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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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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姚采澜慢慢爬上了车,江清山便也跟着跳上来,要把水草和小红撵到后边车上去,姚采澜坚决不许。

开玩笑,路上要是需要入个厕啥的,要是光江清山在实在别扭得很,必须得留着水草才行。

姚采澜一眼瞅见车上多了两床被子,见那花色正是早上自己盖得那两床,感情是直接找店家买了来了。

姚采澜浑身正冷着,看见被子实在亲切得很,就给了水草一个赞赏的眼神。

水草顺着姚采澜目光看去,忙摆摆手,悄悄用手一指江清山,意思是江清山的主意。

好好的人在车上也颠的难受,更别提病人了。姚采澜盖着厚被子半躺着,越躺越不舒服。

车上又不宽敞。她这还算是好的。

为了让姚采澜躺的舒服点,多有点空间,水草抱膝窝在一边,连江清山也只能屈了一条腿坐着。

姚采澜平时是个很坚强的性子,什么事牙关一咬就挺过去了,除了生病的时候。

前世也是,一旦有什么风吹感冒肚子疼,都会哭鼻子的,心理脆弱得很,各种感伤忧郁、自怨自艾,各种感怀身世、伤春悲秋,一股脑儿的就都来了。

眼下就是,身上冷得很,又颠的难受,头隐隐作痛,嗓子肿的连吞咽都困难,姚采澜就觉得委屈了,越想便越觉得难受,就开始悄悄的抹眼泪。

江清山听得动静不对,一看姚采澜满脸淌着眼泪哭得正欢,吓了一大跳,忙爬起来上前安慰,“又怎么了这是,难受啊?不舒服啊?”一边笨拙的拍着姚采澜的肩。

姚采澜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一边吸着鼻子,嘟囔道,“嗓子疼,冷,骨头疼,头疼。。。。。”居然可怜兮兮的向江清山诉苦。

江清山一向坚硬的心肠一瞬间也软了,手足有些无措,“没事,没事,等药劲儿上来就没事了,就好了啊。乖啊。”

一时间两人无比和谐,两个人便越挨越近,不知怎么的,姚采澜就挪到江清山怀里去了。也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江清山伸出手慢慢拍着她,一边轻声安慰着,就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姚采澜委屈了一阵,自怨自艾了半天,待江清山抱着她时感觉暖和多了,兴许是药劲上来,兴许是病势来时体虚,总之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水草早就自觉的把头转向窗外,仿佛外边那荒凉无边的景色有多吸引人,脸上带着红晕,只觉得别扭无比,心里只恼姚采澜把她给留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休息,直接停了车用了些早就备好的干粮,又继续赶路了。

姚采澜勉强吃了一块绿豆糕,便嫌太甜腻,水草怎么劝也不吃了。

紧赶慢赶的,在天将将黑透的时候,终于进了平阳县城。

这时候也找不着人报到,只好先找家客栈先住下,一切全待明日再说了。

姚采澜一路昏昏沉沉的,半梦半醒。到了客栈,水草就先忙活着去熬药了。

药熬好了,好歹把姚采澜给叫醒了,江清山亲自把姚采澜半抱半扶着,让她把药喝下去,不一会儿,姚采澜就浑身出了一身汗。

水草和小红赶紧张罗着又给姚采澜换了一身衣服,换好衣裳不久,姚采澜就又倒头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日,姚采澜一早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的,这病来得快好的也快。也不知是自己体质太好呢,还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中草药神乎其技。

一大早,水草就特意寻到了店家的厨房,单独做了一顿早餐。

水草的手艺是姚采澜吃惯了的,很有胃口的喝了两碗小米粥,就着碟子香油拌白菜丝吃了两个小花卷。

水草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还不停的劝着姚采澜,“再吃点,得把这两天亏损的元气再给补回来!”

江清山早就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早饭,等不得姚采澜吃完,就换好官服出门去衙门了。

姚采澜饭后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水草就把药熬好了端了来,姚采澜早就腻歪了这味,就让水草先搁在了桌上,要凉一凉再喝。

过了一会儿,瞅着水草出去倒水的功夫,姚采澜手脚麻利的开了后窗,把药倒在了窗根底下。

药是倒掉了,到底还是有些心虚,怕病没好利索被水草“抓个现形”,便拿着茶壶狠狠喝了一壶热乎乎的白开水。

喝完水,姚采澜想出去透透气,昨晚来时天黑,也未能看清这平阳城的风貌如何,心里便痒痒的,很想先瞅瞅这里的民风民情。

水草恼了,说她病刚好不能吹风。

两个人正在叽叽歪歪能不能出门的问题,外边江庆来报说,来了一个人求见,说是平阳卫黑风营的副把总,先来安排夫人的住处的。

姚采澜忙让水草帮忙重新整理了一下妆容,赶紧让人进来。

那人一进来,姚采澜就觉得眼前一亮。

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身着黑色官府,身姿挺拔,腰里挂着佩刀,面白淡须,浓眉醒目,长的很是俊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气质大叔?

