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道做出郁闷无比的样子:“有比我牛叉吗?我瞧瞧,这世界上除了那么几个人,我应该比较拉风的一人。” 陈菡茗笑而不语。 “姑姑,如果一个男人不小心牵到你的手,他不是故意的,你会做出怎么非人类的举动?” “把他的手砍下来。” “这么狠。” “我的手只有我的男人才可以碰。”陈菡茗的神色平静,一脸的果决。 “我可以碰吗?” 回答他的是一个超级大板栗。 “不可以。” 陈天道委屈的看了姑姑那一张偷笑的脸一眼,然后朝着宁阎王道:“你丢东西?” 宁阎王一抬头,见是陈天道,先是笑笑,再瞅到陈菡茗的这一道风景线,嘴角浮起暧昧的笑,这家伙金屋藏娇,苏小妹刚走,敢情就带着新欢出来散心。 “太子,这娘们哪的?你眼光毒啊,这么好的美玉也给找见。”宁阎王在花丛中也打滚不少年,什么样的货色没见过,妖媚的,清纯的,风/sao的,他都来者不拒,有一段时间对高中妹子上瘾,天天开着一辆悍马蹲在美眉最多的学校门口候着,一个月之内把十五朵祖国的花儿给摘下,金三少听说这事,把魔爪伸到了初中生那儿,打破了宁阎王的记录,十八个。陈天道有一回看到那丫带着四个清纯的妹子上大酒店,喟叹道,行,我上幼儿园去找。找一个处女比大海捞针还要他娘的艰难。 冒汗。 陈天道恨不得要把宁阎王的嘴巴给缝上,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干笑:“我姑姑。” 宁阎王信这号人,就和母猪会上树没咋分别,道:“行了,别胡扯,我看着她不像你姑姑。”拍了下自己的头,也恍然大悟道,“这年头兴起和亲戚有关系,拉过一个姑娘家,就说jiejie,meimei的,听上去邪乎,实则满足内心的邪恶的需要。” 赵飞燕十根手指纠缠在一起,不说话,她跟了宁阎王一个上去,宁阎王骂她,她也不走,上厕所,赵飞燕就在外面等着。 “真的是我姑姑。”陈天道摸了下额头,有一些细细的汗珠。 陈菡茗神色不动,似乎未听到宁阎王的狗嘴里吐出的不良话语自我介绍:“陈菡茗。” “陈菡茗?陈天道?”宁阎王八分相信两分的猜测,“真的亲人?”内心却浮起非人类的想法,姑姑也一样,熟人好下手。 “那是。”陈天道把目光投到赵飞燕那儿,“阎王,你就这么让一个女孩在你后面跟着,不心疼?” 宁阎王冷绝道;“她爱跟就让她跟,我轰不走。” 陈天道笑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家的事情?你是飞燕也是一个大好的姑娘家,这样跟着你,我觉得你不通情达理。” 宁阎王道:“她贱。” 赵飞燕脸色倏然苍白之极,咬下唇,未出声。 “这是你们小两口的事。”陈天道对姑姑说,“我们还是别打扰他们了,走吧。” 宁阎王道:“改天在聚。”大步离开。赵飞燕跟上去,一如既往。 陈菡茗饶有意味的看了赵飞燕的背影,不同情,陌生人的语气:“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贱女人。” “贱得彻底就不叫贱了。”陈天道的眼神清澈望着赵飞燕那将要消失在自己眸子中的孤独的背影,她撞上了宁阎王这一颗树,注定是要头破血流,爱情若是能说得清,那就不是爱情。 陈菡茗看陈天道足足有一分钟。 陈天道先是摸自己嘴巴,没什么,又低头看自己脚,也没什么沾,他突然觉得有些紧张,面对凶狠的虎豹,面对最凶恶的鳄鱼的时候,陈天道都没有过一丝的紧张,这会儿见姑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个身上,他是真的紧张,哑声问道:“姑姑,我脸上有花吗?” “不是,就想看看你。” 陈菡茗笑,那一张很少为男人展颜的脸露出一个令陈天道说摸不透的笑。 其实我的心里也有一个贱贱的人。 我不说你也不需要明白,那是我独一无二的秘密。 陈菡茗大步朝着人流走去。 “难道是更年期来了。” 陈天道小声嘀咕着,跟上了姑姑的脚步,两人的身影立刻淹没在人潮中。 晚上的时候,陈天道和陈菡茗回到了太爷的小屋。 吃完晚饭,陈菡茗和太爷在庭院中落磕,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引得太爷不时大笑。 陈天道跪在太爷的内屋中蒲团上,三层架的桌上赫然排放着陈家死去之人的灵牌位。 那些熟悉的名字似一根根尖锐的阵刺进陈天道的眼睛,他觉得痛,钻心的痛,面色沉静,没有露出一点的愤怒和悲伤,他不需要那些狗屁的情绪。 他就这么直着腰板子跪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不觉得膝盖麻木痛楚。 脑子一片空白,陈天道仿佛看见那些着名字的牌位一个个伸出手要把陈天道落下地狱,耳中响着他们声音,老的,少的,年幼,嘶哑的,怨愤的。 “杀,杀死那些人。” “天道。”陈菡茗轻声叫起了陈天道名字。 陈天道扭过头,眼眸子清冷,看不见人类一丝的神色。 陈菡茗走过去,也跪下,不说话,静静看着弥散着阴森之气的灵位。 “姑姑,我想吃mama做的水蒸鱼。” 陈天道轻轻的把头枕在陈菡茗的肩膀上,声音带着nongnong的眷恋。 “姑姑等会儿帮做一条蒸鱼。” “不放糖的。” “嗯。天道不要伤心,他们看见了会心疼的。” ………………………………………. 把姑姑送上了开往的西藏的列车,陈天道返回到车子。 十分钟后来到了李青衣的办公室,李青衣正在批阅着公司的文件。 “这么忙。”陈天道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把公司的活儿都丢给了李青衣,他好去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