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和我离的这么近,我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更别说偷看了。 可是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更让人心里不安,我看不到它只能想象着它一举一动,此时,它一定也像是对待其它几个人一样,从我的身体里吸食生气。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忽然想到,那些淡红色的气体似乎是从人的七窍飘出来的,那我不让它吸到不就好了么。 于是我假装哼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将身子侧过去,脸冲着牛帅的那一边。 趁着侧身的机会,我偷偷的看了一眼那怪物,果然它正闭着眼睛,鼻子用力的抽动着,靠,想的美,老子才不会让你得逞。 我翻了个身,不用再和它面对面,顿时觉得舒爽了不少。 那怪物见我翻身,可能没想到被深度催眠下的人还能翻身,它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将脸又凑了过来。 妈个鸡,没完了是不是。 它一飘过来,我立马又翻了个身,把脸转到另外一边。 就这样,它追我躲,翻了好几次身,那个怪物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一双温热滑腻的手抓住了我的脸。 那感觉,就像是两团烂泥糊在了我的脸上,又恶心,又难受。 我的脸被它固定住,不能再动,怪物的脸再次贴了上来,完了,这次跑不了了。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它再近一点,我就跟它拼了。 管它是个什么东西呢,先怼上几拳再说,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猥琐,太恶心了。 可是,我等了一会儿,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只听到那玩意儿在我的头顶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咕噜声,然后那双黏糊糊的手也离开了我的脸,我心中正在纳闷,周围的那股热气居然退了下去。 我再次悄悄睁开眼睛,只见那个黑影正歪着头,看着我,似乎遇到了什么困扰。 我赶紧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头顶忽然有了亮光,随即听到了一阵响亮的拍手声:“好了,都醒来吧。” 是梁教授,他醒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我是逃过了一劫? 我故意挺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侧头看去,旁边的几个男孩也都陆续的睁开了双眼,不过一个个都目光呆滞的看着头顶。 特别是那个小胖子,又是最后一个醒过来的,能不是最后一个么,那个怪物在他的头顶盘旋的时间是最长的,倒霉的小胖子。 不过这次,可没人再关心他了。 因为这一次,几个男孩已经完全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了。 我打量了一圈,一转头,却发现梁教授正在盯着我看,一双眼睛藏在金丝眼镜之后,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毛毛的。 妈的,看什么,老头,我已经发现了你的门道了。 我心里这么说,脸上还是让自己尽量显得呆滞一点,毕竟现在敌方情况未明,我还需要低调一点。 “今天的课,就到这吧,你们先跟陈老师回去吧。” 我们木然的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这时,陈老师已经等在门口了,他朝我们招了招手,我们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们没有交谈,就像行尸一样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门的之前,我特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小胖,只见他双眼乌青,面如纸色,真是可怜。 回到房间,我马上关掉了灯,躺在床上。 刚才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我总算知道了梁教授所谓的催眠治疗是个什么鬼东西。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利用那个怪物在来这里戒网的孩子身上动了手脚,可是,这个东西和那些男孩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样的关系,我现在还不得而知。 我的手触摸到胸口的那个小包,今晚多亏了长歌的这一缕头发了。 不然的话,我肯定也会被催眠,被那个怪物给坑了。 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居然暖和和的。 “长歌,长歌。”我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这会儿,我之前的那些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将头发放到鼻子上嗅了嗅,是香的。 卧槽,闻着这股香味儿,我的内心居然躁动了起来,怎么感觉浑身热了起来。 这可是长歌的头发啊。 靠,现在可不是发情的时候,我赶紧翻了个身,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谁知道脸刚转过来,就看到黑暗当中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盯着我,一动不动。 “啊。”我的手上一松,头发掉在了地上。 我赶紧伸手把头发捞起来,揣回胸口。 “白痴。”长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在这YY人家,被人家抓了个正着,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不过幸亏现在是关着灯,她看不到。 我记得第一次和长歌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我的。 “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担心我?” “神经病,明明是你叫我出来的。” 不是吧,我们现在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吗?我正纳闷,就看到长歌指了指我的枕头,我掀起枕头,才看到下面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 原来刚才我躺在床上,压到了手机上,然后我又默念了长歌的名字,这才把她给叫了出来。 “哦,我是不小心。”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不敢开灯,我和长歌只好摸黑说话,我对长歌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吧。”长歌不情不愿的凑近了一些,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问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 “没什么味道啊。”我低头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今晚,对亏了你的头发,不然,我估计也变成傻子了。”一想起今天晚上的惊险经历,我忍不住感叹道。 “发生了什么?” “一个怪物,在梁教授的身体里,他一靠近我,我就觉得很难受,有种不想活的感觉。”我组织着措辞,尽量还原当时的感受。 “它从那些学生身上吸出一股淡红色的气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听我这样说,长歌惊讶的张了张嘴:“难道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