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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潜龙勿用阳在下 奔马失踪古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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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伊尔告诉正南和于青山,他表哥包可图经历的这件事在这附近可谓是名噪一时,因为出了人命的关系旗派出所出动了不少警力,可到现在还没有找到那个船老大的尸体。四下的邻居有时会对此议论纷纷,除了少数认为是下水捕鱼这种行为遭到了长生天的报复外,也有闲言风语说,包可图他们几个牧民受了船老大的气,一起合计着把他杀死后埋在草原上

派出所没有确实的证据,只好让四个牧民先各自回家休整,包可图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刚从北京归来的包伊尔,包伊尔听完倒没有为他这个表哥而担心,只是觉得平白失去了价值数千块的短刀,私下里埋怨他粗心大意!

正南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如果说在海面上的行船遭遇到大鱼的袭击倒还说得过去,一个小小的贝尔湖竟有十几米长的巨鲤,怎么都不能让人相信。他前些年曾经到过这里,特意在呼伦湖边的度假村里游玩了几日,也吃过所谓的贝尔湖大鲤鱼,最长的顶多也就一米有余。他听服务员介绍说一般的鲤鱼rou松刺多,南方或者靠海居住的人大多不喜欢吃,惟独贝尔湖的鲤鱼rou质紧实,深得外来游客的喜爱,大概是源于贝尔湖大鲤鱼生长年代久远,体型比别的品种要巨大。据说此前被捕上岸的最大的鲤鱼竟有两米多长,但那已经是十分稀有罕见的了,如果客人要品尝的话可是要出到天价才能如愿……

正南注意到青山给他使了个眼色,似乎有话要讲,他便问包伊尔现在是否能找他的表哥包可图,谈谈那把短刀的事情?

包伊尔满心期待着对方不再提及退货一事,巴不得的有忙就帮,他告诉正南说包可图住的不远,他这就去把他叫来。临走前吩咐妻女去准备饭菜,一下子偌大个房间就只剩下正南和青山两个人了。青山见没了旁人,问正南既然精通《易经》,可记得里面有卦涉及到水的?

正南不明白青山这时候为何要提起《易经》,略作思索后回答他道:“乾卦中有言“潜龙勿用,阳在下也”——你问的可是这个?”

青山道:“正是,这句话的意思是龙尚潜伏在水中养精蓄锐,暂时还不能发挥作用,因为此爻位置最低,阳气不能散发出来的缘故——你也听到刚才包伊尔所讲的故事了,就没觉得哪不对劲?”

经他这一提醒,正南似有所悟道:俗语历来就有“鲤鱼跳龙门”之说,古代信仰萨满教的老蒙古崇尚自然之力,常常把走兽花鸟神化并加以崇拜,鲤鱼在蒙古典故里与汉族神龙的地位有些类似,以前被蒙古的统治阶级刻画成了一种图腾信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再怎么被神化的鲤鱼终究只是鲤鱼而已,腾云驾雾自不可能,不过要说能长到十几米长活吞人类,我是怎么也不相信,除非另有别的曲折。

青山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于家虽然是散盗出身,但对阴阳风水也颇为重视,记得以前曾听先辈讲起过,有些墓葬利用压低爻位的手段来聚拢阳气,荫蔽后人。但世事无常,墓xue所在之处如遇地质变化阳气外泄的话,对周边的动物甚至人类就会产生较大的影响。说到底,风水中的荫蔽理论都是建立在阴阳调和的道理之上,由此引发的咄咄怪事数不胜数,所以我觉得这湖中巨鲤难不成就是因此……

正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不是青山提醒,他险些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细节——贝尔湖的鲤鱼之所以能够长到十米之巨并且力大无穷,想来不仅仅是因为这里与世隔绝的关系,极有可能是附近某座古代陵墓的阳气外泄所致。一直有种说法,天下龙脉尽出昆仑,其实蒙古高原沟壑万千风水龙脉也自成一套体系,当年蒙古人入主中原不到一百年就被赶回大漠,虽然他们对汉族先进农耕文化没有学得分毫,却把阴阳风水研究的十分透彻,如此说来,在此地有一两个蒙元时期的巨冢大墓,应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正南进而又想到,包伊尔和包可图两个人是在中蒙边境附近找到的那两把短刀,位置应该距离贝尔湖不远,那么当年王宝宝是否就被埋在这里的呢?之前他听大金牙和曹沝都说起过蒙古高原的河流湖泊有地下水系相连,其中以贝加尔湖为核心的北海区域涵盖范围非常广泛,甚至整个呼伦贝尔地区都可以包含在内,以此推之,王宝宝就算是埋在贝尔湖边而非之前所推测的贝加尔湖,那与刀身上的“北海宝宝”四个字也并不相矛盾……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先前他和曹沝的计划只是率先找到最后一把短刀,然后再根据四把钥匙上记录的信息找寻王宝宝的墓葬,却没想到西旗一行会得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他几乎立刻打定了主意,要与青山先于大队人马去一趟贝尔湖,作为前哨打探一下附近的风水地脉,借此判断事发地点是否有他们找寻的目标,即便不是,想法打捞起包可图遗失的最后一把短刀,始终也不算是徒劳无功。

