以发挥，被赵康利短刀击得胸膛里一阵翻滚，身形摇晃两下，银刀险些脱手。

赵康利一击得手，将手中短刀使得像一支长枪般，对准周易背心处直直刺下去。周易被赵康利追刺的怒气上涌，竟然不闪不避，转身用菩萨刀直斩赵康利的刀锋。

忽地从侧面冲出一道淡青色身影，张开手臂拦在了周易身前，用胸膛迎向赵康利的短刀。

赵康利的短刀在那人胸前一寸处戛然而停，厉声道：“黄妃！你疯了么？”他无法想象黄妃竟然会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替周易挡刀，这还是平日里那个温婉淑静的江南女子么？

此刻黄妃如同站立在猎猎风沙中，柔弱的身子显得无比挺拔，眼神中全然是决绝之色，大声道：“不，我没疯，疯的是你！”

赵九和手下的打手都慢慢停住了手，把目光都投向了赵康利，看着他的短刀停在半空，谁也没敢继续出手。

铁手也站在一边，伸手在背后一抹，手掌上全是鲜血，是被刚才那打手用拳套刺破的。

周易对着黄妃娇柔的身影叫道：“黄妃，你这是干什么？快让开！”

黄妃就像是没听见周易的话一样，把胸膛向前一顶，锋利的刀锋堪堪要刺破她的衣裙，她斩钉截铁地说道：“赵爷，你要想杀他，就请先杀了我吧！”

赵康利握刀的手上青筋绽起老高，眉毛拧在一起，怒道：“为什么？你这倒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为我自己！”黄妃嘶声道。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难道你还不满足？”赵康利问道。

黄妃疯狂地摇着头，头上发簪掉落下来，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飘摆，“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赵爷给的。但是赵爷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亲手毁掉的。除了一颗心是我的之外，我身边还有什么没有赵爷你的烙印？”

赵康利铁青着脸，怒道：“那你想要什么？”

“自由！”黄妃大声道，“我想要自由！我用我生命中最好的十年换来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我想要的！赵爷，我告诉你，我无时无刻不渴望自由，而不是像个囚犯一样被你关在笼子里。”

赵康利眼角不停跳动，听着黄妃的怒吼和激动的喘息。

黄妃咬着嘴唇，涕泪横流，紧紧抓住手中的翠绿小扇，喃喃道：“我曾经认命了，我不止一次的劝慰自己，让我心甘情愿当作你的玩偶。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杀了他……”

周易扯住黄妃的肩膀，用力摇晃，“黄妃，你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吗？”

黄妃痛苦地挣脱了周易的手掌，看着他的眼睛，面如死灰，“是的，这些年我都是被赵爷包起来的，我是他的情人……”

周易喉结滚动几下，一把推开黄妃，把银刀指向赵康利，“赵康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黄妃又一次拦在周易身前，对赵康利说道：“我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不然你就先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么？”赵康利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你能杀得了他们么？”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西尧裸露着上身走出来，左臂上的符篆纹身闪动着诡异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