那人说话十分客气,抱拳拱手自报家门说姓王名子其,立时便掏出了腰牌教姚采澜验过,姚采澜见那乌黑镶金边的腰牌上确实刻着他的官职,便笑着道了声辛苦。

那王子其说是江清山还在衙门办理交接等各项事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自己奉命先来安排夫人住处。

姚采澜便又招呼众人出来,结算了房钱,出门上了车,王子其在前面骑马引着,慢慢来到平阳县西城的一处小院。

原来这把总也是有福利房的。姚采澜挺高兴。

姚采澜坐在车上,从窗帘的缝隙中,不时看看四周风物,再抬眼看看前边不远处马上端坐着的笔直人影。

真是养眼啊。怎么看都比那些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伙子看着要稳重。

到了小院后,那王子其叫开了门,把一个守门的老人叫到姚采澜跟前,介绍说这人是他雇来看守门户的,因为这个院子这段时间以来也是由他负责照看的。

说完这两句话然后就干脆利落的翩然告辞了。

姚采澜还来不及感叹这位大叔逗留的时间太短,先兴奋的把小院子逛了一番。嗬,还真挺大的。前后一共三进,青瓦灰墙,里边的家具也算齐全,打扫的也很是干净。

姚采澜便跟江庆简单商量了一下,大体把住处分派下来。

前院是书房、会客室,江庆、江西和几个护送的衙役暂时居住。

二进是正房居处,水草和小红便也是住在东厢房。

后院则是厨房、柴房并库房所在。

尤其难得的是,柴房里堆着如山的柴,厨房里居然有米有面有油,还有些容易储存的土豆、腊rou等物,各种锅碗瓢勺也算齐全。

应该也是那位副把总所为,倒是位难得的心细之人啊。

不知谁那么走运采了这株好草去啊。

身后,江庆已经指挥着众人把几车的东西都卸了下来,送到正房里边,大体归置好。

姚采澜看了看天色,让水草和小红先放下手头的活计,上街买些食材,把午饭做出来要紧。

此时,早过了午时,大家还都饿着呢。至于到哪里去采买,自有那个守门人指点。

简单用过了午饭,那四个护送的衙役就来辞行,姚采澜连忙挽留他们多住上几日,那几人却执意要走。

姚采澜忙诚心诚意的说了些感谢的话,临走塞给每个人一两银子的赏钱。这一路虽然还算平安,有惊无险,但还真是多亏了这几个人又做向导又做保镖的,着实是有功劳也有苦劳。

那四人对她的出手大方很是感激,连连谢过才告辞离去了。

江庆送走了那几个人,反身回来,手里拿着一张刚拟好的单子递给姚采澜看,却是眼下急需要购买的一些必要的生活物品、用具,像被褥啊,碳啊,脸盆啊什么的。

姚采澜看他那满张纸上字迹歪歪扭扭,还有不少错字,忍不住扑哧一声就乐了出来。把个江庆笑得不禁满脸通红,连连搔头,“小的才疏学浅,让二奶奶见笑了!”

姚采澜怕把他笑恼了,连忙正了脸色补救道:“总管勿怪!想不到你还是个识文断字的,实在是很难得啊!”

江庆连连摆手,很不好意思,“不过是跟着老爷时,连带着学了几个字,却连个单子也拟不好,让二奶奶笑话了!”

姚采澜看了一眼水草,转头对江庆笑道:“江总管此言差矣!依我看那,江总管倒是跟我家水草水平相当呢。倒都是好学的性子。好啊,非常好,眼下府里正用得着识文断字的人呢!”

这一番话说的江总管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虽然他阅历丰富,但因为经历坎坷,平时不爱出头,总是一副沉闷的性子,在江府时便不太显眼。

这次江老爷能派他出来,跟着自己貌似不太着调的小儿子,心里实在是经过一番细细考量的。

临行前,江老爷特意找到他,殷殷嘱咐,托他照顾好自己儿子一家。江庆虽然卖身为奴,但江老爷一直对他不薄,心里十分感念江老爷的知遇之恩,这次跟了来自然想有一番作为的。

原来在江府时,江清山常年在外,姚采澜虽然在府里名声一直很不错,但也很少能接触到。

所以,江庆心里对两位主子的性情如何,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

这一路走下来,江庆稍稍放了心。江清山虽然有点毛躁,但对自己还算尊敬。那位主母看起来也挺靠谱。

再看如今姚采澜干干脆脆的态度,江庆心里更有了底。作为下人,谁不希望主仆相得呢?

莫说江庆心里如何想法,就是水草听了自家奶奶随口拿自己跟江总管相比的话,也暗地里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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