说话间包伊尔带了个壮汉走了进来,眼见那人经常干重体力劳动的关系,身形佝偻着却还要比包伊尔大上一圈,两鬓的头发有些花白了,见了生人还颇显扭捏。包伊尔的妻女也准备好了晚饭,端上一脸盆手扳rou。蒙古族的待客之道最不吝惜,即便年景不好也不会亏待了上门的客人。正南和青山此时闻得rou香阵阵,早就抑制不住腹中的鸣响了,跟包伊尔客套几句后各自从盆中抽出根羊肋骨,只一下就撕下整片的rou,蘸点韭菜花佐料后塞进嘴里,只觉得这或许就是人间美味的极限了!

趁着吃饭的功夫,包伊尔又让包可图把他的经历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包可图虽然是亲历者,然而口舌不如包伊尔灵巧,讲出来的故事平平淡淡的,正南和青山仔细听了半天,大抵上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细节。

正南吃饱后抹了一把嘴上的油迹,最后一次推开包伊尔递过来的酒杯,然后问包可图是否还记得事发的地点,如果让他带他们去那个地方那个的话有几分把握能够找到?

蒙古人好喝酒,尤其是待客的时候会将二三两的酒杯满斟烈性白酒,捏着客人的鼻子灌下肚去,谓之曰“闷倒驴”,今天正南和青山百般推脱之下却仍旧被这样灌了两杯,好在同时吃了不少羊rou下肚,虽然肠胃烧得厉害却还不至于醉得忘记了正事。

包可图却明显醉的不轻了,一直卷着舌头吹嘘着自己家的牲畜有多少多少,直到听到正南的问话后才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几分,眼神里却显出惊恐来,连连摆手道:

“俺的,不会再去那里的,那边的大鱼太厉害,一口就咬掉了船(老)大的脑袋瓜子……”

青山对包可图说:你只带我们到岸边就可以,不需要下水!

包可图还是摇头:俺怕,船(老)大的灵魂还在那附近的……

包伊尔琢磨着,如果正南他们找到那把掉入水中的短刀,自己也就不用退钱给他们了,于是在一旁极力怂恿起包可图来:

“老哥你也是,老板们就让你带个路,又不让你下水,你这还怕个啥?那船老大是被大鱼咬死的,跟咱又没啥关系,就算他的冤魂要找人偿命也找不到你的头上,更何况正老板出手阔绰,又不能让你白跑——正老板,你说对不?”

正南见包可图还是一味地摇头,从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来:

“自然不会让包大哥白帮这个忙,这是五千块钱,不管找到与否都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您看?”

包可图现在大概是非常需要钱吧,一见正南手上的钞票就两眼发直,再加上包伊尔从旁鼓动,口气立刻松动了下来,最后索性将满满一杯白酒一咕噜灌下肚子,突着一双大眼发狠地说道:

“好,俺带你们去——不过要答应俺个条件!”

青山连忙说:包大哥有啥条件尽管提就是了。

“俺带你们去湖边的可以,但绝对不去扩廓帖木儿的坟墓,那里时常的闹鬼,可怕的很……”

青山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扩廓帖木儿?

包伊尔从旁道:“哦,这是俺们蒙古的人名,按照你们汉人的叫法,应该是王宝宝!”

包可图说出扩廓帖木儿的时候正南和青山都没当回事,却没想到原来这就是王宝宝的蒙族名字。其实严格说王保保是个汉人与维吾尔人的混血儿。他的父亲是一个姓王的汉人,母亲是维吾尔人察罕帖木儿的jiejie,他从幼年就一直叫王保保,后来因为他的舅舅察罕没有子嗣,所以他从王保保孩提时期就收为养子。察罕让王保保既受汉人的教育,又让他受蒙古人和维吾尔人的教育,使王保保身材魁伟,颇有英雄气质。

某一年,察罕派王宝宝运送迫切需要的粮食到京师,他受到当时皇上妥懽贴睦尔的接见,并被赐予蒙古名字“扩廓帖木儿”,这是他以蒙古名字取代汉名“王保保”的开始。王保保与他同时代的很多仕元的汉人一样,既完全认可自己的汉人身份,又完全认可自己元朝臣子的身份。或许这是因为政治和民族在他们那个时代的人看来根本就是两回事儿吧!

