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言和白咏迁是在晚饭的时间之后一同回来的。他俩回府后就一同的去了君若院找白咏秋。二人都还没把话说出口,白咏秋就先把之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咏迁听得扯了孙青就打算括耳光,惊得白咏秋急急的挡在孙青面前嚷道:“大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白咏迁到底是怕伤着了meimei,扬起的巴掌在她挡来的时候就收了回去。不过他却还是瞪着孙青的,好像对孙青在婚前就将小妹吃了这事,相当的不满意。 白咏秋却觉得白老大这份不满里,还有着一丝羡慕嫉妒恨在其中。估计小妮子又做了什么若得大哥有气没地方出的事。不过……她一直以为白老二是家里最冲动的,合着白老大的冲动指数也颇高的。 相对于小辈们的行动力,白绍言便显得延时稍微的高了一些。等到白咏秋把白老大给劝回了座,他这当爹的才霍地站起,同时伸手,打算去揪孙青的衣衫。 “爹爹,你也要先打他一耳光了才舒服么?那爹爹就打女儿脸上吧!”白咏秋照例的护住孙青,不悦地说了一番话后,她再抽空对身后苦笑着的男子丢去一个怨怼的目光。 丫的好说也是一会武的,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危险? 白咏秋无言的责备瞧在孙青眼里,他只能暗道了句,他是可以避开,可他却不能避开。此时的孙青,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末了暗喊着侥幸,还好秋的反应够快,不然今天就苦逼了。 白绍言心疼女儿,听了这话便也坐了回去。 “刚刚那话,只是拿来搪塞明日来接我进宫的嬷嬷的。并非真的。”白咏秋及时的解释了一句,再说道:“但……嬷嬷一定会验身。” 在此之前,白咏文就提过了,当时他们一致决定,今天晚上孙青必须得留下来过夜。 是不是处子之身,可不是凭着一句话就可以蒙混过去的。 白绍言和白咏迁同时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白绍言却苦起了脸。 “女儿……这法子是挺正当……”白绍言迟疑了下,再道:“只是未出阁的姑娘非处子……女儿的名节……” “老爷。”孙青打断了白绍言地后话。很认真地说道:“只要老爷不觉得小姐会给家里丢脸,就没有问题了。”此话说得很明白,只要白家不嫌白咏秋,他孙青更加的不会嫌她。 白绍言听得明白,脸上却有着不同意的表情,他沉默了片刻再说道:“你沈伯伯说。此次选妃只是过场,女儿……” “爹爹相信沈伯伯的话么?”白咏秋很直接地问了一句,问得白绍言有几分不悦地说道:“怎么不相信。白、沈两家可是世交,秋儿与雪儿不也交好?还有铭儿和……算了。”他本来是想说白老三白老四和沈承砚的关系也不错,但觉得这话放在孙青面前说。似乎不太合适,便作了罢。 白咏秋听出白绍言没说的话是什么,瞳仁不由的黯了几分,末了认同地点了个头,却说道:“但是今非昔比。或许沈伯伯也有不得已的时候呢?” 孙青斜睨着她,看到她眼底的黯然,却没动声色。 直接的反问让白绍言一愣,微掀着唇却发不出声音。说实在的,虽然他努力的说服着自己去相信,却是真的没有把握保证沈将安的话里会有多少真实、多少虚假。正如白咏秋所说,沈将安应该有不得已之处,所以才会频频的露出无奈的表情。 “爹爹,大哥。”白咏秋很郑重地喊了二人,看二人从各自的思绪里抽离,都将视线落了她身上,她这才说道:“我有问过沈二哥,他说女子非处子不得参加选妃,纵是有圣旨在,也不会受到责罚。”说到这里她微有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说道:“所以,今夜……青要留下来。” 话落,大手覆盖过来,轻轻落在她放膝头握拳微颤的双手,温柔举动让白咏秋侧目对孙青浅笑了下,感激大于喜悦。她紧张,不见得他就好过。这比不得洞房花烛,也不是情到浓时,今夜即将发生的,就好比一个任务一般。 白绍言和白咏迁同时蹙了下眉。 “青儿。”白绍言好像叹了一声,喊了孙青便站起身来,看后者也跟着站起,清秀的脸庞上有着一丝迷惑却无半分惶恐,他还是很欣慰地浅笑了下,心说,至少这个女婿也挺不错的,嘴上则说道:“老夫这宝贝女儿就交给青儿了。” 孙青讶了一下,回头看了白咏秋一眼,非常认真地答应了下来。 白绍言拍了拍孙青的肩头,说了句:“明日就要改口喊‘岳父’了,可不可不习惯。”