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这是什么鬼啊。 难道说梁教授他根本就不是人?不对,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看来我们的推测没有错,这个梁教授是真的有问题。 我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屋子里本来就够黑了,可是那一团影子,却像是一团浓墨一般,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仍然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黑影就这样从梁教授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居然还伸了一个懒腰。 我半眯着眼睛,忽然意识到,我可能是现在屋子里唯一清醒的人了,清醒的代价,就是要面对这个可怕的黑影。 我一动都不敢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其他的男孩一样睡死了过去。 可是心脏却突突突的跳的厉害,我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被那个黑影听到。 不过很显然我想多了,黑影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它先是在屋顶转了一圈,随后在梁教授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 它的动作很快,看上去就像是一团黑色的风刮过。 躺了这么半天我的胳膊都压麻了,我刚想偷偷的换个姿势,就见那团黑影朝着我们几个飘了过来,顿时我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僵住了,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那团黑影飘近了,我才看清,那一团黑乎乎的黑影居然顶着一张人脸。 这张脸怎么说呢,如果非要让我找一个形容词的话,那就是面目可憎,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有的人是天生长得丑,有的人却是天生长得讨人厌,这张脸就完全属于后者了。 一双金鱼眼,双眼外凸,嘴很大,向下耷拉着,鼻子尖而大。总之整张脸最后就组合成三个字:讨人厌。 他慢慢的靠近我们几个人,那股又热又闷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鬼?妖怪?还是其它,我看不出,不过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这东西一靠近,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头晕,恶心,就像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周围的东西都开始快速旋转起来。 可是我却不能出声,也不能有任何的反应,我现在可是在被催眠的状态,要是一有动作,那可就露馅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挺着,好容易坚持了一会儿,这种难受的感觉减退了一些。 我的耳边忽然想起了一阵歌声,歌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如果不是因为屋子里太安静了,可能根本就听不到。 不顾我还是从这时断时续的歌声中听出了一点什么,这是一首儿歌,是小的时候哭闹的时候奶奶哄我的时候唱的。 我从小就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可以说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只可惜,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奶奶就失踪了,到现在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忽然听到这熟悉的儿歌,小时候的事情就像过电影一样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忽然觉得一股抑制不住的悲怆涌上心头,悲伤就像是火山爆发了一样蔓延开来。 脸上有泪痕划过,可是我依然一动一动不敢动,只是越想自己越可怜,从小就没有了父母,最疼自己的奶奶也不见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到底何在。 不如,死了算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热,泪水汗水混在一起,我现在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不如去死。 等等,死,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念头,胸口传来一阵冰凉,这冰凉的感觉很快传遍了全身,让我浑身的汗都瞬间冷了下来。 我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寒颤,那个黑影猛地转过头来,看向我。 卧槽,糟了,我赶紧老老实实的躺好。 好在它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就转过头去,继续在那个小胖子的头顶盘旋起来。 我挺了一会儿,终于感觉不再那么难受了,这才悄悄的侧过一点头去看,只见那个黑影悬在小胖子的头顶,几乎是和小胖子脸对着脸,在近一点,都能来个亲密接触了。 它就这样静止的停在小胖子的头顶,好一会儿,只见它用力的吸着它那巨大的鼻子,一股淡红色的气体就从小胖子的口鼻之内升腾了起来。 被它吸了进去。 靠,它这不是吸食活人的生气吧。 难道说,梁教授每次给学生催眠都是把这玩意儿放出来?我说怎么自从来了这上了一次催眠课之后,大家都变得无精打采,对这里的老师言听计从呢? 和这是生气都被吸走了,那不都成了行尸走rou了吗? 卧槽,卧槽,一想到这玩意儿也曾经对我做过同样的事,我的浑身立马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妈个鸡,这梁教授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所谓的催眠疗法,就是让我们都变成痴呆吗? 看着小胖子身体里的红色气体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少,我心里这个矛盾啊,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它这样吸食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人命,我是再观察一下,还是现在就阻止它呢? 正在我犹豫之际,那个怪物已经从小胖子的头顶起来了,它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它又飘到了旁边另外一个男孩的头顶。 如此反复,等他到回到我头顶的时候,我的浑身已经被冷冰冰的汗给浸透了。 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刚才因为害怕梁教授发现,我出来的时候可没带手机啊。 可是,情势已经不等人了,转眼间,怪物已经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张丑恶领人发厌的脸就悬在我的头顶,离我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我下意识的闭紧了双眼,尽量装出熟睡的样子。 怪物在我头顶停留了片刻,随即它开始用它的鼻子,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嗅着。 卧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不管咋说,都是一张男人的脸,正贴在我的身上来回的闻着。 就在我忍不住想照着它的脸就是一脚的时候,它终于停了下来,再次出现在我的头顶,我闭着眼睛,只能靠感觉,但是我知道,此时它就要动手了。