这是被正南忽略掉的一个问题,之前在北京时准备仓促,根本没来得及对王宝宝的生平做次系统了解,不想差点因此错过了重要的信息——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包可图为什么会忽然提及王宝宝的墓xue?难不成先前无凭无据的猜测真的应验了不成?

细问下来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包可图说他前几年曾到过贝尔湖附近牧马,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一座隐藏在草甸下的古墓,当时并不特别在意,哪知道自从去年捡到刻着王宝宝蒙文名字的短刀后,自己就一直流年不利,其后更是出了在贝尔湖险遇不测这么档子事儿。包可图是个较为传统的蒙古汉子,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进而对长生天产生出无限的崇敬和畏惧来,具体到这次经历他则是认为自己无意中得罪了蒙古先辈安息的神灵,才会险些招致杀身之祸,如果再必须要重返贝尔湖的话,他可要远远的避开那个晦气的地方了。

听包可图这样说正南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恰巧印证了刚才他和青山的猜测,“潜龙勿用”这一卦在《易经》中是开篇之作,自然也是重中之重,以前自己对阴阳风水之说的理解只是流于纸面,现在终于可以实地去验证一下。即便包可图发现的那个墓葬不是王宝宝的,至少也让他们在求证过程中积累了经验,再加上如果能找回最后一把钥匙的话,这一趟贝尔湖之行怎么都不算是白跑一趟了。

大家酒足饭饱,又讨论了一下第二天行程的问题,正南和青山就留在包伊尔家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包可图就来敲门,他不知从哪借了一辆二手吉普越野车,四个轮胎磨得光突突的,一看就是常在草场上飞驰的结果。不过正南对此还是非常满意,毕竟去贝尔湖几乎就是在无人区里行进,这种老式的越野车只要没有什么大的故障一般不会抛锚,不仅省去了骑马和步行的劳累,速度上更是占据了很大的优势。

可惜的是正南和青山几乎没有携带任何倒斗的工具,就连防身用的工兵刀都放在了满洲里的宾馆里,现在去取的话难免会令他们的计划延后一天,先前与曹沝约定的汇合之期只剩下不到四天,看来只能硬着头皮直行贝尔湖,碰到什么情况时再随机应变了。

青山向包伊尔借了两把蒙古剔骨刀,一卷长麻绳,两只手电筒及几节备用的干电池,还有足够几天食用的干粮和饮水。他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地堆在了车后座上,这才看到包可图带的一杆双筒猎枪也被放在那里。青山对枪械的研究可是专家级了,包可图的这把苏式猎枪一看就有不少于五十年的历史,两个扳机的边缘都被磨出了银白的底色,枪口黑洞洞的散发着经年不去的火药气味。

这把枪可谓是承袭了老毛子武器制造的所有特点,虽然外表简朴近战的威力却不容小觑,不过要是距离目标超过三十米的话,精度会大打折扣,很难起到击退或者重创敌人的作用。

对于青山来说这把枪可是个不可多得宝贝,可惜的是盒子里只有区区10发子弹,不然的话要在路上打两只草原狼那是多么威风的事情。他把两把剔骨刀分别扔给正南和包可图,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后座上,抱着猎枪说什么都不放手了。

正南不懂枪械,因此懒得跟青山争抢,包可图则是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瞄上青山一眼,分明是觉得猎枪的使用权有所异议,但又不敢直接向他提出罢了。吉普车穿过西旗的街道后转而向西奔去,没走多远脚下就已经无路可循,全凭着包可图这个司机的记忆引领。

西旗与贝尔湖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不过草甸上高低不平,即便是越野能力极强的吉普车也跑不起速度来。包可图一边开车一边用生涩的汉语告诉正南说,他们先前捕鱼的那个小岔湾,就在贝尔湖的西北角上,距离外蒙的地界只有一步之遥。小岔湾大概不到百亩水面,与贝尔湖只有个容得中型渔船通过的口子,基本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型水泡。当时他们四个蒙古牧民都不懂开船,出了事情后就把船随便搁浅在了最近的岸边上,前段时间派出所的警员还去船上采过证据,蒙古草原上的夏天风雨不大,想来现在那船应该还在原地,如果依照船的位置下水搜索的话应该是可以找到短刀,只不过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办法对付里面凶恶的巨鲤,难不成只用他的那把猎枪?