说罢他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心情不错,还是苦中作乐,总之他就这么一路的笑着出了君若院。 当爹的一走,当大哥的自然也要叮嘱几句才会离开。白咏迁说走的时候,白咏秋突然问道:“大哥,承雪她……” “她不会去参加选妃。”白咏迁说完了再补了句,“把你俩的事办好了,我也要快些叫爹向沈伯伯提亲了。” 白咏秋听得愣了下。她完全没想到白老大会那么迫不及待,看着白咏迁离开的背影,白咏秋暗叹,看样子小妮子也挺有些驯“兽”的手段。 可能是天色不早的缘故,送走了白咏迁再回院来,白咏秋发现,除了自己卧房还亮着灯之外,只有浴房还有光亮,其实的房间都统一的吹了灯,好像已经睡下。 她院里通常是什么时候才安静下来,白咏秋自然是清楚的,看着眼前的情况,她知道拾喜他们多半是刻意的回避了。 “我……去洗澡。”白咏秋有点紧张的说了一句,却没听到回答。她微愣的侧头瞄去,身后的孙青俊颜紧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应该也在紧张吧?白咏秋觉得孙青的个性不是那种很放得开的,突然像任务一样要和她发生**关系,会紧张也是很正常的。 准确的说,孙青除了紧张之外,心情还有几分雀跃。虽然照正常情况,他会在三天之后得到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子,然而现在只是时间往前挪了挪,却有一种喜从天降的感觉。 如果用白咏秋的现代语言来形容,这叫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些。 对孙青或许这是种幸福,但对白咏秋来说,心情真的好像五味瓶般,复杂得说不清。如果,今夜是沈承砚,或许她会很高兴,但换成了孙青,她并非感觉厌恶,也非绝对的不甘愿,只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究竟少了些什么呢?白咏秋泡在浴桶里暗想,最后轻叹着暗道了句,或许少的还是一种感情。她终还是不爱孙青。 没有故意在水里耽搁,大约十来分钟后,白咏秋便边擦着湿发边推开了卧房的门。孙青正端坐在外室。看他抿唇蹙眉,如临大敌的模样,白咏秋突然的笑出声来,道:“拾喜有给你准备热水,青也去洗洗吧。” 夜里的事,不是受罪,她不应该惴惴的引得他也忐忑着。 听到轻松的笑声,孙青这才松了眉头转过脸来。然而当瞧到走近的女子眼底滑过她自己或许都没察觉到的苦涩时,本打算站起的孙青不由的顿了一拍,随后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才起身埋头出了门。 此时的白咏秋并没多想,坐到桌边擦着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湿湿的长发都几乎要干了,孙青却还不见进屋的。 洗个澡而已,这么久不撸掉一层皮?白咏秋想去催他,但觉得自己这么跑去催孙青,会显得她太急性了。反正他一会儿进屋还是要去床上的,她这时也坐得有些累了,索性吹了灯进了内室,倒在床上继续等他。 再隔了片刻,卧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听到传来关门落闩的声音,几乎快要睡着的白咏秋懒懒地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慢呢?”对方没回答,却有撞到椅子的声音,脚步声听来也有几分局促,她愣了下,瞌睡倒是醒了大半,同时支起上半身问道:“你没事吧?我以为你能避……” 说话间,有个熟悉的身影到了内室的床间。 “你……”她可以肯定,来的人绝对不是孙青。 话未说完,来者已经压了过来,冰凉的双唇直接吻上了微张的唇瓣。这个吻如同引火一般,让白咏秋的大脑顿时一空,想说的话全都抛去了九宵之外。 凉凉的手指除掉了她身上碍事的衣裳,灵活的游走在她双峰之上,**快感推了过来,她不受控制的发出呻吟。 那勾魂的低吟,压抑里透有欢愉,让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发出低吼。熟悉的且悦耳的低吼声,传到耳里让她不失控制的轻颤了下,喜悦之余却在暗叹,这样下去,叫她拿什么才能还得起他? 她抬起手来勾住男子的脖子,主动吻上他已有了热度的双唇。 好吧,给了他第一次,从此后再不相见,而她要用一生来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