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根据我多年看侦探小说和鬼故事的经验,有十分之一的凶杀案或者是自杀案是发生在大学校园里,而且根据我的统计,百分之八十的死者都是女生。这样高的概率作为跨界侦探的我和皇甫阳迟早是要遇上的。廖光南带来的就是这么一宗案子。 “在过去的十天里,圣新艺术学院有两个女生接连死亡,第一个女生叫张欣雅,圣新艺术学院美术系大三的学生,第二个叫虞雯,圣新艺术学院舞蹈系大二的学生。死亡原因相同:血液循环骤然加快冲击心脏使心肌纤维撕裂导致心脏出血心跳骤停” “你就不能简单点说是被吓死的?”皇甫阳不满的瞥了廖光南两眼。 “确实是被吓死的!而且吓死她们的东西你们一定想不到!”廖光南说得煞是神秘:“吓死她们的是胎儿!” “胎儿?”这的确让我和皇甫阳想不到,我们马上换了一个严肃的坐姿急切的让廖光南说来听听。 “情况是这样的。”廖光南咳嗽了两声道:“十天前,大学城分局接到报案说圣新艺术学院的画室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分局的同事马上赶过去,经过调查发现死者是美术系大三的女生张欣雅,死亡不超过十二个小时,据她的舍友回忆张欣雅前一天和朋友聚会到了晚上九点,然后赶去画室完成第二天上课必须要交的作业,整晚都没有回宿舍!发现她死亡的是第二天去画室上课的学生。这是当时现场的照片你们看看。”廖光南从文件袋里给我们拿出了一沓的照片,从照片上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蜷缩在墙角,双手紧握着一把美工刀指向前方,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咋一看死状并不恐怖,但是死者的姿势却告诉我们在那一间无人的画室里,她遭遇了令她害怕的东西,她被吓的躲到了墙角拿着美工刀企图自卫,结果却因为太过恐惧而让心脏停止了跳动。 “分局的同事仔细的堪称了现场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后来鉴证科的同事在对死者衣物进行检查时在死者的衣物上有提取到一点点不属于死者的透明的皮屑一类的东西。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廖光南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我和皇甫阳同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这是属于一个三个月大小的胎儿皮肤组织!” “胎儿?”我吃惊的手一抖一大杯热茶就浇到了皇甫阳身上,皇甫阳不知道是觉得吃惊还是被烫坏了“嗷”的大喊了一声。我赶紧抽出餐巾纸给他擦擦,一边擦一边在嘴里念叨:“这不科学啊!” “你怎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灵异工作者讲什么科学?”皇甫阳狠狠的鄙视道。 “还有更不科学的呢!”廖光南继续道:“我们的法医在查找死者的死因时发现死者曾做过引产手术!” “引产手术?”皇甫阳道:“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女生是被自己引产下去的胎儿吓死的吧!” 廖光南很严肃的点点头:“我们把胎儿的皮肤组织和死者的作了DNA比对,确定这些皮肤组织就是来自被死者引产下来的那个胎儿!” “这这这不科学!这绝对不科学!”皇甫阳激动的难以接受这个科学事实。 “这还没完呢!”廖光南鄙视了下皇甫阳继续说道:“分局觉得这个案子太诡异交给了我们去调查,我们才刚一接手就又发生了一起相同的案子!就是在五天之前,圣新艺术学院舞蹈系的练功房里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这就是第二个死者虞雯!死亡原因和上一个相同,就连死状都很相似。”廖光南递过来了照片,照片里穿着舞蹈服的女生同样瑟缩在墙角两眼惊恐的瞪着前方,她的前方是落地的大镜子。 “虞雯是当天练功房的值日生,上完晚上的课之后独自留下来打扫卫生,也是在第二天的早上被上课的学生发现的。这一次的现场是我们派人去的,仔细的勘察过后确实什么也没有,但是同样我们在死者的衣物上提取到了不属于死者的皮肤组织,这些皮肤组织属于四个月大的胎儿。同样的是虞雯也做过引产手术,DNA的比对结果显示这些皮肤组织也来自于那个被死者引产下来的胎儿!” “我们后来调查发现,第一个死者张欣雅私生活混乱且神经大条,半年前曾经做过引产手术,当时她怀孕三个月了都不知道,而且谁让她怀的孕她都不清楚,最后堕胎的费用是由五个可能的男人分摊的!第二个死者虞雯则是有一个同居男友,几个月前也曾做过引产手术,她发现怀孕之后想要退学生孩子,男友不同意,于是一拖再拖直到没办法遮掩才去做了引产。两个死者除了在一个学校念书之外没什么交集在加上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痕迹,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一点的头绪” “所以呢?”小人得势的皇甫阳立马摆出了一副求我呀的架势。 “所以?”廖光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所以你还不赶快滚过去给我弄清楚!” “你们警方都弄不清楚的事情要我来弄清楚,你们是不是太无能了!”皇甫阳哼哼着不愿动:“再说弄清楚了你们也不给报酬!” “皇甫阳”廖光南阴笑道:“我的办公室就在公安厅的三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廖光南这话似乎很有威胁性,皇甫阳一听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躬身道:“大爷您稍等,我们这就去。”廖光南满意的点点头塞给皇甫阳一个纸条说:“到时候你们找她,她是学校的教导员。证件自理,你做的比我们拿的都真!” “是!是!大爷您慢走!等我的好消息!”皇甫阳点头哈腰的把廖光南送出了门外,关上门后长吁了一口气。 我看着皇甫阳无奈的摇摇头道:“你在拿一条手帕就可以去做演员了!角色我都替你想好了!” “什么?” “怡红院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