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对这异人间的精彩斗法,吴超然直看得是目眩神迷,喜不自禁。 “啊——”卷轴被毁,姚师曾心疼得一个哆嗦,怪叫一声:“老狗,敢尔!看我金刚橛的厉害——” 手中那怪模怪样的杆棒向空中一祭,仿若定海神针一般立在当空。 眼见得道道毫光扑得近来,那杆棒一阵剧颤,棒身七道祥符化为七彩霞光,当空乱射,竟将毫光尽数抵住。 那李长老、赵长老正吓得一身冷汗间,就听那姚师曾冲二人厉喝一声:“赵、李二兄,还不联手破阵,更待何时?” 这两贼如梦初醒。 肥头大耳者怪叫一声:“老鬼,看李某‘夺魂碎骨锤’的厉害。”右手一抛,将手中骨锤祭在半空。 骨锤迎风一声剧颤,化出千百只森然锤影,带着惨淡至极的死光,扑向九宫八卦大阵。 那粗壮的赵长老也厉喝一声:“灭屠人间,青魔再世。老鬼,见识一下赵某的‘青魔手’—!” 双掌当空一舞,诡异的青色手套中猛然激涌出冲天黑雾。 这些黑雾煞气逼人,腥臭扑鼻,群魔乱舞般疯狂地噬向空中那道道毫光,仿婪贪婪无比的剧毒蝮蛇。 吴超然心中一震:不好! 果然,便听院中一声惊天巨响。 “轰隆——”在三名恶贼的合力攻击下,九宫八卦大阵终抵挡不住,漫天金网一齐崩碎。 九枚铜钱惨鸣一声,金光全消,滴溜溜滚落尘埃处,忽然一齐碎成两半。 “扑——”算命老人张长河脸色一白,一道腥血夺口喷出,已然负了严重的内伤。 “哈哈哈……”姚师曾得意地狞笑起来:“师兄,这么快就不行了?也太让小弟失望了。还是乖乖交出《金篆玉函》和‘卜令’吧,免得待会尸横就地就不好了。” “哼——”张长河决然地一顿相幡,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恶贼,今日有死而矣。想要东西,休想!” “哇哇——”那李长老气得暴跳如雷:“跟这老鬼废话什么,宰了他,东西自然就到手了。” “不错,送他归西。”那赵长老青魔手一舞,就要痛下杀手。 眼见得情况不妙,吴超然一跃而出,厉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怒吼,吓了众贼一跳,心虚胆颤处,飞步急退。 张长河一看是吴超然,不禁又惊又喜:“小兄弟,怎么是你?妞妞呢?” “妞妞很安全。”吴超然微微一笑:“您就放心吧。” 这时,众贼已看清了情况,原来只是一个小青年而矣,不由得胆气又壮。 “可恶——”李长老一挥手中骨锤,脸色狰狞:“小辈,你是什么人?敢来趟这浑水。” 吴超然还末答话,张长河脸色已然一变,焦急地道:“小兄弟,这些恶贼心狠手辣,你不要管我,快走。” “老人家,不用担心。”吴超然傲然一笑:“就这些废料,我还没放在眼里。” “哇哇——”吴超然的这番话,气得三个恶贼暴跳如雷,如雷暴跳,咬牙切齿中,恨不得将吴超然一口吞了。 “好小辈,够狂的啊。”姚师曾恼羞成怒:“你到底是什么人?” 吴超然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邪邪一笑:“我是你爷爷,你这都不知道?” “哇哇……”姚师曾气得差点吐血,眼珠都绿了:“小辈,今天要是不把你碎尸万段,姚某誓不为人。” “不错。”那赵长老阴阴一笑:“待会,我会让这小辈亲眼看见身上的rou一块块腐烂、发臭、脱落,只求速死。” “哈哈哈……”三贼顿时得意的一阵大笑。 “哼,别说大话。”吴超然鹰眉一扬,眼眸中夺射出道道寒光:“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小爷会好好款待你们的。” 见得吴超然似乎决心已定,张长河只好道:“小兄弟,一切小心。” “知道。”吴超然点点头,锐利的目光扫视三贼:“来吧!” 那李长老迫不及待的跳将出来,环视左右:“你们不要插手,看我将这小贼砸成一塌烂rou。” “哈哈,好。”姚师曾和那赵长老点点头,在他们想来:堂堂一个‘血隐教’长老,要收拾一个无名小辈,还不是手到擒来。 “早点来送死也好,小爷正好赶时间回去睡觉。”吴超然其实很狡猾,他这是地故意激怒对手,促使其莽撞行事。 果然,那李长老气得发晕,嗷嗷怪叫:“小辈,给我死来。”手中骨锤邪光狂放,鬼气森森,如惊涛骇浪一般,一锤轰向吴超然。 看这架势,若不一锤把吴超然轰至渣,这李长老都不会甘心。 张长河脸色一紧,虽然他从卦相知道吴超然必有奇技,却也捏了一把冷汗。 吴超然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忽然,身形一低,一拳快速击向地面:“砰——” 这小辈发神经呢?那李长老正纳闷间,一根‘阴毒’的土刺却悄无声息地从地面闪电窜起,正中其裆部要害。 “啊——”一声毛骨悚然、催人泪下的凄惨嚎叫中,可怜的李长老忽悠一声,就被轰成了空中飞人。 那气势汹汹的骨锤,顿时失去控制,歪歪斜斜一头砸在右侧的围墙上,稀里哗啦地消失在乱石、尘埃之中。 怎么可能?那姚师曾和赵长老顿时目瞪口呆,疑似做梦。 然而,事情并不算完。 刚过了一把飞人瘾的李长老还没有从胯下痛不欲生的悲愤中觉醒,地面已然腾起冲天土浪。 这土浪连天接地,蔚为壮观,仿若孽龙翔空,张牙舞爪地恶狠狠扑向可怜的李长老。 “轰——”一声巨响,‘孽龙’一口将‘食物’吞入腹中,然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以流星贯地之势回归大地。 “轰隆——”大地一阵剧颤,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