坐在后面的青山听出包可图还在惦记着他的古董猎枪,从鼻孔中发出了声轻哼!正南则是一直对包可图的啰嗦似听非听的,此时才从恍惚中恢复了过来,开口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古墓也在小岔湾的附近吗?

包可图道:远是不远,开车大概十几分钟吧!俺发现的古墓,可不敢跟政府讲,不然他们又该说俺封建思想的……

包可图又把他发现古墓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只听得正南越来越觉得奇怪了。

包可图说当年他和一个雇佣的马倌将四十多匹马放牧至此,发现此地靠近水源草场又丰美,着实是个难得的牧马之地,于是他们便把随身携带的简易帐篷支在了一个小山丘上,打算在这里停留几日再走。

牧马这个工作不似放牛放羊那样轻松,稍不留神就会有走丢马匹的危险,所以包可图和马倌平均每天只能轮换着休息上两三个小时,即便是在夜晚也要强打起精神,一来防止外蒙跑来的饿狼袭击马群,另外也怕突然变天会让马群受到惊扰逃散——这里距离外蒙实在太近,一旦马匹逃到了界外的话再想找回来可要费尽气力了。

那一天正好轮到包可图牧马,他将所有的马匹往西北方向驱赶了一阵,当时还是晴空万里的,不想转眼间乌云遮头,眼看着一场暴雨就要来了。

草原上天气多变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包可图极力控制着马群,迫使它们调转方向返回营地,然而受惊的马群可不像绵羊那样听话,狂奔起来三四个马倌合力也无法控制,更不要说包可图只有一个人了。他想着马倌看到变天应该会很快前来支援,对他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力减缓马群跑向外蒙的速度,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过一会就会雨过天晴,能够把这群马匹保全下来就算是长生天的开恩了。

马是一种很有灵性的动物,他们顺着大风狂奔了一阵后忽然各个竖起了鬃毛,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地喘着粗气。这是一群中年公马,平时在草原上遭遇规模不大的狼群袭击时都能够从容应对,以前一直被包可图放牧在羊群的外围,起到保护牲畜和遇到危险时预警的作用,然而马蹄对草场的破坏性大,尤其是现在这个季节与羊群争食的厉害,所以他才会不辞辛苦地远牧至此。

包可图暗地里也觉得奇怪,即便是风云突变也不足以让一群公马都如此紧张,他似乎能够感觉的胯下的那匹一直哆嗦个不停,只不过因为受过他长时间的训练才不至于惊跑,然而其余的马匹显然有些慌不择路了,它们由着头马的带领越过了一个小山丘后借着急坡俯冲而下,只一下子就从包可图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包可图看在眼中急在心理,使劲给了胯下的马几鞭,紧跟着马群的脚步跃上了上坡。

说来也怪,包可图和马群这一上一下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待到他奔到了山丘顶端后天上的乌云恰好散尽,狂风暴雨也瞬间隐没,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些被马腿趟起的水珠的话,恐怕包可图都要怀疑刚才是否有下过雨了。

然而仅是如此还不足以让包可图惊讶——他策马站在山丘之上,数公里范围内的景象尽收眼底,却惟独看不到那片马群,几十匹公马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情诡异异常,不过包可图纵使再怎么迷信,一下子丢失了这么多的好马也绝对不愿轻易放弃找寻。他一骨碌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在地上细细查看到马群经过的痕迹,然后循着马蹄印一步步的走到了个裂缝前。裂缝隐匿在草丛当中,虽然裂口不小但从坡上望下去却无法察觉它的存在,包可图看到所有的马蹄印都截止在此,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十匹马都填不满的洞xue可想而知有多深多大。

他小心的爬到了洞xue的边缘,伸着脖子往里面张望,里面漆黑一片的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有股异常腥臭的味道冲进了鼻子,直让他有种想要要呕吐的感觉。并且,这个洞不似其它一般的那样充满阴凉之气,反而好像比外面的气温还要高上几度,包可图的脸对这洞口就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热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恶臭的气味影响到感觉的缘故。

包可图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了支手电,打开来照向洞内。他看到里面并不深,大概只有三四米的高度,四周和底部都是用标准的石块垒砌起来,哪里是天然形成的洞xue,根本就是个人造的石室。

石室不大,目之所及的地方空空如也,别说是马群了,连根鬃毛都不见踪影。包可图年轻时上过蒙族的学堂,识得几个蒙族的文字,此时见到这个石室便料定是个古代的坟墓,联想起刚才风雨乍起奔马失踪的情形,哪里还敢在这里逗留,也不顾及找不回马群的损失,一溜烟地奔回了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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